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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40-50(第9/14页)
我们无关。”
两个人继续探讨如何解决灾情的事,杜平下午才离开梁府,他刚走到自己家门口,看见一位不速之客。
邹清许正站在他家门前等他,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登门拜访了。
第47章 [VIP] 避而不见
邹清许找完杜平后, 杜平即日向荣庆帝上奏,但关于上奏的内容,却不是弹劾某些官员不作为的。
相反, 杜平夸赞了几位在救灾过程中涌现出来的好官,他们深入一线,以身作则,勤勤恳恳,甚至自掏腰包, 控制灾情,救助灾民。
这几位官员的所作所为, 百姓都看在心里,民间舆论翻涌,人们恨贪官恨得牙痒, 对为民做主的父母官则极尽爱戴,杜平走访民间,记录下几个典型,将他们的事迹和百姓的夸赞如实上报, 为他们争取殊荣。
荣庆帝看了杜平的折子很是欣慰,大手笔行赏,对这些官员该赏赐的赏赐,该升职的升职,朝堂上并未见血, 但在对这次灾情的处理中,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以谢党为首的贪官们不仅不作为, 还丧尽天良贪污赈灾银和赈灾粮, 声望自然跌到谷底。
不少干实事的好官加官进爵,谢党虽然没被处理, 但原地不动,仿佛被算计了一样,挨了一巴掌,如果百官都没被赏,那没什么,但凡有人被赏,便突显出另一些人的平庸。谢止松接连几日胸中憋着一口气难以疏散,宛如吃了一口屎。
杜平这招着实高明,看似没有得罪任何不作为甚至施加反作用力的官员,不说任何人的坏话,只是狠命夸人,用舆论倒逼这些官员们收敛和作为。
谢止松心中的怒火没有办法发泄,只好对沈时钊施压。
沈时钊弹劾了一位清流,而后谢党里的其他人打配合,跟着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清流全家被流放。
邹清许知道此事后,第一时间去找沈时钊,沈时钊一连几日闭门谢客,摆明了不想见他。
与此同时,梁君宗知道了杜平的主意来自于邹清许,怪不得此计刁钻,出其不意,杜平分明不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怒火冲天,当即去翰林院门口拦邹清许。
梁君宗升职后已不在翰林院任职,梁文正去世后,他再也没有进过邹清许的家。
杜平拦不住梁君宗,他怕梁君宗惹出事端,跟着梁君宗一起前去,幸好午后众人午休,邹清许一看梁君宗来势汹汹,便知他有话要说,忙将他请到旁边的花园。
梁君宗理智尚存,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彼此难堪,到了花园后,他质问邹清许:“杜平的主意是你教的?”
邹清许看一眼杜平,杜平低下了头。
邹清许:“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吗?”
梁君宗语调中带着忧愤:“你现在为了维护谢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邹清许:“”
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梁君宗的脑回路是怎么绕的。
“不是,”邹清许问梁君宗,“我问你,如果不这么做,而是靠着一腔正义让皇上直接查谢党的人,你觉得谢止松会让你得逞吗?”
梁君宗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做的是对的事,为什么要畏手畏脚?”
邹清许:“因为你现在待的大徐,是一个奸臣当道、黑白难分的大徐,有可能你的折子还没送到皇上面前,就被人扣下了,就算能送到皇上面前,皇上大概率会让谢止松去处理,让谢止松处理的后果你想不到吗?”
陆嘉失势,现在陆党没了主心骨,下面的人要么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要么乖巧一阵儿,什么事都不管。谢党把持朝政,可谓无法无天,关键部门全是谢止松的党羽,颠倒黑白和是非不分是基操。
杜平为邹清许补充道:“这些年来,有数不清的人前赴后继弹劾谢止松和他的党羽,几乎没有一个人成功,反而是那些上疏的官员,丢帽子的丢帽子,丢性命的丢性命。”
梁君宗神色肃穆,平复了半天心情后,对邹清许说:“以后不要再插手我们的事了,这条路我会一直走下去,哪怕前路荆棘丛生,虎豹环伺。”
邹清许目光落在梁君宗脸上,大大方方地直视他:“你以为这不是我要走的路吗?”
梁君宗耳尖一动,半晌过后,他依旧冷漠地说:“你现在走的路,绝不是父亲想让你走的路。”
邹清许呼吸一滞。
他的眼眶很快湿润,无论过去多久,每次想到梁文正,他眼里都能下一场雨。
此时,沈时钊站在园外看园子里的动静,他们的距离隔得并不远,杜平很快发现了不远处站得笔直的沈时钊。
他像一株松树,立在雾里。
杜平轻声提醒二人:“都察院的沈大人在园子外面。”
梁君宗用余光瞥一眼,偏头问邹清许:“你让他来的吗?”
邹清许心情烦闷:“没有。”
杜平给梁君宗使了个眼色,梁君宗的视线越过邹清许和沈时钊的视线隔空相望。
“既然他来了,刚好去会会他。”
梁君宗和杜平走出园子,邹清许跟在他们后面,心里七上八下,害怕他们打起来。
梁君宗一见沈时钊,脸色更差:“沈大人怎么来了?”
“我来找邹清许,听说他一直想见我,但前段日子我太忙了,现在终于腾出了时间。”沈时钊说。
邹清许:“”
邹清许皱起眉头,想吐,沈时钊的话太假了,只听他继续开口:“梁大人,既然说好不往来,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既然邹清许没有做过分的事,你何必来大闹?宋越的事是我们都察院一手策划的,你要发火,要撒气,怎么不来找我?我一定恭迎。”
一旁的邹清许听得直皱眉头:老天爷,沈时钊这是在——替他说话???
沈时钊说完后,梁君宗一时哽住,说不出话,被怼的哑口无言。
沈时钊明里暗里讽刺他不是君子作风。
沈时钊知道梁君宗近日一定为了此事烦忧,所有的事情环环相扣,或直接或间接,和邹清许脱不了关系。
如果两颗大树打架,免不了会有受伤的草苗。一切以大局为重,为重就有为轻。
沈时钊:“六科给事中的宋越树敌太多,太多人想对他下死手,他被流放,而不是被下死刑已是天恩。”
邹清许安静听沈时钊说着,他接连几次找沈时钊,正是为这个事。
宋越此人性情刚直,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但被处以流放之刑,则是莫须有的罪名和惩戒。
沈时钊刻意避开邹清许,让邹清许开始反思,宋越把朝中的人几乎骂了个遍,甚至还对荣庆帝的事指指点点,荣庆帝早看他不顺眼了。
这次对他的惩治,是上上下下君臣一心,只不过都察院提供了导火索,爆发了。
梁君宗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沈时钊,沈时钊:“流放不是最终的结果,在流放途中,他还有可能遇到各种危险,毕竟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你们如果真想保他,不如好好想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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