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案行: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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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开花,命不久矣’之后,姑娘的下落。”

    原是江千念叫斐守岁附她之身,代替她开口问话,为的就是拖到雪狼把谢义山带走疗伤。

    老妖怪控制着江幸:“据我所知,是姑娘自己跳的悬崖,又有人见死不救。”

    头发散乱的女儿家默然低下头。

    “莫不是……兰家婆子与她的表兄?”

    北棠颔首。

    “那日寺庙点香,为何兰家婆子会在场,姑娘不是一人去的?”

    听罢,北棠愣了一瞬,她缓缓抬起眼眸,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江千念。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开口只听呜咽嘶哑之声。

    “何时哑的?”

    江意在旁解释道:“阿紫客栈的阵法反噬,说不了,方才也是我替她开的口。”

    “那句‘爱你自己’?”

    江意点头。

    斐守岁轻笑一声,江千念便与他一块儿笑然:“我记着北姑娘说的是‘爱你自己吧,白狐狸’,不知花越青你可知,什么是自爱?”

    花越青听到此言,仿佛被点燃般,他嘶吼着狐狸嘴巴:“不是的,我从未听到她这般说过!!!”

    许是狐狸嘴巴太吓人,北棠娘子在江意身侧缩了缩。

    “只是我忘了自己的容颜,不愿、不愿见她而已,并非你们所言……并非……”花越青悻悻地仰头,他透过江千念望向他心爱之人,“不是吗,阿棠……”

    老妖怪心里头耻笑,便是这些子情啊爱啊的,惹得多少人与妖哑了声嗓,哭肿了眼睛。

    “据我猜测,”

    斐守岁与江千念一同说,“八年前不是北姑娘跳的崖,而是北姑娘在崖边之时,有人从你身后推了一把。”

    江幸颇为不解,传音与斐守岁。

    “此话何意?”

    “能在幻境中说出那番话的人,就算失了夫君也不会选择跳崖了却自己,”斐守岁然,“想是那时,北棠娘子有出家皈依佛门的打算,而非跳崖。一旦出家归于神佛门下,花越青一个狐妖就无法再站在她的身侧,也就是可怜了。”

    江千念想了想,道:“我信斐兄的。”

    转身。

    女儿家护住了身后不会术法的人儿。

    “我看你如此疯癫,只怕误伤了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

    花越青歪了歪头,“这里有什么无辜的、可怜的人吗?就算是江意,她也该死,她本就是我为阿棠准备的躯壳!”

    江意啐了口。

    “死……都该死……”

    花越青捂住自己的脸颊,他的指甲愈发的血红,像是在吃血般,吃下了他心中的贪念。

    “要是没有你们便好了,没有你们,哪来的什么天罡地煞,哪来的幺蛾子。我今夜本该在棺木旁候着,候着阿棠醒来,你们却……你们……”

    花越青说着说着,刹住了嘴,他看到北棠慢慢地脱下喜服,在冬日清晨的寒风里,脱得只剩下一件亵衣。

    风吹鼓衣袖,北棠再次用手背去抹胭脂,去抹开脸上的长眉。

    她轻轻点头,与江意。

    江意没好气地看向花越青:“是兰家婆子来竹林里找我,误打误撞将我推了下去。”

    声音温柔,并不是江意能说出口的。

    “那日,也是我唤她来山寺中带我回家。可她是个急性子,看我站在那儿寻花,就笑着推了我一把。谁知刚落过雨,我便没站稳,接连着从崖边滚落,她拉也拉不住。你找到我时,怕是碎骨粉身,早不成人样了。也不知为何,我现在身首还在一块……”

    北棠眨眼。

    “我从未想过跳崖,但命数尽了就是尽了,不该违背天理,也不该杀人放火,”江意手指蜷着长发,替北棠言,“这一身喜服,也不该穿在我的身上。自是缘分了然,强续徒增烦恼。”

    北棠吃痛身子,捡起地上的喜服拍了拍,伸出手递给花越青,笑颜。

    “给你喜欢的姑娘吧,越青。”

    江意说于此,耻鼻哼了声。

    花越青愣着看那件在光柱下微亮的衣裳,他尚且还记得自己是如何一针一线,挑灯捻布。

    “不……”狐妖一咬牙,“它就是你的,就是……”

    “你还是不愿听我的话吗?”

    “我……”

    北棠放下手,喜服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是丢下了一个过往般轻松。

    “那年我叫你走,你偏偏跟在我身后。我看些佛经,你却全给我撕了去,”深吸一口气,北棠摘下头上最后的木头发簪,她看着木簪,“这是那年你给我做的,现在我也还你吧。”

    发簪没有被北棠递出,而是她垂下手,垂下那只受了冻伤,青紫色的手。

    发簪悄无声息地掉在喜服上,压扁了喜服一角。慢慢的,喜服受不了发簪的重,让那发簪顺势滚了下去,滚到了江意脚边。

    “早知,就不该救下你,坏了你我这一切的因果……”

    北棠咬住唇瓣,泛红的眼尾留下泪珠,她是早就哭过一场,在被江意从棺木中拉出时,她就哭了。

    哭得悄无声息,湿透了红衣。

    江意叹了口气,狠狠踹了一脚发簪。

    这会子,是她自己的口吻:“搞了这些鸡飞狗跳的,从小对阿姊与我说的深情故事,都是单相思啊。”

    噗。

    斐守岁听到笑了声。

    “八年了,还真是欲壑难填,”江意捡起地上的发簪,“便是喜欢有何用,没得结果,空被人笑话了去。”

    远处陆观道听了,拉住斐守岁衣裳:“笑话谁?”

    “不是你。”

    “哦。”陆观道百思不得其解。

    江意在花越青面前将发簪丢到一旁,又道:“北姑娘,你怕是不知道狐妖的那些杀生之事,要不是今日是你醒来的日子,他早就将我等一并杀了,还会留到现在?可惜,如今是姑娘你自己破了阵法,让他既杀不得人,又如愿不了。”

    自己破得阵法?

    斐守岁借着江千念的眼睛,打量着北棠。

    老妖怪很是好奇,一个没有法力的姑娘家,怎么破了千年狐妖的咒念。

    遂言:“北姑娘也是修行之人?”

    北棠摇摇头。

    “那……”

    话煞一字,花越青在前变出了八条尾巴,已是恼羞成怒,眼中满是红色血丝。

    狐狸皮毛是修仙之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尤其是千年的狐妖,可御百物,做成饰品还可妨幻术驱邪祟。

    花越青却这般把自己的尾巴暴露在众人面前,且听他压着怒音,质问北棠。

    “那只发簪,是我的九尾之一,你就这样丢下了?!”

    “什么?”北棠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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