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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病美人师尊的千层套路》 40-60(第16/28页)
那姑娘垂下清雅的眉眼,盯着干透了的衣料,呢喃一声,“好厉害。”
她说得很轻,像一朵小云围着山峰绵软地绕,“师尊。”
云舒尘单指戳着她的面颊,微微笑着,低声问,“我当真是你师尊么?”
她一下子愣住,“不是吗。”
“不是。”女人柔声道,“叫声姊姊来听。”
卿舟雪盯她片刻,默然摇头。
“我娘只生了一个。”
她本是想着徒儿此刻这般清浅声气,唤这两个字定是十分温柔。
没成想到,卿舟雪偏生是厉害得很,在破坏气氛上颇得深厚功力。
云舒尘满腹期待凉得透骨,被冷水浇得遍体鳞伤,最后只得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幽幽道,“你可真会说话。”
不知为何,卿舟雪忽而觉得耳畔的温柔嗓音冷淡了许多。她又抬眼,逆光看向云舒尘的侧脸。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虚虚描摹着。
“师尊。”
卿舟雪的面颊终于是上了点色儿,就像夏风吹红了莲花的瓣尖。眉梢眼角堆着的清幽气化淡了许多。
如此,倒不像个未着烟火的小星君。
倒像个坠入红尘绵网,滚得一身艳色而清高不改的天上仙。
而云舒尘只是看着她,将这一切记在眼中,埋在心底,以手指攥破掌心的痛试图清醒,克制着不去染指。
最终她轻叹一声,“下次可不许这么喝酒了,起来,师尊扶你回房歇息。”
*
卿舟雪醒酒后,估摸是没醉出萧鸿师兄的风骨,因而挥剑还是挥剑,并没有多出什么来。
果然行不通。
这法门太偏,她本身抱的期望也不大,因此谈不上失落。只不过昨日似乎饮得过多了些,记忆都断了片。
昨日有瞧见师尊吗?
好像没有。
她不太放心地想,昨日应当是自己醉得狠了,便回房歇息了。
宿醉以后醒来,头竟还隐约作疼。卿舟雪不喜喝酒,勉强把自己灌醉以后,也未曾想过这般痛苦。她此后大概再不会来碰此物。
师兄靠不住,卿舟雪今日头疼得神情恹恹,不想习武,又不好浪掷光阴,只得拖着身子,坐在了师尊的书房之中。
因着有一个要修习剑道的小徒儿,云舒尘的藏书不知何时起,便多了许多与剑道有关的书籍。包括太初自入门至高深的所有剑谱,心法以及前人编撰的手记,皆是摆得整整齐齐。
如果是阿锦摆书,那只妖精不太识字,只会按书册的大小厚度,摆得整齐划一像砌砖。
卿舟雪的手指抚过书脊,这儿的剑谱是按成册的日子一一摆开的,倘若日期无法考证,便是按由浅显入幽微的顺序来——很显然是云舒尘收拾东西的习惯。
云舒尘无论置办什么,也都是一套一套的,鲜少买单件。若有了些孤本,费很大的劲儿也要自四海八荒寻来给它凑个完满。
她这一些小癖好,总是如此可爱。
想到此处,连头疼都轻缓了许多。卿舟雪扫了几部大部头也未曾寻到有关剑意的任何记录。她偶然取下一本《剑道修炼手札》,发觉这本是手抄书,一排一排的墨字工整端秀。
【吾于少时云游人间,见葱岭碧峰,江河湖海,万类霜天,千种道法,缘因自然。渡一尾扁舟,自西向东,于江上徐伴清风行。】
比起修炼,这里头记录的更多是游记,与人间风物。文辞精炼优美,与枯燥的经文相比全然不同。
【是夜,天清气朗,万籁俱寂。江面如盘,载星辉万千,浮光点点,美不胜收。吾于舟上舞剑,一时酣畅淋漓,竟不知身在何方。是时偶然悟得天地万法自然之道,剑意者,至虚至实,随心而动。】
文中也只提了一句,卿舟雪再读了几遍,依旧不知所云。
看上去,能领悟出这等玩意,貌似真的是偶然。
她将书本合上,疲惫地揉了下眼角。这样下去,问仙大会当是与魁首无缘,又该如何拿到那绛心莲?
既然此事暂且不通,只得放上一放。她还有另一燃眉之急有待解决,那就是如何克服对待雷鸣的恐惧。
只要流云仙宗还参加问仙大会,那么她于顾若水等人对上,便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只要顾若水一日尚是雷灵根,由于卿舟雪自身的问题,她便无法坦然利落地接剑。
可她势必得斩破这一剑。
第52章
今日,徒弟又早早地出门了。
云舒尘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才放心地转身回屋,四周虽然明明亮亮,她却将窗子关紧门闭得严实,又将床头的灯点燃。
她将那本《以下犯上》摊开,继续读后文。
也不知越长歌脑中平日塞着些什么废料,还是说为了迎合观众老爷们的癖好,这文章写得分外流俗。
云舒尘往后翻了几页,两人还在榻上巫山云雨,抵死缠绵,她从一开始的脸热,瞧着瞧着都身心疲惫了起来,逐渐归于平静,得以清醒地看待这等关系。
越长歌的话本子一向如此,某种描写仔细至极,却吝啬于交待两人为何相爱。
云舒尘愈看就皱起了眉。
她倒不太懂得萧成玉是如何爱上秋月白的。这样一个晚辈,手段下作,为人尚且不论,瞧着就是一没长大的小丫头,冲动偏执,除却青春年少以外别无优点。
她的师父到底是有多没见过漂亮女人。
这样一想,云舒尘失掉了看书的兴致,甚至有些倒胃口,将话本丢在一旁。
偶尔想起今年卿儿也不过二十岁年纪,稚嫩得很。虽说这个年纪在人间早已经可以出嫁,不过在云舒尘看来,她与刚刚冒的水灵灵的芽儿一样青葱。
以选择道侣挑剔的眼光来看,年龄资历就是个硬伤。她虽说是同辈之中的翘楚,但这点底子在长她五百余岁的前辈眼中,几于滴水与江河相比。
她将窗子打开,瞧着屋外大好的光线,自觉心绪微乱,便欲出去走走。
一步一步,走上了一梦崖。自从徒儿在此处舞了一场漫天浩雪的剑,云舒尘瞧着这无人的孤崖,总觉得失掉了几分好颜色。
她能喜欢她什么呢。一副出尘脱俗的皮囊么?还是她外冷内热的温柔,只把她放在心上的纯粹?抑或是能长久相伴,抱有徒儿不会离去的安然感?
放眼望去,满山的红霞依旧灿烂如火。云舒尘看着远方,一点点剖析着心意——她只觉得这每一桩每一件,拎出来都不是,但桩桩件件,细看又都是。
都是她。不知不觉中,满满当当的皆是她的影子。
云舒尘问着自己,却发现自己无从回答,千言万语难以说清。她本是想用理智将这些纷乱掰碎了看,兴许就能寻到祸根,告诫自己只是一时失衡,这些年活得寂寞了些,她也只是个寻常小姑娘,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好,一般喜欢,一般喜欢就好。
如同自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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