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之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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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了。

    谢神筠若有所思:“现下是宣将军该回京了吧?”

    太子谋反案之后,先帝便急诏各地节度使入京,但节度使还没到,先帝却先驾崩了。

    得,反正也赶了一半的路,正好入京服丧哭灵。

    果不其然,宣蓝蓝哭道:“我阿姐回来了,她要揍我!疏远救我!”

    “怎么救你?”沈霜野凉凉道,“你既叫了我一声爹,从今日起就跟我姓,改做定远侯府的大娘子是吧?沈娇娇。”

    宣蓝蓝壮士断腕似的一睁眼:“对!”

    在不要脸这件事上,宣蓝蓝可谓天下无敌。

    谢神筠难免失笑。

    “欸?”宣蓝蓝忽然一愣,“暮姐姐?”

    谢神筠不似往日那般绫罗锦绣,鬓缀珠玉,绿阳斜拥薄衫,把她揽在透薄天光里,眉目秾艳,身段风流,竟是闺阁随意的私密之态。

    宣蓝蓝瞧了又瞧,目光犹豫,有些不敢置信。

    “宣世子。”团扇掩面半侧,谢神筠对他点点头。

    宣蓝蓝大惊失色,目光在沈霜野和谢神筠身上转了又转,欲言又止。

    “暮姐姐怎会在此?”宣蓝蓝问,“长安城里不是传言你、你被焚身亡了吗……”

    说起来,谢神筠倒还真不知道关于这件事是如何传的,沈霜野也不会拿到她面前来说。

    “我如何在这里,就得问侯爷了。”谢神筠眼眸一转,似笑非笑地看向沈霜野。

    沈霜野迎上她的视线,没有说话。

    “啊?啊……”宣蓝蓝看着谢神筠腕上露出的镣铐,慢慢张大了嘴。

    “霸王硬上弓是没有好下场的,”宣蓝蓝不知是想了什么,小声道,“何况疏远你虽然是霸王,可暮姐姐不是娇花啊……”

    真要说那就是朵食人花,吃人不吐骨头那种。

    他又万分纠结地看向谢神筠:“郡主,我可以替你报官的,不过我今日不一定能走得出这扇门……”

    沈霜野忍无可忍,命人将宣蓝蓝送回敬国公府,宣蓝蓝却死活不肯走,非要留下来。

    院子里吵吵嚷嚷的闹了一通,把夏蝉的鸣叫都压了下去,隔了老远还能听见宣蓝蓝哭天喊地的声音。

    “怎么叫他沈娇娇?”谢神筠问。

    “怕疼,爱哭,”沈霜野言简意赅道,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取的。”

    宣蓝蓝是老来子,小时难免养得娇了,破块皮也能疼得眼泪汪汪,但敬国公就他一个儿子,还指望他日后接掌黔州军,开蒙之后就对他严厉起来,谁知宣蓝蓝是烂泥扶不上墙,骑射武功样样不行,又被逼着努力上进。

    他索性翌日便跑去定远侯府,换了身裙衫,说以后自己改姓沈,叫沈娇娇,就做沈家的大娘子,还逼着沈芳弥叫他阿姐。

    把敬国公气了个半死。

    “宣世子可真有意思。”谢神筠笑了笑。

    “宣盈盈要回京了。”沈霜野没笑,“春明湖刺杀一案后,瞿星桥被贬,去了锦州,那就是节制黔西道的缺口,你在图谋西南。”

    沈霜野对大周各道军政何其敏锐,谢神筠把瞿星桥放到西南的那一刻就洞悉了她的意图。

    但谢神筠没有承认:“瞿星桥被贬是因为春明湖刺杀,可那场刺杀是因何而起?侯爷这么快就忘了。”

    “不敢忘,我还没谢谢你的相救之恩。”沈霜野眉眼隐在渐沉的薄暮中,那锋锐的寒芒顿显,“春明湖刺杀来得太巧,你在其中留下的痕迹掩盖不掉。宣蓝蓝很好用吧?你用他掀开了贡船案,还能蚕食掉西南的兵权。”

    “但有桩事我很好奇。”沈霜野道,“燕州城外我查获的那批兵甲是你的,和你合谋养兵的是谁?”

    谢神筠知道,一旦燕州城外走私兵甲的事被翻开,沈霜野立马就能猜到真相。

    她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沈霜野了然的点头:“果然是宣盈盈。”

    燕州的位置很巧,那批兵甲要么是绕过长安入北州,要么就是过灵西二州往西南方向去,沈霜野当时还给宣盈盈去过信,提醒她详查西南境内的走私,没想到是自作多情。

    谢神筠问:“有桩事我也很好奇,当初孤山寺刺杀,在刀箭下药的人是你吗?”

    孤山寺刺杀一案中的迷药始终是个迷,谢神筠很清楚,参与过刺杀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想她死的,既已走到刺杀这一步,求的就是一击必中,迷药太不合常理了。

    “不是。”沈霜野道,“那批杀手不是我安排的。”

    孤山寺刺杀是裴元璟的手笔,但那批仿徐州兵甲的箭矢不是,沈霜野事后探查过,一无所获。

    这意味着除了他和裴元璟之外,还有人想要谢神筠的命,且藏得更深。

    沈霜野同样也想到了迷药的不合理之处:“看来郡主树敌颇多。”

    谢神筠微微一笑,那沈霜野说过的话回敬他:“没办法,不遭人妒是庸才。”

    沈霜野顿了顿,略过这句话,道:“你现下让瞿星桥节制锦州,是因为已经不信任宣盈盈了?”

    “因为你在燕州城外劫走了那批兵甲。”谢神筠道,“那批兵甲之中藏着贡品,是我不知道的。”

    沈霜野霎时意识到了什么。

    早在最开始的贡船案里,被劫走的贡品就已经是假的了,而真的被混进了谢神筠运往西南的兵甲中。

    毫无疑问,无论是被查出真贡品还是走私兵甲,都足够让谢神筠获罪。

    但没想到谢神筠迅速栽赃给了同样也在私铸兵甲的陆庭梧,这才有了后来的矿山案。

    前因后果被一一串联,沈霜野也瞬间明白了谢神筠如此坦诚的原因。

    她在怀疑沈霜野最开始查获走私兵甲的动机。

    “你怀疑是燕北铁骑中有人设局害你?”

    燕州是沈霜野所辖,最开始截获那批兵甲时是因为收到密信,说燕州城内混进了奸细。

    谢神筠道:“否则不该那样巧。”

    “燕州守军截获那批兵甲时我不在燕州。”沈霜野道。他是在驻军上报查获私铸兵甲之后才严查境内走私之事,“但我可以帮你查。”

    “条件呢?”谢神筠不信沈霜野有这么好心。

    “回答我一个问题,”沈霜野问,“春明湖刺杀,是宣盈盈主导的,是想要我还是宣蓝蓝的命?”

    谢神筠推开白瓷碟,冰过的荔枝在里头化开了,外壁上润了一层水珠:“都一样,你死了是赚到,宣蓝蓝死了也不亏。”

    沈霜野若死,燕北铁骑群龙无首,朝廷就要另外指派人去。

    无论是威望还是战功,宣盈盈都是最好的人选。甚至她远比沈霜野来得让太后和百官放心。

    “太可惜了。”谢神筠流露出一点惋惜,道,“若宣盈盈是你阿姐,北境三镇就该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可惜没有如果。”沈霜野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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