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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靠近心脏》 30-40(第18/32页)
顶起,被糖滚过的地方冰冰凉凉。
唐臻眼珠子四处乱瞟,瞟来瞟去就瞟到旁边人的脸上——
怎么这么白?
然后又往下——
手也这么白?
唐臻脑筋儿转了一百八十弯,可惜她是一根筋儿,再怎么转也转不出什么名堂来。
“哎——”
“嗯?”
唐臻拧着眉——
“你手怎么回事?”
池于钦没明白,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怎么了?”
唐臻:“怎么那么凉?”
池于钦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唐臻又说一遍:“我说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池于钦却留在原地,低头朝自己的手看去,凝视着手背上刚刚没有被唐臻触碰到的血管。
即便再不愿意承认,池于钦也得认了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我行我素随意下料放饵的人了,至少对着唐臻不再是
如果刚才让唐臻得逞,那最后得逞的就不一定是她了
池于钦开始在意跟留心这个姑娘。
是好事儿吗?
应该是。
池于钦收回目光,低喃自语——
“唐臻,新年快乐啊。”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中午的飞机,唐臻一大早就起了,提前两小时登机。
她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戴好耳机,把从池于钦家里胡乱选的那本书,牢牢地捏在手里。
等到飞机着陆的那一刻,家乡熟悉的气味迎面扑来,从小生长的故土,让她那颗身为异乡人飘落在外的孤心,顷刻安宁下来。
北城的雪比京北下的更大,空气的干燥也比京北愈加冷冽。
老旧的城区街道四通八达,陈旧的电影院变成了赶集的市摊,大红灯笼高挂在那些早已干枯的树梢枝头,为冰天雪地的一片莹白中增添了一抹生动的红色。
回到家,老唐跟吴珍早就预备好了一桌子饭菜。
吴珍抱着女儿心疼的不行,一会儿摸摸她的脸,一会儿又捏捏她的胳膊——
“瘦了瘦了你这瘦的太多了”
“哪有。”唐臻笑道:“在家吃几天,胖胖的回去。”
“什么叫「就当心里有别人」?这个「当」字怎么讲?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尤淼歪头靠在沙发上琢磨。
池于钦就在她旁边站着,脚底下踩着指压板,虽然这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绝对不可能没有起伏。
特别是踩着这玩意儿。
指压板是尤淼当初贪新鲜买的,就买回来的踩过一次,之后再没碰过,不开玩笑是真疼。
池于钦已经在上面站了快十分钟,尤淼不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来是真难受了。
“我说你也别太把唐臻的话当真了,别人不了解她,你还不了解吗?就唐臻那张嘴,打小什么没侃过,信她不如信猪会上树。”
池于钦没反应,脚换了下位置,继续踩。
尤淼撑着脑袋,有点没辙儿,上次是撑到吐,这次不会把自己站到吐吧?
“你与其在这儿为难自己,干脆直接问算了。”
池于钦终于从指压板上下来,活络穴位是真,疼也是真,发丝间的汗都渗了出来。
“我问了,她说和我没关系。”
“这狗东西,七年没见硬气了是吧。”尤淼愤愤道:“高中那阵儿,她怎么追你的,都忘了——”
话没说完,尤淼突然噤声,心里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视线一瞥望向池于钦,嘴里支支吾吾想要把话再圆回来——
“我的意思是,她她”
“她高中那阵儿是追我挺紧。”池于钦主动把话接过来,语气有些自嘲道:“是我自己没珍惜,现在时过境迁,她不想搭理我也正常,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这怎么能一样,当初你对她不好吗?她成天一副小孩脾气,做事说话考虑过别人吗?你包容了她多少?这些难道都不算?我知道你觉得你自己欠她的,可是”
尤淼拧着眉头,她是急脾气,有话向来直说,她和池于钦认识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她这样?心一急,嘴上也就没个遮拦——
“池于钦,那事儿真不能怪你,真的,要怪要怪就怪唐臻她爸——”
“尤淼!”
池于钦连名带姓叫住她,发间的汗慢慢退去,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冷却——“方叔叔已经不在了,往后不要再说这个。”
“对不起,我刚刚着急了,我以后不会再说。”尤淼叹口气,脸上的表情无可奈何,又问:“那你呢?你就打算一个人扛着?”
“我不要紧。”
“池于钦,我只是很心疼你,你懂吗?”
尤淼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很奇怪,唐臻跟池于钦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但自己心中的天平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倒向池于钦,或许是唐臻离开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让自己觉得也许她已经忘记了过去,在新的环境重新开始生活,并且过得很好。
人对没有发生在身边的事儿,总是抱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心态。
尤淼不喜欢这种心态,她觉得龌龊,配不上曾经那么要好的友情。
可又没办法控制,因为唐臻走后的那七年,池于钦过得非常不好。
池于钦虽然嘴上不说,日子也一如既往地平淡朴华,但尤淼能明显感觉到,她变了,常常失神,常常夜里失眠,常常对着某个地方一发呆就是好久,两人经常光顾的那家店,总有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池于钦望着她们身上的校服
恍惚、失落、黯然
那一刻尤淼才真正看清——
她眼里的光没了。
池于钦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哪怕是对自己,尤淼觉得,或许她都没有发自内心的真正笑过。
心里的那一层屏障再度垒起高楼,她把自己关在高楼之上,没人能走进去,她也不下来。
尤淼理解,压在池于钦身上的包袱太重了。
想要把日子过下去,要么狼心狗肺,要么水泥封心。
池于钦选了第二种,她是善良的,没有苦别人,只苦自己。
“我只是很心疼你,好像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全变成了你一个人的错,可是你又做错了什么?”
尤淼不再提唐臻,也不提唐臻她爸爸,只想就事论事,褪去朋友身份以旁观者的立场,单纯给池于钦一个公道。
“尤淼,你不必心疼我,因为从头到尾一直在失去的都是唐臻。”
池于钦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平静地眨眼,平静地微笑,平静地开口——
“你知道那个说法吗?”
“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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