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鸡飞狗跳日常[九零]: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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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秧子叫申江,与邹念文差不多大。

    为了找到邹念文,申江在小区内租了一间房,所以邹念文才没能找到他。

    这两日申江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一直在出租房里休息,今天才去医院看病。

    说是看病,其实已经没有救治的希望,申江是去开止疼药的。

    最开始吃一片,后来吃两片,现在不管吃多少,都止不了疼。

    出租房是毛坯的,只摆了一张床,这样的房间价格低廉。房间内专门准备了垃圾桶,垃圾桶内除了药盒外,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扔掉的呕吐物。

    申江出去走了一圈,身上更没力气,他却很着急的想说什么,邹念文一直安慰他,“你先休息,先睡一觉,我不走,等你醒了,慢慢说。”

    申江固执地摇头。

    邹念文只好说道:“你想说什么?你和我爸是朋友?”

    终于提到邹彬,申江眼底浮出笑意,但他再次摇头。

    “我,我没见过取义叔。”

    穆昔几人都怔住。

    他们都以为申江知道邹彬的下落,与他相识,才会来找邹念文。

    林书琰还想,他或许是想来找邹念文借钱治病,他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严重。

    穆昔和林书琰安静的在小板凳上坐好。

    邹念文蹙起眉,有些失望,“你不知道我爸在哪?”

    申江再次摇头,“我把他带来了。”

    他抬起手,指向放在板凳上的黑色书包。

    在医院时他就带着书包,书包破旧,看起来很不入流,回来时是穆昔帮他拎着的。

    听到申江的话,邹念文再次怔住。

    穆昔和林书琰同时起立,面色严肃。

    邹念文的指尖麻麻的,她往书包前走去,步伐虚浮。邹念文打开书包,看到料想中的黑色木盒子。

    木盒子上没有写名字,也没贴照片,但漆黑的颜色是肃穆的,邹念文知道这是什么。

    她抱紧盒子,问:“他是意外去世了,所以一直没回来?”

    申江仍然摇头。

    邹念文的每一个问题,他的答案都是否定。

    邹念文奇怪道:“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申江说,“我的父亲,是取义叔的同事,这是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任务。”

    *

    申江,物理学大学教授,不能说是顶尖人才,但绝非平庸之辈。

    十几年前的申江意气风发,受人尊敬,收入也不错。

    八十年代虽然没有改革开放,但却是国内发展迅速的阶段,与七十年代的情况大不相同,全国面貌焕然一新。

    申江有自己的理想,但理想不多。

    父亲申泰平是个老实巴交的老人,平时在外捡些废品,在家种种花,申江多次和父亲谈判——他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父亲不需要再捡废品生活。

    申泰平不会与申江争辩,但也不听他的话,照常捡废品,申江虽然无奈,每个月定量给家里的钱却没变。

    母亲去世得早,父亲曾经离家几年,申江和父亲不亲。

    他只知道父亲每个月都会离开家几天,他工作能赚钱后,父亲离家的时间从几天变成十几天,后来甚至能连续离开两个月。

    申江以为申泰平是出门游玩,没在意。

    他已经完成任务,将申江抚养长大,虽然前些年没尽多少力,但回家以后一心一意照顾家里,母亲患病时他认真照料,他想享受生活,申江当然全力支持。

    这样的生活从政策转好开始,到申泰平病逝前,他离家次数愈发频繁。

    申江希望他能顾及自己的身体,可申泰平大约是上了年纪,愈发固执。

    申江和他争吵过很多次,申泰平总是沉默地坐在窗前,他顶着花白的头发,窗外落叶纷飞,他的生命也快要走到尽头。

    申泰平临终前,郑重的把申江叫到病床前。

    申江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过去,孩子痛哭流涕,老婆眼中亦充满泪光,申江强忍着才没有跟孩子一起哭出来。

    回想申泰平的一生,除了他“不负责任”的态度外,他的一切都是值得尊敬的。

    申泰平交给申江一封信。

    申江以为是遗言,仔细看后却发现信封虽然是夹在书中保存的,但仍然抵不过时光的摧残,格外老旧。

    申泰平让申江去找一个人。

    这个人是他曾经同事的女儿,同事死在岗位,骨灰留在单位,被他带回家。同事的家人至今不知道他的去向,他希望申江能帮他继续找人。

    这一刻申江才知道申泰平每个月离开的那几天都是做什么。

    申泰平还交给申江一个笔记本,里面记录了同事的信息。

    邹取义,北方方言,省份不明,不在西北方向。

    家有一女,妻子是知识分子,纺织厂工人,父母皆是教授。

    个头有一米八,身材健壮,短发,戴眼镜,喜欢笑。

    女儿叫小文,妻子姓名不详,以“老婆”代称。

    笔记后面详细记录了申泰平这些年去过的地方,以及他对邹取义家乡的猜测。

    申泰平走过北方许多城市,还差一个省没去。

    申江觉得好笑。

    一个不太熟悉的同事而已,虽然客死异乡是很惨,但至于找这么多年吗?出去找几次,已经是尽心尽力,称得上道德高尚了。

    父亲病重,申江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满口答应。

    一个月后父亲去世,申江忙着操持父亲的后世,然后又投入到自己的研究中。

    老房子一直放着,有亲戚惦记想要过去住,申江想念父亲母亲,硬扛着没给。

    他偶尔会带妻子一起回家,好像父母仍然没离开。

    五年后,老房子占用新规划的公路路线,要拆迁了。

    拆迁户的概念还没那么严重,大家更多的是对“家”的不舍。

    申江自认为是有奉献意识的人,国家要发展,城市要发展,他虽然不舍得,但第一个签字同意,做了表率。

    签过字后,申江和妻子一起回老家收拾屋子。

    他要把父母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带到新家,他不舍得扔。

    妻子在父母卧室的床下找到两个涂红漆的木箱,上面还贴有喜字,是他们结婚时置办的。

    箱子上有锁,但多年过去,木头已经腐坏,不用多大力气就能打开。

    妻子打开木箱,惊呼。

    申江赶过来,看到木箱中塞满书籍和笔记。

    书籍的内容,竟然都是物理学相关。

    申江印象中的申泰平不善言辞,是个没什么学问的小老头,起码他没给申江辅导过功课。

    申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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