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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奉旨逃婚》 90-100(第10/15页)
周身蔓延,像是海上吹浮的泡沫,瑰丽也不真实。
卫长庚伸手想去摸一摸慕云月的小腹,真切地感受一下,却是悬手在半空,握了又握,如何也落不下去。
慕云月将他的激动和忐忑都看在眼里,会心一笑,主动伸手拉住他,将他的手轻轻覆在自己小腹上,抬眸。
烛光融融,在她脸颊镀上一层持重的金,更衬她冰肌玉骨,眉目温柔。
“他来了,真的来了。”
卫长庚指尖轻颤,很想去触碰,又不敢多打扰。手背青筋都绷紧了,落下的力道,也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像初夏的蝶,停靠在她小腹。
平坦的小腹还摸不出什么,可他却似真的触碰到了,那个柔软稚嫩的生命,正隔着绵软丝料,同他打招呼。
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只属于他和慕云月的孩子。
将来会管他叫“爹”,也只会管他一个人叫“爹”,路还不会走,就歪歪栽栽朝他跑过来,张开莲藕似的两只手臂,蹦跳着跟他讨一个抱抱……
仿佛羽毛拂过心池,激起层层涟漪,卫长庚眼眶湿热,唇瓣克制不住翕动,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话,他只能用力抱住她,紧紧抱住她,用他手臂的力度,回答了她所有担忧和困惑——
他很喜欢这个孩子,非常喜欢,他会用自己的余生去证明这一点,也必会还他一个盛世明朗的人间。
作者有话说:
芜湖,今天是“虽然施法总是被打断,但依旧高兴到飞起”的星星哥~
红包,二更还是21:00~
第97章 马球场
皇后怀孕是喜事, 也是大事。
几乎是太医们前脚刚离开坤宁宫,消息后脚就不胫而走。
林太后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当晚就亲点了许多贺礼补品, 天一亮, 就迫不及待送去坤宁宫。还把身边最懂如何照料孕妇的海嬷嬷留给慕云月,接下来的十个月专程帮她养胎。
前朝也是有人欢喜, 有人忧。
喜的,自然是那些盼了多年皇长子的老臣。想着帝后才成亲没几个月, 便有了喜事, 他们乐得一蹦三尺高, 当下再瞧慕云月,也没之前那般不顺眼;
而忧的呢, 则是那些日夜翘首盼着慕云月下不了蛋,自己好进宫谋个位份的姑娘,以及那些巴望着把家中女孩儿送进宫的官宦人家。
本来卫长庚就没有要广纳后宫的意思,如今慕云月有了身孕,他岂不是更加有理由罢黜六宫?
而卫长庚大约生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带去惊喜的,不仅当朝宣旨罢黜六宫, 还将那个还没成人形、连男女都未可知的孩子, 直接册封为太子。倘若是公主,旨意也仍旧保留。
横竖就是一句话——
东宫之位,只有慕云月的孩子才配享有。
公主则封号“骊珠”, 取“珍宝”之意。
仿古制,赐她汤沐邑, 给的还是江淮一带最为富甲天下的和嘉县。寻常亲王护卫三千, 卫长庚特许她享有一万, 且每一个都为御林军中最为精锐的高手。
如此恩宠, 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大半个朝堂都气得面红耳赤,偏偏又敢怒不敢言。
汝阳侯府上下亦是一片喜气洋洋。
丹阳郡主一整日嘴巴就没合拢过,亲自指挥人张罗东西送进宫,恨不能把整座侯府都搬进去。
慕鸿骞吃之一吧,直问:“不就怀个孩子吗?至于吗?”
可扭头,他这个从不信怪力乱神的人,就对着观音拜了又拜,说什么“愿以丹阳郡主长十斤肉为代价,给慕云月求一个母子平安”。
最后果不其然,被丹阳郡主暴揍了一顿。
至于慕知白,他大约是最矛盾的。
一面为自己马上就要当舅舅而高兴,一面又膈应自个儿的外甥或外甥女竟是那人的种。
两种念头在心里互殴,致使他如今时而高兴傻乐,时而阴着一张脸,随时都要提刀进宫杀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更加卖力地给卫长庚写折子,继“不许欺负我妹妹”,又添一句:“不许欺负我外甥!”把卫长庚搅得不胜其扰。
而慕云月这个当事人,反倒清闲下来。
宫务有林太后代劳,日常起居也有专门的人伺候,她每日只管吃吃喝喝,安心养胎,其他什么也不用操劳,脸都圆润了一圈。
日子也在悠哉的点滴中,悄悄到了五月,夏至。
慕云月最难挨的季节。
没怀孕的时候,她就格外怕热,而今更是把宝宝那份热给一块担了,四月末就惦记上了冰鉴子,而今更是恨不能直接钻冰窖里头。
燥热的天气又倒人胃口,她本就孕吐得厉害,眼下就更是没食欲,才长回来的二两肉眨眼就瘦了个干净,把卫长庚心疼得,跟她一样食不下咽。
而这时候,先前因天气不好而在路上耽搁许久的大渝使团,也要到京。
两相一合计,卫长庚便决定离京,去恒春园小住一段时日。
那是皇家避暑园林,园如其名,四季如春,素有“帝京景致甲天下,恒春景致甲帝京”的说法。
盛夏时节去那里待着,一来能带慕云月避开京中酷暑,二来也能好好招待大渝使团,可谓两全其美。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不日便顺利入园。
体验到园子里的清凉,慕云月也如搁浅的鱼,终于回归大海一般,一点一点活了过来。
她从前是个贪玩的性子,京畿一带但凡有点名气的地方,她都去赏玩过,可这座皇家避暑园林,她还是第一次过来,心中悸动不已。
听得苍葭从外头回来,跟她描述的景象,慕云月便更加坐不住,稍微收拾了下形容,便扶着蒹葭的手往外走。
正好也践行一下海嬷嬷叮嘱她的那句“孕妇切忌一味坐躺着,条件允许还是该多走动”。
早间下过一场雨,飞檐翘角都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湿润亮滑。
瓦片上的水渍沿着凹槽汇聚成线,再在檐边处凝结为珠,颗颗滑落。
娇嫩的茑萝触须轻卷,叫残雨打得轻轻摇晃。
再往前走,便是一片马球场,此刻正有二十多匹骏马在草场上竞相飞驰。
马尾拿红、蓝两色绸布扎结起来,区分成两队。打球者头上亦戴有同色幞巾,足登长靴,手持球杖逐球相击,声音不断。
是北颐和大渝两队人。
北颐为红,大渝为蓝。
两国虽一直水火不容,可每年使团间的往来却从没断过。以往都没有那些意外,大渝人都是三月来京,正好赶上春猎,双方每次都要较量一番,比赛马,比狩猎,比骑射……但凡是能分出高下的项目,他们从来不错过。
怎奈京中才俊虽也修习骑射,但跟那些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游牧民相比,到底差了点功力。大家心里也都一直憋着火,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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