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家野王很久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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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发情了?”

    塔塔一动不动。

    云祈躲在浴室里,听到余烬的这句话,倍感羞耻,明明不是对着他说的,却好像在质问自己,他躲在浴室门后,看了看,抬手把花洒打开,哗哗的水声传来,至少能掩饰下他的不堪。

    门外有了点动静,云祈听到了走动的声音,但他不敢现在出去,否则叫余烬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耍小花招了。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

    不管,总比被他的目光视奸要好。

    云祈靠着房门等了很久,花洒白白地流着水,他硬生生看着自己浪费水源,却又不敢抬手去关。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是个正常人呢?

    为什么这样难堪的疾病会被自己摊上呢?

    就算是会死亡的绝症也好,也许在他死亡之前还能不顾一切地跟余烬说清楚,向他表达心意,说声对不起,说我还爱你,可这样不会死亡又能让他变得混乱糟糕的疾病,他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云祈抬起手,看着那白色的药瓶。

    他只能祈祷余烬是看不懂的,应该看不懂吧?这繁琐的英文字母那么小,密密麻麻堆在一起,余烬那一小会不会发现什么吧?或者说也没心思弄懂吧?

    那……他说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希望我看得懂吗?

    让人捉摸不透,也备感不安。

    这一晚过得紧张,云祈再打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见了余烬的人影,连房门也被带上了,云祈扶着浴室的门框轻轻呼出一口气,关掉花洒,走到门前,将房门反锁了。

    他想着这一时半会发生的事,两个人像是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余烬受不了忽冷忽热,他也看出了自己的刻意,那明天又该怎么面对他呢?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啊,抬头不见低头见,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对这个前男友才好啊……

    分手,为什么要分手?如果能回到当年就好了,可就算真的回去了,他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母亲以死相逼,在她病入膏肓的时候,那本就不健康的身体还能经得住自己折腾一下吗?他答应了母亲再也不会乱搞了,可是现在,他还是违背了母亲的意愿,因为不这样他活不下去,他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不能随意地做选择,人们口中所谓的理智,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必须接近余烬,靠近余烬,他才能能续命。

    荒唐,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晚云祈睡得不太舒坦。

    他梦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梦到被人追杀,父亲惨死在眼前,母亲挡在他的面前,来人他看不见脸,只能看到锋利的长刀,云祈正要抓住母亲的手,叫她一起跑的时候,母亲突然转过脸来,露出血盆大口,凄厉的孩童尖叫中,他于惊吓中醒来。

    睁开眼睛的瞬间,云祈满头热汗,二十几度的天气,他摸索到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将枕头叠在一块,他高枕着,望着漆黑的房间。

    又做梦了。

    这两天总是做梦。

    庄周解梦中说,人处于焦虑恐慌时,噩梦会接连不断,梦是潜意识的显现,心情愉悦时噩梦少见,内心不安时鬼怪追杀连现,也许他应该找个算命师傅帮自己看一看,看看他将来是不是跟余烬还有可能,是不是可以就此止住噩梦。

    云祈想着今天晚上的事,想着跟余烬那片刻的纠缠,他每晚睡前都在想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混合着情欲和热泪,后悔与无奈,云祈想,这么下去,他总有一天会被逼疯的。

    因为他以为离开SK就好了。

    离他近点就好了。

    原来离得越近,越折磨。

    四点钟之后,云祈就没有再睡了,他不想做噩梦,不想梦到母亲,也不想梦到任何一位家人,没有温馨与安暖,只剩下惊悚与内疚。

    他就这么睁着眼睛,一直到早晨。

    这两天天气好,温度也正合适,中午单穿一件短袖也不会冷,周日这天是休息日,基地里十一点才有动静。

    “塔塔,给我过来!”楼下大厅,传来一道男声,劈天盖地的,一听就知道是哪位大爷。

    酒客刚起来,就听到了这死动静,趴在二楼的护栏边,低头凝视大厅的身影,声线慵懒:“臭小孩,一大早闹这死出?”

    楼下不是别人,正是三进三出的弋阳,他穿着个短袖,站在楼下逗柜子上的猫,塔塔在那儿刷毛,一点儿也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弋阳抬头看了楼上一眼,说道:“都十一点了,还一大早呢,你们这群老年人真能睡。”

    酒客歪了歪脑袋,对柜子上头的猫下命令:“白眼狼,给他来一爪子。”

    弋阳拿着逗猫棒,往柜子上戳了两下,塔塔龇牙咧嘴的,随时能扑下来,弋阳看它情绪差不多了,匆匆收回手,把逗猫棒一丢。

    “我哥呢?”弋阳收了心就问。

    酒客说:“还你哥呢,你哥现在都懒得搭理你,他发话叫你滚回来了吗你就来?”

    “那肯定了,”弋阳道:“我就是过来报道的,还没起吗?”

    酒客回头看看:“不清楚,训练室看看有没有人。”

    “没有,我刚看过。”弋阳说。

    酒客从楼上下来,扶着楼梯,问道:“他什么时候叫你回来的?”

    “早就说了,我这两天被Chole扣着不让走,非要我帮他们打个什么线下赛,弄到现在才回来。”

    “余队发话让你回来的?”

    “嗯,我想着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不马上韩服开赛了吗,我得争取一把。”

    “估计上不了,”酒客打个哈欠,“流萤这两天没闲着。”

    “我也没闲着好吧,”弋阳一屁股栽在沙发上,腿往桌子上一搭,枕着胳膊说:“还是能跟他拼一把的,韩服这场我包去的,谁也拦不住。”

    酒客哼笑了一声:“有信心好,不过我记得你也就赢过流萤两次。”

    “那是他占便宜,”弋阳说:“他天天在烬哥旁边偷师,我是完全靠自己的双手打出来的,能赢他两次已经很说明问题了,烬哥要是好好教我我分分钟超越他的。”

    弋阳十几岁,没多大,一早就辍学不干了,基地里的人都劝他回去上学,他不愿意,说自己不是个学习的料,恰好吧这家里又有点小钱,父母给他三年时间叫他浪,打不出成绩就要滚回家继承家产,小少爷脾性,说话也没个分寸,常得罪人,酒客是一早摸清楚他的性子了,并不跟他计较。

    “你少说两句吧,”酒客坐在沙发扶手上叮嘱,“前段时间冲子务两句什么下场心里没逼数?你烬哥在基地呢,嘴巴还叭叭的没个把门,想刷新三进三出的记录吗?”

    这话戳了弋阳的心窝子,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分贝低了几度:“哎,老巡是不是回来了?”

    酒客说:“干什么?”

    弋阳拍他胳膊:“好事,我跟你讲,我前两天打线下赛的时候碰见一哥们特厉害,打上单的,在一个初创小队伍里,也没啥背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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