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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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一顿,神色如常:“一种?刑罚。”

    “……可怕吗?”

    “有点。”宣榕听到父亲温和解释,“一般对?于恶贯满盈的罪人,才会动此刑罚。怎么,从哪本书上看到的么?”

    宣榕顿了顿,控诉:“爹爹你都猜到了我?从哪里?听到的,还在装作不知!”

    宣珏失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说呢。别怕,晚上怕的话,让你娘陪你睡。”

    宣榕摇头:“不……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她似乎在想着怎么表述困惑:“一个认识的人,遭受这?种?刑罚,他们?不会痛惜也就罢了,毕竟不喜欢这?人。但,为什么不会觉得?害怕或者厌恶呢?他们?在赌有朝一日不会遭此酷刑吗?可是,只要我?想,我?就能让他们?立刻被?凌迟啊。还有阿旻,今天……”

    父亲便问:“太子怎么了?”

    “他说话的语气,我?不太喜欢。我?很难受。”宣榕闷声不乐,“可是,他也是在维护我?,怕他们?争执吓到我?。我?不能驳了他好意,即使?我?不喜欢这?种?语气。”

    那种?居高临下的轻描淡写。可偏偏,她又生来?与谢旻并?无不同——她似乎也理当如此高高在上,视人如草荠。

    但她并?不想这?样,所以,愈发迷茫。

    父亲沉吟片刻,似乎终于弄懂她在说什么:“阿旻今儿?告诫那三位的话?”

    “嗯。”

    父亲斟酌着温声道:“作为长辈,绒花儿?,娘亲和爹爹希望你能像阿旻,不必优柔寡断,因为慈不掌兵。可作为臣民,我?想会有很多人,希望当权者里?,出现更多像你一样的人。”

    “什么意思?”

    父亲就道:“仁慈是一种?难得?的能力,很多门?生登科入仕,问我?,日后如何自处。我?都告诉过他们?一句话,‘勿失怜悯之心’。很多人一旦拥有权力,会变得?铁石心肠。会忘记也曾头悬梁锥刺股,想有朝一日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会变成他们?年少时憎恶的贪官污吏。若能仁慈,是好事,不过,需要比心狠来?的更不易一点。”

    宣榕被?他这?话说得?更困惑迷茫了:“所以……?”

    宣珏轻笑起来?,嗓音温润:“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探索你的路。你不用着急。你可以选择保持温良,也可以选择断绝犹豫。但不管你怎么做,我?相信,都会是最好的选择。”

    这?话宣榕懂了:“就我?还可以继续觉得?奇怪是吧?”

    “……”宣珏摸了摸她脑袋,笑道,“算是吧。”

    *

    从这?天之后。

    宣榕再未在礼极殿见到耶律佶和耶律金。

    想来?那些好脾气的夫子们?,也众口一致,抨击了不学无术的兄弟俩。最后负责外交事宜的官员一琢磨,干脆大笔一挥,免了这?哥俩的课业,省得?两厢折磨。

    但耶律尧还是每日必来?的。

    他似乎对?兵法犹为感兴趣,有次夫子讲到《纵横》之章时,宣榕因为听父亲讲过三遍,备觉无聊,难得?开了小差,扭头望向窗外玉兰花时,余光看见他听得?专心致志。

    春色如许,玉兰斜吹落如雨。

    少年向前挪了两个位置,坐在了耶律佶之前位置上,刚好挡住了那片窗。

    漫天花雨在他身侧缤纷而落,偶有一两片入室,他便拿修长的手指拂去。

    宣榕收回目光。

    因为去年谢旻居高临下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腆着脸去借“藏月”。

    只能暗自和开不了的弯刀较劲,这?一较劲,就较到了八月。

    十五那日大团圆留给臣子自家,临近中秋的八月十三,便是帝王宫中设宴了。

    十三这?日,宣榕打扮得?清贵华丽。红绸裙、雪蓝褂,双环髻佩玲珑明月珰,父亲新雕刻的一只玉兔又被?她挂在大氅上,穿得?比别人厚实?不少,但仍显灵动。

    这?让帝王都眼前一亮,捏捏抱抱好一会儿?,方道:“好像没重多少,你看看今儿?宴席有没有合口味的,若有,那道菜的厨子给绒花儿?带回去。”

    宣榕点了点头,落了座。酒宴半进,又被?同伴们?唤去玩耍。

    谢旻坐在她身边,笑眯眯的。

    不知是否错觉,宣榕总觉得?,今夜谢旻心情犹佳。不由?问道:“阿旻怎么这?么开心?你都连输好几把了。”

    谢旻将?投壶的箭一扔,立刻就有侍从接过,他笑道:“哎呀,比不过表姐准头高。不过,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有。”

    谢旻卖关子:“对?,有件让我?可开心的事,马上要发生。姐姐猜猜是什么事儿??”

    宣榕问道:“皇后娘娘终于同意给你订亲如舒公的女儿?了?”

    谢旻:“……不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宣榕想了想:“舅舅的年轻时候写的话本、折子戏,被?你找到了完全版本?”

    谢旻:“……还缺四五本,父皇也不晓得?用什么名字著的,死活找不全……也不是这?件。”

    宣榕认输:“那是什么?”

    谢旻附耳过来?:“耶律佶他们?俩,要找耶律尧麻烦。”

    宣榕微微一愣:“你不是说,不要闹出人命,不好看吗?”

    谢旻弯眸:“那是吓唬他们?的。就算闹出人命,又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不喜欢耶律尧很久了,略微借刀杀人一下罢。”

    宣榕皱眉问道:“他们?打算干什么?这?是宫宴,闹大不好收场。”

    谢旻想了想道:“不会闹大吧,他们?找我?借了个水性不错的宫人。可能想把人推下湖里?,再救上来?,吓吓人?”

    这?两个哥哥会命人相救?

    宣榕眉心一跳,半晌,厉声道:“你在这?给我?不要动!”

    谢旻从未见她如此严厉,呆了呆:“好——等等姐你要去哪?!”

    见她转身要跑,刚想抬步跟上,又不敢,只能呵斥宫人道:“愣着干什么?追啊!”

    没想到宣榕却?道:“一个都别来?!”

    宫人们?进退维谷,在他们?犹豫之间,宣榕趁机向揽月池跑去。

    宫里?人人都能接近的池子就这?么一个。时值夜晚,远处灯宴辉煌,更趁得?这?片水面静若明镜,几近浑圆的月亮落入池中,与星星一起,碾碎在潋滟破碎的水波里?——

    当真?有人落了池。

    天道似乎非得?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人命贵贱也不尽相同。

    至少在谢旻看来?,她的命就是比三个质子,甚至整个北疆都要贵重——

    宣榕在水池前顿住脚步。

    她早该想明白,谢旻那浑然不当一回事的态度,若不让他怕上一次,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不懂得?何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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