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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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恩出声问,“托你做皇帝,让你舒服还不够?”

    李熙听了就笑,凑过去与裴怀恩亲密无间地碰了碰额,并伸出三根手指来。

    “当然不够了,你还得与我约法三章。”李熙说,“厂公,我们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只有你说话算话,不再乱杀人,不再随处发癫,不背叛我,才勉强算是对我好。”

    第105章 妥协

    承乾帝说话算数, 淮王很快便松了口,下帖邀请李熙去他府上用饭。

    淮王愿意示弱的消息传出来,李熙在与裴怀恩商议后, 认为此事可行, 便携着礼物欣然应约, 当晚就登门拜访。

    自从出事之后, 李恕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他一直赖在淮王府上, 淮王倒也惯着他, 放任他每天藏在自己府中白吃白喝,不把他往外赶。

    和外界的那些传闻不同, 实际上,顺妃生前一直想托淮王做皇帝,从没考虑过李恕, 淮王对此是了然的。等顺妃死后,李恕又继承顺妃的遗志, 因为不满李熙他们欺人太甚,就一时冲动, 意图悄悄派人把顺妃之死传回南月这事,李恕也是主动与淮王坦白过了的。

    万幸消息还没送到,探子就已被抓住了一个。换言之, 既然大错尚未铸成,一切就总还能谈。

    抱着这样的想法,淮王把这顿饭准备得很用心,他早早便打听到了李熙的口味, 命人将宴饮设在王府的湖心小亭中,那里环境清幽, 酒水温甜,又不见歌舞节目迷眼,十分适合大家坐下来一起谈事情。

    李恕原本也想出席,被淮王拦了。

    李恕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忿忿地质问淮王为什么要心口不一,明明自己也想要,却总是忍让。淮王对此不知如何回答,又因为母亲新丧,耐心有限,索性就将李恕前阵子看上的那个琴师,与李恕一并锁在了屋中,命那琴师弹曲儿给李恕听,反正就是不许李恕再出门。

    是以当李熙到来时,只在湖心小亭中见着了淮王,还有两名负责布菜的哑奴。

    饭菜布置的很精致,素多荤少,酒水名字也风雅,唤“不知愁”。

    李熙记着裴怀恩的嘱托,落座后,便将他们提前备好的礼物奉上。

    淮王对李熙也表现得很客气,虽然还是疏远,但总归没再像明和宫起火那日似的,闹得像只脸红脖子粗的斗鸡。

    如这样手足兄弟间的小宴,裴怀恩不便参加。李熙在应邀赶到之后,起初也没和淮王谈正事。

    是在喝完了一壶酒之后,淮王斟酌再三,方才当先开口说:“……六皇弟,父皇已与本王解释过,原是本王错怪你了。”

    自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顺妃当年到底做过多少恶,恐怕没人比淮王对此更清楚了。但李熙在查到这些之后,竟还愿意给顺妃留生路,送她到庙里去,这足以平息淮王的一半怨气。

    “说来倒惭愧,本王自认行端坐正,从不与人结怨,却也做不到大义灭亲。本王对于母妃当年的诸多行为,一向多包庇。”

    天气正好,微风徐徐,淮王起身给李熙倒酒。

    “如今再想来,原是本王关心则乱,不仅因此纵容了母妃的恶行,还在朝堂上误解你。实不相瞒,在你来这之前,本王……本王已经问过许多在宫里伺候的人,他们都说母妃是自焚,而非被害,料想就连母妃自己,也没想到你和裴掌印能给她留生路,才会一时情急,做出这等有损两国邦交的自绝之举。”

    话说到一半,拿酒壶的手已经有些抖。

    “本王……本王……唉。”

    淮王见李熙沉默,便转身背对着李熙揩眼角,而后才再落座,举杯饮尽一盏不知愁。

    “六皇弟。”淮王还算诚恳地说,“你建议父皇追封我母为皇贵妃,给她厚葬,也算是设法替我全了她的名声,我虽对你意图讨好裴掌印的做法不赞同,却不该再怪你。”

    说到底,这淮王的性子还是与齐王不同。齐王是对宁贵妃当年买通钦天监,陷害淑妃母子的事情一无所知,又自幼做什么都出挑,甚至有望继承大统,所以才会在李熙当众扯下宁贵妃那层画皮,令他被迫陷入进退两难,不仁不孝的境地时,因为心里对李熙有怨怼也有惭愧,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李熙,方才不许李熙再登门。

    而这个淮王呢,则是因为出身问题,打从一开始就与那位子无缘,并且还因为珍惜自己这来之不易的平淡生活,即便心中偶有不甘,也是常常与顺妃的想法有分歧,平日大多只因顺妃和他的血缘之亲,方才会在事发后,选择帮顺妃隐瞒罪过。

    说白了,淮王先前仇恨李熙,与其说是仇恨李熙令他丧母,倒不如说是仇恨李熙踩着了他脸面,令他骤然生出那种就算是不争不抢,也绝不会被放过的无力感更恰当。

    所以说这世间的庸人最多,也最需尊重,只要是把面子给足了,让他们感到自己也能像其他人一样坐在谈判桌上,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呢。

    李熙也是因为想通了这个道理,才敢来和淮王谈。

    因为气氛还算融洽,没过一会,两个人就又喝净一壶酒。渐渐的月亮升起来了,淮王便吩咐两名哑奴替他撤去菜盘,把小亭子里也收拾干净了,转而送上一张棋盘来。

    李熙借着酒意,当先将黑子接过来,白净面庞被月色衬的莹润。

    方才在吃酒时,李熙其实并没怎么说话,一直在听淮王说。

    可他如今捏起黑子,却不再相让。

    “大皇兄,我方才听你言,见你似乎也对自己当年包庇顺娘娘的决定颇后悔。”李熙的棋路杀气重,与他的俊秀面庞格外不符,“即是如此,我今晚也就对你有话直说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包庇老五,趁他如今错未铸成,赶快把他交给我,也把他的财库钥匙交给我。”

    淮王闻言便执白子,温吞地笑了笑。

    “阿恕这回是做错了,本王也已训过他,可这消息不是还没传过去么?再说阿恕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因为关心本王,害怕旁人对本王不利。”

    淮王一边说着,一边将白旗落在棋盘的角落,隐隐有相让之意。

    “六皇弟,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阿恕是本王亲自抚养长大的,自小就与本王亲,早就被本王娇养坏了,恐怕吃不惯牢里那些苦。”

    李熙便再落第二子,与淮王礼尚往来,也留退路。

    “可是大皇兄,你若不将老五交给我,又怎么能保证老五是真心悔改,而不是偷着把钱源源不断地送去南月?”李熙有点无奈地叹息道,“大皇兄,你是知道的,若老五当真情愿倾尽所有,也要助南月打赢这场仗,你我都不会好过。”

    淮王却不再落子了,只是坚持地说:“不成,我只答应父皇再不与你作对,也不再计较你调查我母妃,可我不能把阿恕交给你,因为我不放心。”

    顿了顿,像是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又再斟酌着找补道:

    “当然了,六皇弟,我并非是对你不放心,而是对裴怀恩不放心,我知道那裴怀恩恨不能将我们兄弟赶尽杀绝,是绝不会甘心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的。”

    李熙唇线紧抿,手中黑子也没落。

    “不把老五交给我,就是在纵容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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