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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140-150(第20/23页)
“我们得早做准备了!”
乔琰起身在屋中往复踱步,停顿下了脚步后方才开口说道:“缣可赎死,等同于金,是早年间就有的规定,可若是真让以物换物之风盛行,难免出现以次充好,秩序难立之景。”
譬如曹魏时期以沾湿的布帛混杂在干布之中,以劣等粟米掺杂在好米之中,哪怕严刑峻法,也难以完全遏制住这些人投机倒把的心思。
而自董卓小钱带来的粟值千金影响扩散开来,经历了曹魏代人的努力都只是勉强重新将五铢钱给推行起来,却没能将其中的弊病给彻底消除。
所以,越早划定一个规章制度越好。
董卓小钱的出现让她意识到,她是时候开始寻觅经济学方面的人才,以保并州在民生发展之余,还能有合适的经济体系并行。在此之前,她先定个最基本的标准。
“乔侯的意思是?”
乔琰笃定回道:“令并州境内的铸币官来见我,无论接下来战局如何,我方境内的铸币绝不能有任何的偷工减料。此外,将仍旧遵循五铢钱的惯例告知于州中百姓,如有境内劣等铸币——”
“追根究底问责!”
这个“追根究底”四字,在她口中说来,自有一番决绝凛然之态,足以让戏志才确认,这是乔琰此时提出的底线问题。
戏志才想了想,建议道:“既然如此,不如将先帝再拿出来当个理由用上一用吧。”
汉灵帝若是泉下有知,只怕都要觉得自己能被气活过来。
两个儿子变成了这等东西对分的状态也就算了,乔琰意图侵占凉州要打着先帝遗诏清君侧的理由,现在连坚持运行五铢钱货币还要打他的招牌。
天下哪有这等荒唐的事情!
偏偏他人已经死了,还是自己给出的那道诏书,也只有被抬出来当个幌子的份。
乔琰显然不会顾及到这位过世帝王的心情,只是“从善如流”地采用了戏志才的建议。
秉持大汉正统,绝不使用董卓小钱,坚决使用五铢钱——这理由简直是堂堂正正。
以乔琰在并州的信誉和声誉,连她都如此说了,除却一些特殊的交易,比如她和东海麋氏的资源置换这种情况之外,平头百姓之间的交易应当能固定在五铢钱的范畴之内。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乔琰就不需要面临问题。
以汉朝的生产力,铜矿的开采是很有限的。并州境内若只是寻常流通,目前的铜材铸钱还算足够,可一旦频起战争,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购置到战略物资,这个数目就不太够了。
有些物资也不适合让百姓在生产富余后倾销于外,而要把握在州府的手中统一收购。
这就意味着,州府需要有钱。
所以她还得解决铜矿产量的麻烦。
在戏志才离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大汉十州地图上。
并州的最北面一线,也就是后世内蒙古的区域,是有铜矿分布的,但这不是铜矿资源最发达的区域。
甘肃、新疆、西藏一带的西北边疆,以及云南这西南边陲才是!
前者正是凉州和大汉境外未曾归入国土中的不毛之地,后者则在益州的管辖之下。
而乔琰唯独有机会在此时纳入管控之下的只有一个地方——
凉州!——
远在金城的马腾和韩遂,正在为到来的光熹二年商讨如何御敌,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因为凉州的又一资源,而让乔琰坚定了必须打出一场雷霆之战的决心。
身在邺城的袁绍同样不知道,乔琰又一次公开地表露了对董卓的谴责,也绝不是要倒向支持刘辩的一方。
早在前往长安的使者回返到并州之前,前去邺城送礼的麴义便已跟乔琰汇报了消息。
袁绍固然早收到了韩馥被乔琰扣押起来的消息,却还是抱有那么一丝期待地朝麴义做出了拉拢的举动,更是旁敲侧击地对其表达,如若他能转而投效于天子,起码不会像是在并州一样,只是个度辽将军麾下的校尉。
现在韩馥被乔琰扣押,麴义竟只能起到个送粗薄之礼的作用,何不来上一出弃暗投明!
也难怪袁绍没觉得麴义已经被乔琰给预定了。
送出自己的读书笔记作为给一位帝王的新年岁贡,纵然在情理上无可指摘,却也难免为天子所恶。
若这位登基还不久的天子想要表达对这份礼物的不满,或许还因为那骠骑将军的拉拢一事,并不会问责于乔琰,却极有可能对送礼之人论罪。
“袁青州说,这若真是个美差,也轮不到我头上来。”
麴义将这些情况都报与了乔琰知晓,便听她问道:“那你是如何想的?”
他是如何想的?
凉州人慕强的习性在麴义这里也有着十足的表现。
他往邺城行去,本以为就算新都初立,在各项名目的陈设上会稍显简陋些,但皇城搬迁,料来是按照仅次于洛阳的形制而来的。
却哪里想到,那邺城王都,别说是跟他见过的京师洛阳相距甚远,就连跟晋阳相比,也少了几分鲜活之态。
再一看天子的近卫军,麴义更是生出了一种荒诞之感。
这哪里像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近卫,分明是随同刘辩迁都于邺的贵族子弟在这儿组了个玩闹的阵仗!
再配上了两老弱残兵,当真是毫无王都禁军气象。
如此一看,袁青州也未免太不靠谱了。
不过麴义这个想法倒是稍微辱袁绍了一点。
他是要手握天子的大义来洗脱他在讨伐董卓期间的名声损失,又不是真要让刘辩拥有一支纵横邺城的铁骑。
真正的精锐他是绝无可能交到刘辩手里的,也早被他以讨伐青州黄巾的名义调度离开了邺城。
但袁绍的藏拙,更坚定了麴义选择投效于乔琰的决断。
在乔琰问出了那句话后,他也毫不犹豫地朝着乔琰屈膝而跪:“君侯若不嫌弃,麴义愿为君侯驱策!”
他也确实是有这个承诺效命的资本。
西平麴氏之中的一支,已在韩遂所占据的金城郡生活了数代,若要征战于凉州,麴义绝对是个合格的战将。
他与韩馥之间的关联,大概也早在乔琰强行让麴义一道参与讨伐董卓之战一事,而被撕扯开来了不少。
乔琰不怕这种出于“人往高处走”想法而投靠于她的部下,就像如今的吕布也未尝不是这种心态,只是因为乔琰所展现出的强势和给出的诱人筹码,才像是个被胡萝卜勾着往前跑的驴子。
一旦她正式进取凉州,可以预见到的是,如吕布麴义这样的人绝不会在少数。
这就是凉州并州的特色!
可那又如何!
英明的主公要做的是因势利导,将这些人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直到再也无法下车,而不是强求人人都上来就有着不可逆的忠诚。
麴义此时的效忠也让她足以确认,改变历史事件中出名的从一方转投向另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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