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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270-280(第9/24页)
郎将,以及为麴义请封的征东中郎将,都已经最大限度地将并州的驻兵进行各司其职的调配,省了戏志才不少心。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此时还能有这个空闲跑到乐平来走动。
他也深知,乔琰将这个位置交托在他的手上,既是对他绝对的信任,也是对他身体的关照。
不过,这种闲来无事的走动大概是持续不了太久了。
他思忖着,等到接下来回返并州州府,就要将这半年内观望出的接班人选给逐一挑选出来,将最后的名单送交到乔琰的手中让她批复,而后就要开始考虑秋收之事了。
这并州境内的秋收还有一批棉花,不仅涉及到冬日棉衣棉被的制作,棉布的纺织,医用棉球的加工,还要继续规划新旧棉田的轮作,以及进一步的种植范围扩张。
这些都不是轻松交代下去就能完成的事情,还需要他代替乔琰在这里进行筹划。
因想着今年棉田扩展的范围,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对周边的观察,在转过前头拐角的时候,便和一个只有十一三岁的少年撞了个正着。
好在两人行路的速度都不快,这才并未出现什么一方被撞倒的情形。
只有这少年手中的纸张被撞散在了地上。
戏志才在替他将东西捡起来的时候,发觉对方穿着的居然并不是乐平书院中的制服。
“你是……”
少年小声回道:“我是在伯槐先生的建议下来此地一行的,并非此地学子。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戏志才跟程昱相处的时间不短,在这三两句里便听出对方乃是兖州口音。
他便接话道:“现在不是此地学子,难保将来不是。”
谁知少年摇了摇头,“家中不便,并未打算长期远游,只是听闻乐平有些典籍可对外开放,允人前来一观,又有易学大家在此地开课,可供旁听,这才来此小住一月。”
他说话之间已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捡拾了起来,又朝着戏志才行了个礼,这才朝着远处走去了。
戏志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伯槐……这说的是上党郡从事常林。
这人惯来喜欢在上党巡视民生的时候就给人念报,会遇到从兖州方向经由上党郡而来的人,提及乐平书院之事,倒也算是顺理成章。
地域之分限制了对方前来此地就读,也实属情有可原。
若按照这样的情况看,对于这个陌生的少年,戏志才好像也不必有什么特别的关注。
但他方才帮忙捡起散落在地的纸张之时,总归会无意识地扫到几句。
在这些刚送到乐平来贩售的低价竹纸上,竟写着几句不太像是出自少年人口吻的话,写的是——
简郊社,慢祖祢,逆时令,背大顺,而反求福祐于不祥之物,取信诚于愚惑之人,不亦误乎?1
这话中的大致意思是,如果违背天时来从事种种社会活动,却要随后求神拜佛,甚至求祭的乃是个邪神,来求得一个好收成,难道不是路子完全走错了吗?
更有意思的是,在这少年信笔写下的这些东西之前,有一张像是作为序言留白封皮,在上面写着的,乃是《昌言》一字。
敢以这种名字命名随笔,倒像是有几分傲气的人才会做出的举动。
然而在方才他和戏志才短暂的交流之中,他表现得倒是有些腼腆的样子。
这种矛盾着实有点意思。
但既然对方没有在乐平就读的意思,想必是家中确实有事限制了他的行动,总不能才见面不久,就将人给强行留在此地。
戏志才想到这里,便没打算继续深究下去。
倒是在他拜访郑玄与荀爽的时候,恰好提到了这个少年的形貌,从一人口中得知,这少年名为仲长统,乃是兖州山阳郡人士,和王粲是同乡。
两人认不认识另说,总之他近来给荀爽和郑玄都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荀爽提到,他才思敏捷,颇精思辨,就是有些想法比较激进而已。
戏志才问:“何为激进?”
荀爽隔了好一会儿,才回道:“他不觉得有天命之说。”——
仲长统觉不觉得有天命一说,或者有没有什么神佛旨意姑且不论,在徐州的笮融反正是觉得自己有的。
作为佛宗的传教人,当他在广陵得到越来越多人的拥趸,在这些信徒的簇拥之下变得越来越飘飘然的时候,他大概自己都要被自己编造出的谎言给骗过去了。
他自认自己真是受到了佛祖的委托来拯救蒙昧信徒的,那么他们的钱财交到他的手中,不也正是赎罪的表现吗?
随着几个消息的传来,他这种身为上人的心态与日俱增,甚至越发觉得自己能够取陶谦而代之。
其一就是东郡那头的严白虎旧部不堪孙策部下的围追堵截,选择逃入徐州,直接进入的就是广陵郡,等同于直接投效到了他的手下。
这些亡命之徒的战斗力简直不需多说,让他的直属势力又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其一是丹阳郡的祖郎响应了他的号召前来。人都来了,谈合作又有什么难的?
而其三,就是麋竺在之前的拒绝后,终于同意来到广陵,观摩一番此地的浴佛之会。
笮融心中振奋不已。
他必要趁这次机会,将这东海大商的势力攥到自己的手里,好给那陶谦老儿以致命一击!
275. 275(二更) 六方博弈……
麋竺抵达广陵郡的时候,已经是六月的中下旬了。
距离长安城中的那出论酒之会和长安城中的新路展示,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随着为长安新路的诗文被以歌谣的方式传唱,这些消息也终究是随着行游的商人逐渐传递到了徐州境内。
以“黄懿”“黄庭”为名的蜀中客商,或许是其中相对来说财力丰厚的一方,但绝不只是唯一。
乔岚按照贾诩所提醒的置身局外方针,也仅仅是在抵达射阳的第一天折腾出了一点动静而已,随后便只像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商贾。
而乔亭那边,除却拜访陈登,转达了陈珪对儿子的问候之外,也仅仅是将洛阳货品在郯县销售而已。
这就让她们显得更不那么起眼了。
要说麋竺作为东海的头号钱袋子,对于东海郡内出现了哪些影响市场价格波动的人物,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的。
但在两姐妹有意低调的处事中他也并未想到,她们二人会与乔琰有关,还是她的同宗亲属。
乔琰没打算让麋竺直接加入到这个情报部门中就有过考虑,当然不会让这两姐妹的身份暴露在麋竺的面前。
所以此时正在往高邮方向赶的麋竺和鲍鸿知道的只是——
鲍鸿觉得笮融对麋竺发起的邀约有些可疑,将其上报给了乔琰知晓,而她对此做出的反应是,让麋竺假意应允笮融,将其背后的用意给彻底弄明白。
若不如此,她大概也无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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