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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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远的东西。

    他只是觉得,乔琰既为兖州乡党,那么有此等本事对兖州来说就不算是个坏事。

    现在要紧的还是眼前的这场辩论。

    身在台上的张角朝着四周无数双看来的眼睛望去。

    因其多年间的举止殊异,此时也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情,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他于须臾之后将目光重新挪移到了乔琰的身上,说道:“不算久侯,我实在想听听,你要以何理由来说,我太平道实为谬误。”

    张角仰仗此道发展出了如此多的信徒,又如何会愿意相信其中真有什么谬误。

    若要论及太平道那提纲挈领之书,还要追寻到那本据传是由于吉撰写的太平青领书,也就是乔琰在跟郑玄的谈话中提到的那本。

    太平经从太平青领书传承而来,虽多为修补整合而非独创,却也非一日之功可成。

    张角对自己的心血和凭据都怀有十足的信心。

    更何况,欲要让诸人信奉,他自己本身也必然是一忠实信徒。

    他是此等态度,那么乔琰呢?

    乔琰面对张角的这句近乎质问的发声也目光岿然。

    她在此前借着充当梁仲宁军师的机会,对二者都有所翻阅,在这姑且可以称之为备战的半月之内,更是在郑玄的指点之下,又对其再有一遍通读。

    所以在本已有三部分的辩论大纲基础上,她陆续增补而出的细节,也让她心中更有了底气。

    从表面上来看,要压制住这位大贤良师,着实像是一件近乎荒谬之事。

    要知道太平道的残余影响力在三国群雄逐鹿的时期依然不能被忽略,它连带着汉中张鲁所传承的五斗米教一并,被视为是道教组织的起源。

    要将其拉下神坛,简直听起来像是个传说一般。

    可或许是因为骨子里的野望,让她在身处于高台的位置上的时候更有一番沸腾鼎盛之意,她此刻竟全无要撞的是一块巨石的恐惧,只有在意图挑战挑衅一些东西的跃跃欲试。

    张角为其道统据理力争,她又如何不算是在争!

    乔琰回道:“我此前与足下说过,今日之辩,分为三场。这第一辩,便说一说这日月星轨。”

    张角有点诧异,这是个对年幼者来说过于不讨巧的话题。

    他发觉自己还是有些小瞧乔琰了。

    这个能凭本事令黄巾束手的孩子,显然不会只抓着太平经中“一男者当得二女,以象阴阳”这样的论断来与他当众驳斥。

    他当即问道:“以何辨

    日月星轨?”

    乔琰拢了拢衣袖,朝着头顶指道:“不知太平精要中是如何提及日月星的?”

    张角知道,乔琰显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而是要让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而已。

    但在张角的认知中,日月星辰之说在太平经里已承袭《天官历包元太平经》中的精要,更与三统四分历法相呼应,乔琰纵然要驳斥其中的不妥之处,凭借她的阅历,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故而比起乔琰话中隐含的咄咄逼人,张角的语气显然要平和得多,“日月星三光之中,以日为长,日月为其大明,日象人君,月象大臣,星象百官,众贤共照,万物和生()。三光行道不懈则光照八极,失道则光灭,光在时,列星守度,不乱错行,正是天地之间,精神至极所在。”

    乔琰面色不惊,继续问道:“那,何为日月之蚀,星象之灾?”

    张角回道:“天地之怒,见效于日月星辰,如使和调则不蚀。上古最善之时,大多不蚀,后生举止无常,失天地意,遂使阴阳稍稍不相爱,此为日蚀天灾之故。”

    “那么,何又为天地之意?”乔琰又问道。

    她这接连三问不曾停歇,也不曾对张角所说有任何驳斥之言,让他心中已觉有些反常。

    但仔细想来又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对方既要正太平道之学说,也诚然要听太平之言。

    当先问及的日月星辰含义中,张角回的是日月星三光在太平经中的说法。

    在整个太平道的学说里,颇有几分像是“为政以德,譬如北辰”的意味,将日月之行与人间事务联系在一处。

    所以这第二问中,乔琰问及日食月食的现象,张角回复的便自然是,因为有人间乱象,故而有了日食景象。

    当然,日既指代的是君王,日食便为君王不德这种说法,其实不只是太平道,在整个社会背景下,惯例以来都是这般认为的。

    若是让任何一个生活在汉朝的人举出因日食而下罪己诏的君王,他们都能随口说出几个来。

    知名典范就是汉文帝。

    张角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给出的这两个回复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这第三问——

    张角回道:“其治清白,静而无邪,三光大明。”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乔琰发出了一声嗤笑。

    “好!足下既已说完,便轮到我来说了,也让足下知晓,我以何凭证来说此可为第一辩。”

    她这话说出之时,状似无意地朝前走出了一步。

    这既像是个开始发言的征兆,又仿佛是个无形之中给对手制造心理负担的出鞘之举。

    张角见她抬眸,虽因身高差距只能仰头,却分明于眸光之中不见分毫见长者的示怯,只有一派坚定。

    乔琰说道:“我们逐条来辩。”

    “按照足下所说,日月星三光为至极,列星守度,不乱错行,于上古人伦调和之时,为最循规蹈矩之态,可是——”

    她的目光扫过了台下似乎深以为此说必然的黄巾士卒,转而朝着台下的郑玄颔了颔首,“我与北海郑公康成谈及此事,他言及他有一挚友此前与京师洞察星象月变,记录在册,正是刘洪刘元卓。”

    听到刘洪和郑玄这两个名字,张角心头一跳。

    若论当世最负盛名的天文学家,郑玄能进前三,刘洪却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对任何一个时代的天文学家来说,能被任命主持日月交食预报的评选,正是对其地位的认可,而四年前刘洪已经得到了这个位置。

    郑玄更不说了,他就算不以天文造诣声名远播,也长居青州,但对冀州人士来说这依然是一位学术地位尊崇的长者。

    若非如此

    ,历史上曹操与袁绍的官渡之战中也不会将其特意迫使而来,充当助长声名的道具,黄巾也不会见他而避。

    现在一听乔琰提到他,更俨然是示意他正在现场,虽然明知道有些不合时宜,这些人也不由将目光朝着他投了过去。

    乔琰已继续说了下去,“数年前刘公提出了一种历法的雏形,名为乾象历,得到了蔡伯喈与郑公等数位有识之士的普遍认可,乾象历的根基之一,名为月离表。”

    若非有郑玄在此,乔琰也不能将此话说得振振有词。

    这被后世认为是明确提出了月球运动不均匀性的月离表,纵然是以乔琰的记忆力,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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