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后夺了朕的位: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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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却不得不认命。

    太迟了,太迟了,凤栩死死咬着唇,簌簌而落的泪被衣袖遮住,盛世将至,他是站在街口的游魂,背后是昏暗无光的乱世,其实只是差了那么咫尺间的距离,却是此生也迈不过的天堑。

    凤栩伸手环住了殷无峥的颈,将自己埋进了曾经求而不得的怀抱中,却仍然躲不掉那条注定不能回头的末途,残阳的余晖似被焚尽,屋内没点烛火,满室昏暗中,殷无峥低低地说:“你想听时,我再说。”

    凤栩脸颊泪痕犹存,他像是累了,阖眸靠着殷无峥,呢喃声轻得融进了风中。

    “不必了。”他说,“旧事而已,我都…忘了。”

    殷无峥不作声。

    倘若真忘了,又怎么还会落泪?

    他眸光既深且暗,自生而来殷无峥就一直在逆风而行,命归命,缘归缘,而他要走的路,即便是神佛也拦不住,凤栩一心求死,他偏要逆转阴阳。

    夜再长,天总要亮,亘古而存的昼夜不会因谁而改变,浩渺天地亦不会在意谁的悲欢。

    凤栩心思重,夜里迟迟睡不着,醒醒睡睡的,天明时分才堪堪醒来,一夜乱梦早已记不清,睁开眼,却对上一双灵动漆黑的双眸。

    幼小的稚儿正跪坐在榻前,见他醒了,当即转头脆生生地喊道:“娘,二叔,醒…醒!”

    凤栩蓦地清醒了。

    陆青梧也已走到榻前来,两年未见,可她几乎要认不出这个当初骄纵任性的小叔,沉默的须臾之间,眼眶便红了,她轻轻唤了一声:“阿栩。”

    凤栩的目光在母子二人身上扫过,而后坐起身来,面如冷霜般哼笑:“谁给你的胆子直呼朕的名讳,还敢出现在朕的寝宫,简直放肆,还不带着孽子滚出去?!”

    凤怀瑾似乎被他的叱骂吓着了,往母亲怀中缩了缩。

    “阿栩,何必呢。”陆青梧轻声而叹,抱着幼子坐在榻上,轻柔而温和地低声说:“事已至此,是生是死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当年凤氏凋零,西梁起兵,我便知道大启已无力回天,可大启并非你一个人的大启,就算天塌也不该你一个人来扛。怀瑾是还小,可他是凤氏子,而你,阿栩——”

    陆青梧说到这儿忽而有些哽咽,她瞧着凤栩憔悴苍白的面色,那熟悉的眉眼之间唯有冷淡与死寂,寻不到丁点儿曾经靖王的桀骜来。

    “阿栩。”陆青梧含泪道,“也是我们最疼爱的弟弟啊。”

    当年凤栩能养成那样无法无天的骄狂,少不得父母与兄长的纵容,还有陆青梧这位长嫂,他们都是真心疼爱这个虽顽劣却本性纯稚的幼弟。

    凤栩没了血色的唇微微一动,说不出话来。

    陆青梧又唤了一声“阿栩”,她不敢想当初被父母兄嫂宠爱的小凤凰这两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可她一直记得两年前,被全朝安城戏称为纨绔的凤栩如何提剑杀出那条血路,又是如何在城外毅然决然地转身折返,去承担起他身为凤氏子的责任。

    朝安城的小凤凰是真正有担当的少年郎,是江山倾颓之时以身入局的凤氏皇子。

    凤怀瑾早慧,也伸出手去轻轻碰了碰凤栩的脸颊,稚气地喊他:“二叔。”

    凤栩闭了闭眼。

    片刻之后,他睁眸,仍是寂灭般地平静,他坚定而不容置喙地推开了凤怀瑾柔软的指尖,深深地瞧了陆青梧一眼,冷酷且决绝地淡声:“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们,都出去。”

    陆青梧从凤栩坚决的态度中似有若无地察觉到了什么,她问:“阿栩,你究竟想做什么?”

    凤栩却不再应声。

    031.强求

    凤栩不肯认陆青梧母子,就当真半个字也不再多说,直接吩咐允乐守在寝殿门口,任谁来了也不许进。

    江山易主,谁都不该与他这个凤氏旧主扯上干系,凤栩是被留在旧日王朝腐朽的枯骨,与大启陪葬有他这位旧主便够了。

    直到夜里殷无峥回来,凤栩才近乎警告般地冷声说:“让他们走,别做没用的事。”

    曾在至亲面前柔软温和的凤栩,也能为了他们而坚不可摧。

    殷无峥却沉默良久。

    他知道凤栩正孤身走在一条不归路上,当年朝安城最肆意的小王爷如今怀着满腔孤勇,踽踽独行着去往殷无峥也无法阻拦的末途,无论他怎么做凤栩都不肯回头。

    “凤栩,你还不明白么?”殷无峥单手捧起他的脸,缓缓地低沉道:“你再如何否认也好,但只要他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凤怀瑾,就逃不开贪欲谋划,宋承观如今是落水狗,却难保不会有下一个宋太尉。”

    凤氏是大启的皇族,而殷无峥却是旧朝的叛臣,倘若真有人要以此对付殷无峥,兵变也是师出有名,所以没有新主会留着前朝的皇嗣给自己添堵。

    故而城破那日,凤栩才求着殷无峥留他一命。

    “我知道。”凤栩微微一笑,“但总有办法的,殷无峥,只要你愿意帮我。”

    殷无峥不必问也晓得凤栩所说的办法是什么,无非四个字——死无对证。

    他们静默无声的对视,却更像是一场沉默的对峙,谁也不肯退步,可殷无峥揽在凤栩腰肢的那只手却愈发用力,恨不得将怀中人融入骨血——殷无峥也确实想这么做。

    他不知道究竟要怎样才能拼凑起碎玉。

    直到良久之后,殷无峥俯首吻在凤栩的唇上,克制的,压抑的,他的欲念斑驳,夹杂了冗杂而晦涩的情绪,在亲吻的间隙,他低声说:“凤栩,你休想。”

    凤栩顺从地任由他在唇舌之上的缠绵,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浮起红来。

    他从殷无峥执拗的双目中窥见了从前的自己,他也曾这样追逐过不可能为他而停留的人,留不住的人就如指尖流沙,越是紧握,失去得便越快。

    被殷无峥横抱起去榻上时,凤栩伸手环住了殷无峥的颈,他心头先是升起近似报复得逞般地诡谲快意,却又很快被悲哀侵蚀。

    世事弄人,棋子又有何资格嘲弄。

    “殷无峥。”凤栩的声音倏尔轻柔下来。

    殷无峥单手撑在他身上,彼此目光再一次交织。

    凤栩的神色似是爱怜,他用微凉的指尖去抚殷无峥的眉眼,少有的柔情似水,说出的话却如规劝。

    “你我之间的羁绊并非良缘。”他笑着说,“就算了吧。”

    就算了吧。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却是从前死攥着这段孽缘说强求也要得到的凤栩口中而出,荒谬却真实。

    殷无峥的眸光骤然暗下去,翻腾着的不止是欲,还有阴沉而炽烈的情绪,他不容置喙地握着凤栩窄韧清瘦的腰,像是要将他牢牢困住一般,俯身下去,在撕咬似的吻中予以回应。

    “你休想。”

    殷无峥不肯放手,不愿放手,他掌心捧着遍体鳞伤的小凤凰,只要稍稍一松,那人就会彻底地坠入深渊,然后粉身碎骨。

    缠绵到极致便是折磨,大抵是被凤栩的决绝刺激到,前几日顾忌着凤栩身子的殷无峥终于压不住侵夺的欲,他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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