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遍地修罗场: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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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刚好是满月,听说满月之时,明月楼的夜景最?美。劳您跑一趟了,京城最?好的美景送给您。”

    全当是跑腿费了。

    信王:“……”

    赵锦繁总觉得?他听了这话,好像更不爽了。

    罢了,随他去吧。反正他讨厌她一分还是十分,都是一样的。等以?后利用完了,照样要她死。

    信王忽道:“你认识温涟的夫人?”

    赵锦繁应道:“您是说云娘,我的确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初见?云娘是在成?王府后院,成?王世子洗三的好日?子,所有人都在笑,只她一人独自躲在假山后落泪。

    赵锦繁劝慰了她几句,递了块素帕给她。那?块素帕上,用黑灰写?了四个字——

    “我能救你。”

    人人艳羡云娘好命,以?农女之身?嫁入高门,一朝翻身?又得?丈夫爱重,日?子过得?好不风光快活。

    但那?天赵锦繁却在她身?上嗅见?了一股极淡的伤药味。她抹粉遮掩了脖子上的掐痕,不仔细看很难被发现,但她不小心擦过假山壁时,身?体总会下意识瑟缩。这个动作让赵锦繁察觉到了她身?上有伤。

    传言说她因自己的身?世而自卑,常躲在家?中?不见?客。恐怕不

    是她不愿见?客,而是有人不想让她见?客,不想让外?人察觉到她身?上有异。

    云娘看见?了赵锦繁留给她的字,挣扎犹豫再三,借参加淑妃寿宴之机入了宫,偷偷在偏殿约见?了赵锦繁。

    赵锦繁从云娘口中?知道了一个和别人口中?完全不一样的温涟。

    别人口中?的温涟,是世家?高门的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超凡出尘。最?初云娘也是这样以?为的,她被一群地痞欺辱,是温涟救了她。她从来没见?过像他一样温柔的男子,她喜欢他,但从来不敢靠近,他高高在上如皎洁皓月,而她却卑微如泥。她只能悄悄的把对他的仰慕藏在心里。

    云娘以?为他们不会再有别的交集,可有一天雨夜,他浑身?湿透地过来找她。她请他先进来。他脱去了身?上湿衣,没有换上云娘替他寻来的干净衣裳,解开了云娘的衣带,分开她的腿,把她抵在了门背上。后来他不顾家?里人反对,执意娶了云娘。

    成?亲后,他对云娘很好,如珠如宝的疼爱,让云娘仿佛置身?于蜜罐之中?。她觉得?他很爱她,除了有时候对她有些?霸道,比如要求她在他面前只穿藕荷色的衣裳,只能用朱红色的口脂,画远山眉。只要温涟喜欢,云娘都尽力?配合。

    直到有一日?,她一时兴起在他面前穿了件鹅黄外?衫,温涟竟因此勃然大怒。她才发觉自己只是个代替品。她有一张和他曾经心爱的人近乎相同的脸,他教她礼仪,教她识字,替她描眉,从来不是因为爱重她,他只是想把她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女人的样子。他很早以?前就?盯上了她,连她心里最?美好的初遇,都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

    云娘恶心得?想吐,他知道云娘想离开,就?把她关起来。她每一次试图挣脱,都会遭到他的折磨。一边折磨她,还要一边说爱她,他是条彻头彻尾的疯狗。云娘被他折磨得?半死,几欲崩溃。

    她想要求救,但没有人会为区区一个农女,得?罪温涟这样的权贵,她没有别的出路,直到看到了赵锦繁留给她的字。

    云娘将她所知的,关于温涟与那?群地痞之间的事尽数告知于她。因此她才会那?么清楚那?群地痞会在何?时何?地作案。

    温涟入狱后,云娘得?了解脱,离京重新生活。她在给赵锦繁的回信中?提起过,温家?倒台后,曾有位贵人帮过她大忙。

    依她的描述,仔细想来,那?位贵人应该就?是信王无疑了。

    登基大典接近尾声,底下群臣大声山呼圣明,当然那?群臣子并不是朝着赵锦繁喊的,而是朝着她身?旁的信王喊的,喊的是“摄政王圣明”。

    赵锦繁坐在龙椅上无所事事,瞥了信王一眼?,正巧对上他投来的视线。

    信王看着她道:“你很聪明,但有一点你没料对。温氏想争储位是温氏的事,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改立储君的打算,对我而言谁坐那?个位置,最?终的结果都一样。”

    对他而言,选谁都可以?,从前的确如此。

    赵锦繁敛眸:“但从您踏进明月楼的那?一刻起,我就?是您唯一的选择。”

    信王低笑了声,大约是平生从无败绩,久违地遇到了棘手之人,难掩兴奋和杀意。

    赵锦繁:“……”

    大殿之上,几十座赵氏先祖的牌位不知何?时被请了上来。礼官们引经据典,提出赵锦繁应尊称她身?旁那?个男人为仲父,以?表敬重。

    意料之中?的立威环节,赵锦繁面色平静,在群臣的附和声中?起身?,正面对上信王。

    信王忽问她:“你不杀了那?个孩子?”

    他指的是成?王世子。其实她想要帝位,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杀了成?王世子,就?像那?群人为了让成?王世子继位而对她做的一样。

    留下那?个孩子,对她而言后患无穷。

    可惜她下不了手。

    赵锦繁垂眼?:“稚子无辜。”

    信王失笑:“无意义的仁慈。”

    赵锦繁瞥他一眼?:“您也不遑多让,逢乱必平的义士。”

    信王:“……”

    “啊,不对。”赵锦繁道,“现在应该尊称您为……”

    *

    “仲父。”

    赵锦繁从回忆里醒神,对着眼?前正朝她走来的男人唤道。

    关于他的记忆,到那?里便戛然而止,再多的赵锦繁一时也想不起来。

    他现在的样子和她记忆里三年前的样子没有太大分别。

    他风尘仆仆赶来,此刻未戴冠,一头墨发仅用发带半束着。越是简单的装束,越是能衬出他眉眼?的华丽精致。

    他身?上穿着一件玄色衣袍,那?身?衣袍看上去像是临时找的,并不算合身?,除了袖口处有几片残破金色卷云纹点缀,别无其他装饰,看上去格外?廉价。

    但他身?形高挑,腰腹劲瘦,涵养气度不凡,愣生生将那?身?破旧玄衣穿出了贵气。

    赵锦繁想起有传言说他曾经流落街头,夜宿桥洞。看着眼?前这张脸,她实在想像不出那?是个什么诡异的画面。

    四面都是刺客的尸体,他的衣衫上沾染了飞溅的血迹,眼?底杀意未消。他吩咐叶效将晕死在地上的活口带走审问,又遣散了林间的伏兵和暗卫。

    赵锦繁看见?他肩上有鲜血自内向外?渗出,故作关切地问道:“您受伤了?”

    他低头瞥了眼?肩上:“哦,你说这个?旧伤裂了。”

    赵锦繁:“旧……伤……”

    “回京途中?不幸遭遇山石滑坡所致。”他道,“你不是最?清楚吗?”

    的确,这事是她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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