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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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很快离开雅苑,拦了辆马车赶回府邸。

    萧亭来到寝屋时,已然人去楼空。

    秋霜连忙跪地认错:“王爷恕罪,奴婢没把公子看住——”

    他道:“无妨,那人气度不俗,要走岂是你能拦住的。”

    他目光落在桌角底下的一枚玉饰上,拾起端详,是那人落下的官饰,正三品。此般年轻,官秩却不小,在朝上可不常见。

    萧亭心绪百转,将朝堂官员名册过了一遍,未能对得上那人,照此推断,理应是近年受封的官员,且得萧隽青睐。

    想起去年萧隽有关于囚禁娈宠的消息流出,萧亭摩挲着官饰,若有所思。

    **

    唐青返回府邸,值亥时四刻。

    他刚下马车,门后立刻迎出兰香。小姑娘眼眶通红,含了泪,道:“先生,兰香好生担心您,险些就去请大统领帮忙找您了。”

    她说罢,惊慌道:“先生,您为何穿得如此单薄?”

    且衣物还叫人更换过,穿的并非出门前的那一身!

    唐青安抚兰香一惊一乍的情绪,道:“进屋再说。”

    兰香急忙忙地问:“可是有人欺负先生了?!”

    唐青回到屋内坐下,饮了两盏温茶,适才平静。

    回来的途中,他禁不住想了很多,心里头乱糟糟的,此刻见兰香比他还要惊惶失措,不知怎么,那股焦乱反而平静下来。

    他斟酌几番,腹中已有措辞,道:“离宫时与几位同僚小聚,对酌小醉,便去对方府上休息了一阵,原来的衣物都沾了酒气,索性换身干净的。”

    兰香喃喃自语:“当真如此吗……”

    唐青再三安慰,兀自低头轻嗅衣摆,蹙眉道:“总觉身上还有酒气,替我备些热水送来。”

    寻个由头把兰香打发走,室内无人,唐青这才叹出胸腔内的一股浊气。

    **

    待热水送入屋内,唐青屏退兰香,独自泡浴。

    他面色半红半窘迫地曲起手指,阖起湿润颤抖的双眸,缓慢引于体内。

    过了半晌,却发现除了轻微异感,并无任何不适和其余东西。

    原来与韩擒……之后,那种感觉他印象犹深,此时仔细清洗,跟那事过后明显有些不同,莫非那人没有将真正的……

    唐青整张热水泡红的脸浮出水面,混沌空白的脑子无端又涌入一些画面与对话。

    他依稀记得那人在马车里抱着自己,还不让他乱动。可唐青实在难抵抗药性,还将对方的衣物抓乱。

    最后那人不得不替他……

    唐青松了口气,从浴桶出来时换回自己的衣物,他腹中空空,又中了药耗费所有的体力,此刻无力地倒在榻间,也没唤外头的兰香,而是独自出神。

    *

    睡到后半夜,唐青起了低热,他裹在被褥内,摸了摸脸颊,把隔间的兰香唤进屋。

    隆冬雪夜,有现成的冰块。兰香备上一盆冰,将巾帕浸于冰水,替他冰敷。

    她道:“先生,咱们还是请大夫来瞧吧。”

    唐青道:“只是低烧,若明早还未退热,再请大夫不迟。”

    兰香算着距离天亮的时辰,便暂时依他。

    趁冰敷额头之际,唐青用了份宵夜,腹中垫有食物后,身上沉重的感觉便减轻几分,人也精神不少。

    之后他靠在枕边陆陆续续地睡上一阵,兰香替他定时更换毛巾,天蒙蒙亮后,唐青除了还有点疲惫,烧热引起的酸乏症状已经消失。

    今日需得进宫上值,唐青未告病假,兰香为他整理官袍时,沿着柜子翻找,道:“先生,您的官饰寻不见了。”

    唐青昨日佩戴官饰进出皇宫,从明宝台离开时,东西还在,或许是途中掉落,又或……

    他晃了晃脑袋,道:“无妨,寻机再补一份便是。”

    没在府邸多耽误时辰,他如往日一样进了皇宫。

    *

    朝会,官员提早聚在大殿,唐青刚入殿门,便有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韩擒看着他,唐青对其微微点头,转个身,便迎见昨日与他在明宝台饮酒的几名文官。

    几人欲言又止,唐青神色倏冷,未与他们叙话,站在相应的方位,思索如何应对。

    这几人目无法纪,胆敢对朝堂官员下药,借着酒色温柔乡拉拢同党,显然已非一次两次。

    *

    皇帝入金銮宝座,百官有事启奏。

    最前方,一道低沉略微磁性的声音牵回唐青游走的心绪,渐渐与车舆内那片混乱的场景重合。

    他定神而望,说话的人却是冀襄王。

    冀襄王背着他,身形伟岸挺括,与萧隽有几分相似,声色却不若萧隽淡漠,纯厚却不失尊贵威仪,是一名带些儒气的武将。

    唐青从失态中逐渐回神,惊觉冀襄王竟在朝上点出官员歪风不正之气,话虽委婉,但明眼人都能听出矛头直指许廉正几人。

    那许廉正恰是昨日拉着唐青去明宝台饮酒的人。

    冀襄王的大致意思是,他从皇陵返回邺都,途径街头竟瞧见几名官员疯疯癫癫,状似喝了什么助兴的酒,竟在街边你拉我扯,叫嚷不止,如若让百姓知晓,岂不有损天家威严?

    冀襄王所言,理应是他们几人从明宝台赶出来追唐青那会儿,避开和唐青的相遇过程,把重点放在许廉正几人身上。

    话既出,许廉正便成为众矢之的,他磕磕绊绊地禀奏皇上,却没把下药的事和盘托出。若说出此等龌龊见不得光的手段,恐怕连许家也遭受牵连。

    闹闹哄哄的朝会结束,唐青离殿时背上冒了冷汗。

    他准备扶着旁边的石柱歇口气,手腕一稳,却被韩擒托起。

    “当心。”

    韩擒目色担忧:“你的脸色不太好。”

    唐青道:“无妨,多谢统领好意。”

    正巧李显义前来传话,他便单独被召去颐心殿。

    颐心殿,萧隽见他来了,眉目的淡漠有些缓和,放下御案前的文卷,道:“唐卿过来,孤为你引荐一人。”

    唐青与萧隽身侧那道玄色龙纹官袍的男人目光相接,微微一震。

    此人便是救了他又在马车内替他……的人?

    冀襄王年长萧隽八岁,有年长者的稳重成熟,与萧隽的漠然严苛不同,虽为武将,却多了份岁月沉淀出来的包容温厚。

    五官也与萧隽几分相似,但萧隽怀有异族血缘,眉目更显冷漠深邃,而冀襄王则更具东方气质。

    萧隽与萧亭这对叔侄,身量都极其高大,齐齐注视唐青时,叫他陡然生出无名的压力。

    他垂眸:“参见陛下,见过王爷。”

    萧隽与血缘至亲相处,话都比往时多了不少。

    “皇叔,唐卿此前为边境整理了诸多条例,冀州边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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