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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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慢慢道来。”

    直到陛下又重复了一遍沈砚的话,宁沅这才反应过来,她愣在原地,望着沈砚与陛下一同远去的背影。

    ……那夜她听到的不假,长公主居然真的给她备了催情酒。

    那么……是他换了她的药酒,她才勉强躲过一劫?

    否则若是她那时落入与沈砚一般无二的境地……

    她不敢去想。

    说来,他到底还是救了她。

    可她今日亦还了回去。

    如此,也算与他两清了,从此以后,与他路归路,桥归桥。

    反正骗她一事不可原谅!

    *

    宁澧不仅爬床计划未得逞,夜里乞巧宴的穿针戏夺魁亦未得逞。

    她的穿针戏与杨知意打了个平手,而献绣图一项上,则是杨知意拔了头筹。

    她并未贪图什么,只望皇后娘娘赐她一张她爹和她小娘的和离书,从此,她将带着她娘彻底自由。

    宴饮时,宁沅与她遥遥对望,相视一笑。

    席散归来时已是深夜,宁府寂静一片,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她有些好奇,待明日的太阳升起,她爹会如何处置她的继母。

    宁沅特地嘱咐了侍卫大哥在她的院周加强防守,以防又有某些“讨厌鬼”再来侵入她的领地。

    暑热未散,她的木窗支着一条小缝,带来清风缕缕。

    她今日累得很,沐浴罢后也懒得燃烛,径直躺在了床榻边,一面吹着小风,一面把被褥扯过来往小腹上盖了盖,阖了眼睛酝酿睡意。

    她抬手虚握了握掌心,莫名觉得手指还是有些发麻。

    都怪沈砚。

    她不明白,沈砚生得那样一个斯文俊秀的外表,为何它就不能一同生得斯文俊秀呢?

    徒有那样粉嫩的颜色,在情浓时连它也会随之变得浓郁,如今回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

    而且她的手甚至都不能彻底环住!

    宁沅不受控制地想了下去。

    若是和他试试话本里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会是什么感觉呢?

    会疼?

    还是会快乐?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还是快睡吧。

    耳后浮现些烫意,她不由扯了扯被子,把脸颊蹭在微凉的缎面上。

    沈砚正单手撑着脑袋,侧卧在她床榻的最深处,脑海里回荡着她那些不可言说的心声。

    见她止住了旖旎心思,冷不丁地出声道:“沅沅,你在想我吗?”

    第57章 撕帛

    回答沈砚这个问题的,仅有“咚”地一声坠地之音。

    当一个人在睡觉的时候,忽然听见床榻的内侧传来了本该不属于这间屋子的人声,直接滚到床下,就变成了一件在所难免的事情。

    宁沅困意尽失,心跳得很急,趴在地上如是想。

    她抬眸望向床榻,见一袭玄衣的男子也倾身过来,正欲抬手去捞她,赶忙僵着身子滚得更远了些。

    她捂着心口,试图压下心中的慌乱,默默站了起来,恼羞成怒道:“谁想你了?”

    “你怎么又来了?”

    “谁允许你躺在我床榻上的?”

    男子的手中仅抓着一袭薄薄的被褥,目光平静地望着她。

    “你在半空虚握着手,难道不是在想今日之事吗?”

    他点到为止,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我来时你正在沐浴,我看你内室未燃烛,也不好擅自点火,所以就这样了。”

    “而且你放心,是新制的衣裳,不会脏了你的床榻。”

    他颇有耐心地一句句答她。

    宁沅忿忿攥住手,小声道:“宁府的守卫真是一群饭桶……我明明吩咐了要加强我这边院子的夜间巡逻,我还特地赏了银子……”

    “你也不能怪他们。”沈砚自床榻上坐正,道,“宁府世代文臣,你父亲对你如何先不谈,但他为官清正,又不喜弄权,自然坦荡,并不会在府内守卫上多下功夫。”

    “我若是轻易能被这些人察觉,那还算什么高手?”

    “但……但这也不是你夜半私闯姑娘闺房,躺在别人榻上的理由!”

    “你自己说,你这样的行径同采花大盗有什么区别?”

    宁沅拧着眉,胸口轻轻起伏着。

    沈砚认真道:“很大区别。”

    “采花贼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我不是。”

    “我惹你生气,如今只是来讨你欢心。”

    宁沅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然后呢?你来了,一言不发,在我打算入睡时冷不丁地说一句话,吓得我滚去了地上。”

    “你便是这样讨我欢心的?”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衣衫,坐回了床沿,拎了拎他肩上的布料,嗤笑道:“还有,你今日怎么不装了?是不是啊?小粉?”

    最后二字她道得很重,像是在咬牙切齿,只听“嘶啦”一声,他身上的衣料就这样被她撕扯开来。

    ……

    就,就这么轻易地扯开了?

    衣衫破碎,半遮半掩着他瓷白的胸膛。

    宁沅拎着他的衣料,一时瞪大了双眸。

    她只在话本中看见过这样脆弱的衣物。

    要么是两人一同遭人追杀,好容易寻到一处僻静之所,赶忙撕下衣裙包扎伤口。

    要么是男子对姑娘强取豪夺时一把撕碎了她的衣裳。

    她好奇时曾试着撕过自己的衣裙,最终只是徒劳一场,空留几个变了形的指印,却没想今日扯着他的衣料,居然真的一扯就碎!

    她松开指尖,窘迫地跳下床来,朝衣柜走去:“对……对不起啊,我去给你寻来针线缝一缝。”

    沈砚垂眸,望着自己残破的衣裳若有所思。

    他今夜所穿的是桑蚕丝制的墨色纱衣。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特意向沈氏名下的衣坊寻来这样的布料,本身就是为了让她折损,讨她欢心的?

    古有妺喜好撕帛之声,夏桀为讨她欢心,命宫人取来若干织造精美的丝帛,在妺喜面前一匹匹地撕裂,好博得美人一笑。

    宁沅则喜好胸肌。

    且根据她的心声来推断,她并不喜欢直截了当暴露在她面前的那种,她往往喜欢根据男子在外的装束去推断想象。

    故而他想,他该寻到一种料子,上身时端肃,却在触碰时极易破坏,如此一来,既满足了她对外在的观赏,又能满足她触碰之后的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也是他今夜不敢在外多停留,反倒等在她柔软床榻上的原因。

    这布料太过娇贵,他怕还未待她亲手折损,便已然被勾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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