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客: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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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季徯秩屈膝搂住了他,而后将他的臂挂在肩头,缓缓将他扶了起来。

    “小心点儿……我说你何必自作自受?谁叫你跪了?”

    “不跪怎么显出下官的心有多诚?”

    “付溪,我没功夫同你开玩笑。”

    “怎么唤下官就连名带姓的?分明小时候下官也在宫里陪着你们这些个小孩儿一块儿玩的,怎么一个个的,付姐姐长付姐姐短,到了下官这便是大名一个?”

    “若非你当年性情大变,不当温润如玉京城公子,偏要跟着那些衣冠禽兽当锦衣纨绔,我会这般待你?”

    付禾川啊付禾川,他难道就不可惜么?

    当年他可是与喻戟争抢美玉公子名的人儿啊,怎么就那么挥手作别了大雅之堂,化作了缱都一片烂透的尘埃?

    枢成一十四年,季徯秩为何敢去赴那场纨绔宴,因为他胆肥,还因为那儿有付溪。

    他哪知再相逢付溪会是那副德行。

    “时势造纨绔,下官自也是委屈的。”付溪腿疼,却还是以笑脸相迎。

    季徯秩不理,付溪便接着笑:“侯爷快些做了决定,立冬宴是个好时机。您若应了,下官也好赶快在皇上面前跪一跪,把这事儿说了。”

    “这么着急么?”

    “怎么能不急?快些说了也好快些挑个大喜日子。下官一辈子总得瞧下官掌心那宝贝身披嫁衣的漂亮模样。”

    “对了……您可听说了么?二爷和燕小将军也要从北疆来赴这场立冬宴。欸!真是好大个宴……”

    季徯秩搀着那付溪,闻言脚步稍稍顿了顿,很快又架着他继续往前走。

    “那就更不能在这宴上说了,这般难得的宴,我还是莫要逞风头。”

    “真不叫下官说?”付溪道,“千载难逢的机会……到时下官坐侯爷边上,侯爷若是改了主意,禾川定洗耳恭听。”

    季徯秩摇摇头:“你是真找死。”

    那付溪侧脸瞧着季徯秩,又给他个笑脸:“找死?找宋诀陵的死吗?那人还是个醋坛子么?”

    “收收胡话。”季徯秩瞥他一眼。

    “下官也是个醋坛子。”付溪漫不经心道。

    “你有什么醋好吃?”

    “侯爷不知道呢罢……当年下官离宫时,想到再难见着侯爷,可是恨得肝肠寸断。”

    “别学着那些纨绔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叫别人听了还以为你是什么对我念念不忘的大情种,当初你被迫出宫还不是因被太傅觉察你吃了那东西。”

    “什么东西?侯爷怎么不敢说?”

    “不吃了罢?”那季徯秩眸光里带上了点寒色。

    “要还吃,下官现在也该买副棺材躺着了。”付溪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避开季徯秩那双剔透的眸子,道,“下官不自个儿糟蹋坏了身子,老师他也该扒了下官的皮。”

    “当时干什么吃那东西?”

    “不知道。”

    “你不知道?!”

    “哎呀就是不知道,从前吃了就吃了,现在可不是不吃了吗?侯爷别问啦,再问下官就真疯啦!”

    付溪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捂住了耳朵。

    第105章 将军泪

    魏風·缱都

    一年屈指余三月, 四序惊心又九秋【1】,立冬这就来了。

    那立冬宴没办在宫里,大张旗鼓地摆在了缱都边野那昭山上。光禄寺里头的官儿理所应当地以为这立冬宴会办在宫里, 哪知那万岁爷临时起意要去看野色。

    凛冬到底有啥野色可看?

    那些光禄寺的官爷在心里头怨上那么几声, 又缩了脖子思忖起要搭的帐子、在山的哪块地办云云,总之个个忙得晕头转向。

    好在这些年那九重天上的爷变了几遭, 光禄寺的官受牵连少,那些真能干的都留了下来, 跟户部的讨银子, 骂起架来也已熟悉门道, 经了半月操劳总算把那山上布置好了。

    山下饿殍载道, 这山上却显出盛世才该有的雍容隆重来。

    可如今山下已是这般的冷, 更别提山上。那些个达官显贵个个都披着厚重的大氅,步子再被那风雪一压, 都慢了起来。

    许未焺扶着刀立在棵树下避雪,他含了口茶润了润嗓, 眉蹙着, 不知在想什么。

    他叹一口气, 瞧见雪中一点红, 眯了眼瞧, 瞧清了, 赶忙弓身作揖:

    “侯爷。”

    “备身免礼。”季徯秩扶人。

    二人相视, 不约而同地笑起来。许未焺往周遭瞧了瞧,这才把手搭上季徯秩的肩,笑道:

    “嗯……气色还成, 过得应该不错。”

    季徯秩伸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转着瞧了一瞧。那人一双杏眼依旧漂亮, 只是仿若蒙了尘般失了光,就连面颊也消瘦了许多。

    季徯秩将眉间蹙意化淡,笑道:“近来事务繁重,没什么机会去拜会你,是我错了。”

    “这算个屁,我俩之间用得着说什么错不错吗?”许未焺将手折起来用手肘撞他。

    许未焺抿了抿唇好似正想同他说些什么,可这时偏有个宫人寻他道:“许备身,陛下找了您许久呢!还请您快些同奴来!”

    许未焺故作轻松挥手同季徯秩作别,一转身那面上的笑便挂不住了,他皱着眉,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御营走,每走一步靴子便往下陷,他费心拖着时间,但拖着拖着还是行至那重兵把守的御营前——

    那许未焺进御营的时候里边很暗,暗得瞧不清人。他只知他方将那帐子给拢住回身便被一只手揪住了领子。

    他喘不过气来,艰难地将手往腰间刀上探,却听得耳畔慵懒一声:“焺哥,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朕的命么?”

    许未焺把手从刀柄上移开,耷拉下去,由着身后人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亲吻他的后颈。

    “怎么来得这般的迟?可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季侯爷。”

    那魏盛熠没了声响,只是仍然抱着他,龙涎香沾了他一身。

    那帐子里暖和,魏盛熠身上不过搭着一松垮的里衣,他吻在许未焺的颈间——许未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有些发颤,可他掰了掰魏盛熠锢在他腰间的指,道:“现在不行。”

    魏盛熠俯视着他,目光一寸寸下移,长指点在了他的腰封上便爽利松了手。他走至桌旁倾了两杯酒,一杯他自饮了,一杯还在那儿盛着这帷帐的脊与皮。

    可这不是魏盛熠想看的,他想看的是许未焺的裸|露出来的骨与皮。

    许未焺把眼一阖,自个儿把手伸向了腰封。他动作很利落,待把外边那些衣裳褪至仅剩一层之时,他这才朝那卧床行去,他抬手把酒饮了,只恨那酒太淡不能叫他一杯醉死。

    “听闻巽州雪灾,你把这缱都难得的好大人也给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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