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380-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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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因为这出矛盾而引发的觊觎和窥伺。

    就算乔琰不做出这等退兵到华阴地界上、让彼此都有一个冷静余地的举动,他都必须在此时做出一个足够客观公正的判决。

    刘虞的眼中闪过了一缕伤痛之色,但他很清楚,自己在此时做出的任何一点犹豫和徇私都有可能引发更为致命的麻烦,还不如以快刀切去腐肉,反而还有换骨重生的机会。

    他朝着一旁的近侍挥了挥手,说道:“去取纸笔来,将玉玺也从那个逆子那里给我取来!”

    他要下诏!

    无论随后的危机如何,他们又要做出何种安排,他都不能犹豫于对刘扬的处置,也唯有如此才能将关中地界上的民心暂时稳定下来。

    倘若他这个做天子的先对自己那个犯下大错的儿子做出了一番包庇的举动,他还有何种资格能让大汉子民相信,在他的治下,他们所遭到的冤屈待遇是能够得到声张的?

    那近侍实在是极少从刘虞的眼中看到这等斩钉截铁的神色。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这位陛下在他们这些随侍左右的人心中也都只剩下了一个老好人的模糊形象,而非是个威严的天子。

    但在此刻,他虽还拖着一身病体,却还是展露出了一番峥嵘锋锐的姿态,终于让人记起,他在昔日幽州强敌环伺的情况下,并不是只有仁慈这一种品质的。

    刘虞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见侍从已将纸笔准备妥当,想到这改良的纸张也是出自乔琰的手笔,连带着印刷术一道,正在给这天下带来一种令人心神沸腾的变革,他原本还有两三分的犹豫,也在此刻彻底抛到了脑后。

    “写!皇子刘扬,生长骄溢,自恣色乐,不闻典籍,不因良教,虽有皇子之名,无有上人之实,权柄在握,不思报国,反有禽兽为恶之举,意图谋夺神器,坑害忠良,虽死不得减免其恶,于七日之后处以死刑。”

    “陛下!”那侍从在落笔到前几句的时候便已惊觉其中的言辞激烈,审判之意溢于行间,但他本以为,刘扬到底是刘虞的亲生儿子,也没有当真给乔琰造成了何种伤害,若只是处以五刑之中的“流”刑其实也说得过去,却万万没想到,刘虞根本没有给刘扬以改过余地,直接给出了死刑的判决。

    “按我说的写!”刘虞的喉头有一瞬的哽咽,可他此前的数年间能因为大汉的前途和为人的恩义反复纠结,在道德上的水准毋庸置疑。

    倘若刘扬不是他的儿子,他所犯下的罪孽必定要以死刑论处,既然如此,这条由他亲手下达的指令中也该当有这样的结果。

    绝不能因为那父子关系而做出不合时宜的罪责削减。

    “宗正内官长刘备,虽有保境安民之心,却有从贼为患之举。律法从严,宗室亦然,同于七日后以死刑论处!”

    “右扶风士孙瑞,妄自调兵,扰乱政令……以死刑论处!”

    “……”

    这一条条决绝的处置之策从刘虞的口中说出,除却在用词上还有少许的斟酌,在结果上没有任何一点犹豫,直到那最后一个“处以死刑”的说辞从他的口中说出,他的语气才有一瞬的和缓。

    但这稍稍少了几分凛冽之意的话,却并不是要改变此前做出的惩处措施,而只是接着说道:“换一页纸。”

    “写一封罪己诏吧。”

    数年间的天灾地动,都因为乔琰所说的天象与人事无关,没让刘虞写下任何一封怪责于己的诏书,以至于当他突然以这等和缓却也沉重的语气说出要写一封罪己诏的时候,连一旁的皇甫嵩都愕然问道:“陛下这是何故?”

    刘虞愿意不顾念刘扬与他之间的父子之情,也要将他诛杀,给乔琰一个交代,在皇甫嵩看来,已是他这位天子所能给出的最好答案了,实在没有必要再拿出个罪己诏来,让对面的邺城朝廷对着他们有何谈资。

    可皇甫嵩的话音刚落,他便听到刘虞问道:“义真,倘若以一个足够公正的态度来评判,你觉得以我此刻的条件,还适合于当这个天子吗?”

    方才那字句铿锵的话好像是将他仅存不多的精力又给消耗了大半,以至于此刻他的面色已是一种愈发惨淡的死气。

    若不是刘虞抬手示意张仲景不必上前来,这位神医大概都想直接将他按着做出施针用药的举动了。

    光是这身体上的病灶就已让刘虞的这句问题,显得并非是信口而谈。

    他适合继续做这个天子吗?

    忽略掉刘扬干出的蠢事,刘虞本人的名望是没有问题的,自建安元年他与乔琰配合到如今,就算是让邺城中人做出评判都得说,这实是一出君臣相得。

    可在国家太平、风调雨顺之时,坐在天子位置上的可以是个病秧子,在眼下这等世道离乱之年却绝不能!

    哪怕是个年少却康健的帝王,都要比此刻的刘虞合适太多。

    更何况,他在方才已对着自己仅剩的儿子刘扬做出了这样一个处死的判决,也就意味着,他在病弱之躯的同时还是个绝嗣的帝王!

    倘若他在猝不及防间过世,长安城中顷刻间便会陷入更大的动乱之中。

    还不如让他先一步将天子之位拱手交托给旁人。

    在皇甫嵩看来,此举倒也未尝不可行。

    大汉宗室子弟能以成千上万论处,其中倒也不乏有真本事之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劝道:“陛下重新选定一位太子作为继承人便是了,何必要以这等方式自污声名呢?”

    既是罪己诏,便不可能还能以何种迂回的方式对功绩做出夸耀了,将来留在史书记载上的也只会是这一出亲自写下的罪证。

    刘虞固然不能算是个合格的天子,却实在不必落到这个地步!

    但皇甫嵩只见得刘虞摇了摇头:“昔年我登临天子高位的时候,在这登基的典礼之上,有这样的两句期许之言——长安有乱,需有禀德行教化者居于上,天下有变,需有持懿德巍巍者光于四海。”

    “义真,你看我是那禀德行教化之人,还是那持懿德巍巍之人呢?”

    在刘虞痛心的目光中,皇甫嵩已经看到了他的答案。

    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教导不好,就绝不可能教化旁人。

    他连自己的近臣都无法约束,也同样不可能用德行感染天下人。

    所以他不配做这个天子!

    与其终有一日闹到真正民怨沸腾的地步,又或者是因他猝然长逝而动乱重发,还不如在此刻就先下达一出罪己诏,给随后的换一天子做出铺垫。

    ——————

    “罪己诏?”袁绍惊闻此事,连忙从报信之人的手中接过了记载消息的纸张,见其上将那封张贴在长安城中的罪己诏给记录得明明白白,这才确认,这不是他听错了自己下属带来的言辞,而是确有其事发生了。

    在这张罪己诏上,刘虞所说的正是他对臣子与儿子的管教不言,以至于那长安城中发生了此等闹剧的事实。

    连带着的还有刘虞对于自己数年间碌碌无为,只知安享天子富贵的自责。

    寥寥数言之间,已将情况写得明白。

    在第一道从长安方向送来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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