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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 60-70(第14/21页)
续道:“这样吧,你不是喜欢与人对辩么?我书斋里的学子整日忙碌,却无时间练习口才,正好你可以于我书斋,随意找他们对辩。辩题只要不是违反道德法律一类,你随意。”
七叶抿了抿嘴,“沈少主,你这是在找免费的陪练吧?”
不想沈晏如坦然一笑,拖长语调颇为诚实地答了他的话,“是啊。”
“我觉得我躺在外面大街的臭水沟里更舒坦。”七叶说着便要往外走。
沈晏如未阻拦,只是朝那背影说着,“七叶,你若是还有着想要完成的事,我或许能当你的攀枝。这是一场互利共赢的交易,即便我不知你真实的目的是什么。”
七叶步伐一顿,他微微侧过身,嗓音是不容置喙的沉稳,“不知目的便堂而皇之地抛橄榄枝,沈少主,你也太草率了。若我的目的是毁了扶摇书斋,你还会这般挽留我?”
沈晏如从容不迫地答道:“那也要看看你且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向来不拒有本事之人,若你真是来害我的,我自认也有反击的能力。”
而七叶摇了摇头,未再多留一步,径自晃了晃悠哉哉的步伐,走出了扶摇书斋。
【宿主,这人还真不好搞。】系统为此叹道。
沈晏如收回了目光,“等有机会,查清他那背景便有下手之处了。七叶,这个名字应是他流浪街头临时取的吧,我瞧着也不像是个正经名字,连同姓都没有。”
沈晏如亦明白,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若有意隐藏真名,多半是像谢让这样想隐去身世背景。错杂而驳乱的人影掩住了天光,一并将刺客置入暗色里。刀刃刺入腹时,疼痛感一霎被放大,沈晏如连着想要痛呼出声的音都在喉间戛然而止。
黏稠的血贴着冰凉的刃,就着温热不断涌出。沈晏如已是无力站稳,刹那间,浑身的感官聚于那一处的疼痛,听觉与视线渐渐变得迟钝模糊。
她依稀听见莫亦喊着她,小孩尖声的哭叫于周遭喧嚣里格外清晰。
而纵然她想开口回答他什么,她却觉下颌如有千斤沉,如何也难张半分,更不用说发声了。就连呼吸之时,她也觉着鼻腔间尽是血腥之气,还带着甜锈的味道,极其难受。
失血过多的眩晕感很快袭来,意识趋于混沌,沈晏如倒下的那一刻却是在想,还好这次谢让因病没来,不然又要为她挡刀了。
凌乱的泥尘拂过乱哄哄的门前,谢让闻言赶至扶摇书斋时,闹事的一群书生见出了人命早已纷纷逃散。
而他见着门前还未干涸的血迹,与着躺在地上,衣裳染满血色的沈晏如时,脸色顿然煞白。谢让只觉一时胸口极闷,不由得喘不上气,把住门栏猛咳了好一会儿。
幸而莫亦久居书斋,知晓这附近的郎中居处,急急找来了郎中救了沈晏如的命。
更漏点点,直尽天明。
沈晏如从疼痛间转醒时,夜色仍深,虚弱的感觉游走于整具身体,让她觉得异常疲惫,口中尽是药味的苦涩。
看来她还真是命大,被这样刺了一刀还活着。
沈晏如打量起眼前所在之处,便发现这是谢让在扶摇书斋时所用的书房,好在屋内油灯未熄,纵然视野昏昏,她还能看清一些。譬如此番趴在她床沿处,阖眼睡去的谢让。
灯火模糊了他的面容,又将那紧皱的眉头描摹得真切,她蓦地想要抬手揉开那眉宇,却是方动了一下,便被牵动到的伤口疼得吸了口冷气。
许是她发出的声音本就不小,又许是那趴在床沿处的人本就睡得浅,沈晏如见谢让醒来,正正对上他还有些朦胧的睡眼。那眼中纵布着血丝,与着眼下略沉的乌青,沈晏如知道,他定是没能歇息好。
谢让几度欲言却只剩无声,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触及她的脸,又生生顿在半空。
沈晏如从未见过谢让这般模样,像是一个捧着破碎之物,无措地杵在原地的孩提,不再是素日里那个遇着万事都处变不惊、听闻各方言说都淡然哂之的谢让。
只是他仍有顾忌,仍有许多道不明的东西藏匿在他眸底克制着。
或许是她如今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值得他去关心她这个名义上的“夫人”。又或许,他惯于用这般情切的模样对她,一如平日在众人眼前表伉俪情深。
她不敢确认,亦不敢去解。
“夫人……一定很疼吧。你都昏睡好些天了,程如宁他们来看望了你好些次,还说着后悔那日有事不在书斋。”
谢让好一会儿才哑声道出此话,那末尾之句不知究竟是在说程如宁,还是在说他自己。
“嗯。”沈晏如低声答了他,原本下意识想要言之“不疼”的话硬生生止于唇畔。这等伤势,好像说不疼才不正常。
谢让深深望了她一眼,又再起身倒来温水,亲自喂予沈晏如,“那些闹事的学子当日便被官府羁押了。我以平展先生的名义出面,让官府放了他们。”
“你也知晓,此事的幕后操纵者是那个人……”
沈晏如自是明白谢让的用意,那些闹事的学子不过是被人有意煽动而聚集一齐。若是让官府追查下去,不仅什么也查不着,还会让扶摇书斋丢失民心。
此番谢让以德报怨的做法,纵使这些书生日后不会为扶摇书斋所用,也不至于再同他们作对。
“下月的乡试,录取者也意味着将来有入朝堂的机会。眼下扶摇书斋重振,参加乡试甚至是之后的春闱、殿试是早晚的事。”谢让说道。
“只要涉入朝堂,就意味着会影响到如今党争的利益,这也是晋王妃大力支持扶摇书斋的缘由之一。只是我没想到,睿王会这么快动手……”谢让细述着这其中因果联结,叹息声掠过沉沉夜色。
沈晏如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逐步适应着方醒来的不适,“那刺杀我的人当时同我说了那么一句,‘这世上绝不允许出现第二个杨时琢’,我便已猜到此次的变故与党争脱不开干系。
“哪怕如今我仍不知母亲的死因,但我一直都隐隐约约觉得,母亲的死,绝不是外界相传是为自缢那么简单。一开始我以为是黎小娘母子算计,后来我屡屡听到别人提及母亲,便越发这么觉得,母亲的死,或许与党争有关。”她定然道。
黎小娘是在杨时琢怀有沈晏如的时候被沈父接回的沈家,连同私生子沈黎一道。
这足以证明黎小娘的盛宠。而以黎小娘的身份即便杨时琢故去,她也没法被扶正做正妻,是以杨时琢的存在对黎小娘而言可以说并无威胁,她亦没有加害杨时琢的理由。
谢让听罢沉吟许久,神情恍惚,面色带了些许怀念,“我也只有很小的时候,有幸见过杨伯母。那会儿京城人人皆知杨氏才女,一举破除百年无女子入书斋的陈规,就连皇上也曾设宴相请过,因钦佩其才而特设客卿于她。”
“此人思维敏捷,善辩,遇人千面而藏山不露水,确实是个人才,倒不像陈词、程遂安那般单纯。只可惜,今日会逢得太过仓促,没能提前做准备了解一番。”
待沈晏如回书房,便见谢让已至,方脱下外袍置于架上。为避人耳目,谢让前来书斋授课时,从不走正门,因而她未与谢让撞见。
“我听程家小姐说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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