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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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岁宜把蛋糕放在他面前,“很好吃的,你尝尝。”她把书袋拉开,将琴谱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谈靳的视线稍偏,有一瞬落在跳跃的音符之上,又沁出一丝好奇。

    江岁宜眨眨眼,试探般小声问:“你,还有事么?很晚了,快点回家吧。”

    她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背起了书包。

    谈靳站了起来,顺手把蛋糕塞进书袋里,卷子原封不动躺在桌上,他好像没打算回家继续奋斗。

    他单肩挎着书袋,往旁走了一步,转眸看着一动不动的江岁宜。

    只是这样被他看一眼,就像被削得锐利无比的冰刃稍稍刺破皮肤那般,她猛地眨眼,呼吸陡然一滞。也说不出缘由,总觉着这不该是一个将满十八岁,半大不小的高中男生该有的气质。

    “走啊。”他说。

    江岁宜挪动步子,没想过拒绝,好像,也没必要拒绝。

    校内林荫道下,昏黄的路灯逶迤隐秘,照在两个身高差异明显的学生身上。同样宽松飘逸的校服,并肩默默走,影子时而交错,时而摇曳,总归没有分得很开,却并非时刻叠错。

    江岁宜小声问:“你怎么回家呢?”

    谈靳半晌没答,江岁宜不由皱眉抿唇,觉着自己多管闲事。

    懊悔不及蔓延,就听谈靳沉声说:“公交转地铁。”

    江岁宜点点头,学校附近没有车站,所以那天她看见谈靳步行离开,应该是到两条街之外的站点乘车。

    江岁宜下意识问:“你住哪里呀?”

    谈靳步子一顿,很快又继续朝前走,再没说话。

    江岁宜觉着是她越界,便有心转移话题,踏出校门,瞧见了江嘉年的车,笑着道:“谈靳,要不然我送你去地铁站吧?如果顺路的话,让爸爸一起送你回家也可以的。”

    她的步子停住,视线已望向马路边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

    谈靳循着她的目光往前,眼底被漆光折射出的亮色刺了一下,缓缓地,淌出浓稠的墨色,蔓延在他心底。

    他转身朝旁走去,孤单的背影被风卷进夜色之中,那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身上,好似镀出一道朦胧的影罩,隔绝了一切动静。

    江岁宜站在原地怔了怔,在父亲的催促声中坐上了副驾。

    帮扶小组的名单出炉,谈靳和江岁宜的名字被摆在一起,挤压在一长串名单的中间,却莫名合衬。

    张承宜跟物理课代表一组,周慕臣则捡走了各科都弱得平均的吴迪。

    一天课业结束,帮扶小组在晚自习换位置坐到一起,方便互相答题解惑。

    下午放学后江岁宜在外边吃饭,田悦来了趟学校,给她送钢琴比赛的候选曲目,她这几天留在学院值班,怕忙起来忘了正事。

    有不少同学会提前换好座位,江岁宜空出的位置正好留给物理课代表。

    她拎着两块芝士蛋糕走回教室,下意识往座位走,抬眼却见张承宜身旁已坐了位眼镜男,那是她的帮扶组员。

    她一怔,稍稍不习惯,绕到另一边把蛋糕放在张承宜桌上,小声说:“我妈送来的,待会儿你跟他们三个分着吃。”

    又对眼镜男一笑,显然没故意分个亲疏远近。

    周慕臣和吴迪放学就去了打球,这会儿没回来教室。张承宜回了个噢了,又继续埋头写物理题。

    江岁宜拎着另外一盒芝士蛋糕走到谈靳身旁。

    他手边的座位空荡荡,班里人数逢单,他又是转学生,自然没有安排同桌。

    她先把琴谱放下,轻手拉开凳子,谈靳目光乜斜,扫了眼那密密麻麻的五线谱,对他来说陌生而充满距离感。

    他回正视线,手里的笔一直没停顿。

    江岁宜坐好,把水杯摆在一边,想了想,又将蛋糕推到桌子中间,客气地示好:“我妈妈送来的小点心,晚上我们分着吃。”

    她放下两把勺子,谈靳目不斜视,也不回答,江岁宜有些尴尬,只觉他比想象中更难相处。

    她还没来得及将琴谱收好,谈靳轻飘飘推来一张用蓝色笔打满标注的试卷。

    她一怔,这是她上周的摸底考数学卷,谈靳在她每道错题旁进行了知识点标注,甚至一针见血地判断出她的思路,这些错误的方向导致了她失分。

    谈靳盖上笔,从课桌下拿出一份来历不明的考题,已埋头开始演算。

    慢条斯理地说:“按新思路重新做,不懂再问。”

    他没再顾江岁宜,稿纸纷飞,心无旁骛。

    说好的帮扶呢?江岁宜没觉着他想要拿英语卷子答疑解惑,他甚至没打算复盘这一回摸底考,难不成这就是年级第一的底气?

    可事实上,他对李天铭的安排毫无意见,姿态可谓谦逊。尤其,在今天晨读回到教室后,他还主动提起了答疑一事。

    江岁宜心底嘀咕了几句,没再深究,直接将试卷翻面。

    其他题目她是粗心一半,公式错误一半,而最后那道大题,她甚至连思路也没有,不想留空硬着头皮往下写罢了。

    她看着谈靳的字迹,行楷龙飞凤舞,笔锋顿错有力,字如其人,有些连笔的部分流畅而锐利,倒算得上是一笔好字。

    最后那道题他列出了两种思路,哪一种都不在江岁宜的理解范围之内。

    她有些苦恼地盯着看了会,暗自犹豫了许久,也不是不好开口,但莫名害怕谈靳拒绝。

    若是跟周慕臣一组就好了……以他俩的关系,哪还需要考虑这么多,不明白的地方随时转过头问,连位置也不必换。

    她一时心猿意马,谈靳的笔遽然倒下,轻轻敲在她的手背。

    江岁宜如梦初醒,转眸一瞧,谈靳面色平淡地望着她,眉眼微敛,显然察觉出她方才并没在思考,只是在开小差。

    两人凑得很近,他身上那阵清淡的味道变得愈发清晰。短袖校服下是结实而线条流畅的手臂,恰如其分的肌肉,并不过分惹眼,却也足够彰显一个男生逐渐过渡到男人的蜕变。

    因为书写的姿势,他们的皮肤差些挨在一起,江岁宜能隐约察觉那泛着热意的肉.体传来的侵略感,是那种,不敢招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强势。

    “不懂随时问。”他盯着她说,眼神炬亮,透着不容置疑的气魄。

    帮扶小组本就是好意,有这么个大神当工具人,不问白不问,既然都是同学,他都主动开口,她有什么好害怕?江岁宜按下心结,冲他点了点头。

    周慕臣打过一场球发泄,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一些。

    他跟吴迪在球场休息室洗漱干净,又去吃了顿大排面,心情逐渐转好。

    “工作身份卡。”

    “工资卡。”

    一张蓝色的通行证和一张黑金银行卡。

    江岁宜没说话,心脏却像是陷落般麻痹得疼痛,她猛然仰头看向谈靳。

    男人在注视她,那漆黑的眼仿若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如此坦荡而炽烈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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