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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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陈礼坦然的脸。

    “你说,我打得过。”她说。

    和在平交道口被紧紧抱住那个瞬间一样,谢安青从她完整专一的注视中获得了平静,她在被保护。

    过后……

    感觉截然不同。

    那天她冷静到把所有人吃的亏都填上了。

    今天,冰棍在加速融化,一道道淌进心脏里,她的心跳蠢蠢欲动着想要加快。

    “我。”谢安青说。

    陈礼看着她:“什么?”

    谢安青:“我欺负我。”

    陈礼:“……”

    她刚刚欠缺思考了。

    看到谢安青跑得弯腰大喘,大汗淋漓那幕,她只想着这种发泄方式太接近自虐了,可又提供不了她快捷有效不伤身体的其他办法,便习惯性的用她那些丰富的经验提问她逗她。

    她以为谢安青肯定不会坦诚作答,毕竟这是她藏在心里的秘密,那她就有的是方案将这个话题朝其他方向展开,然后不动声色哄一哄她。

    可她竟然承认了。

    人对自己的阴暗面总是下意识难以启齿,尤其是谢安青这种擅长内耗和自损的,可她就这么承认了。

    陈礼措手不及,脑子飞快转动,思考半天也只想到一句无关痛痒的,“那我可要下不去手了。”

    谢安青心跳挤压着胸骨,微微有一点难受,同时,她也在被扩张,以前不会说的话不知不觉被送到喉咙口。她回视着陈礼,说:“陈老师想打退堂鼓?”

    陈礼挑眉,稀罕地瞧着突然学会贫嘴的某位书记。

    她的目光太直了,墨色瞳孔有夜色衬托,更显得深,从逆着光的方向看过来,莫名地,让人心慌。

    陈礼被月亮围拢,无处躲避,连覆在谢安青身上的影子都在某一个瞬间变得一览无余。她脑子里“叮”一声响,像尽忠职守的警钟,把后话敲回去,注视着她牵起嘴角,刷起笑,说:“对。”

    退堂鼓响起,电影散场,老人弯腰提起板凳,孩子背着翅膀依依不舍,寂静散落于所有隐蔽的角落,没有灯,花草虫鱼不再说话。

    谢安青把化了的冰棍抿进嘴里,没完全跳起来的心脏沉下来,开始接受黑夜又一轮的审判。

    她开着窗,坐在灯下刻章——新捡的一块石头,质地坚硬,没磨的刻刀划上去只能留下一道很浅的痕迹,谢安青用拇指抹了抹,加重力道。

    下一秒,刀子陡然侧滑,从她左手食指上扫掉一块皮,血迅速往出冒。

    ————

    周日应该是阴雨天,陈礼睁眼就看到了几乎压到窗边的乌云,死气沉沉的,让人通体不适。陈礼把头发盘了,露出脖颈,而后挑了身没有任何束缚感的居家服穿上,略微抵消天气带来的压抑感。

    现在是早上七点,谢安青应该在做饭……

    厨房没人。

    陈礼快速抬头看向二楼。

    她刚刚出门的动静不算小,还顺手把南面的窗户关了,怕晚点雨下进来,谢安青只要不是睡死过去,肯定听得见旧窗户开合的吱呀声。

    但厨房没人,二楼没有一点动静。

    陈礼折了步子上楼。

    谢安青的床铺意料之中没有动过的迹象,桌上石头、石屑、刻刀乱扔,还有几滴已经干涸的血迹。

    陈礼心往下坠,想回房间拿手机,给谢安青打电话。

    视线经过枕头,陈礼的心脏彻底沉入谷底。

    谢安青没拿手机。

    陈礼印象中哪个“三下乡”的大学生说村干部没有周六周末,随时有事随时解决,谢安青又是其中极为恪尽职守的,她怎么会不带手机?

    陈礼结合她最近的状态,没办法不把事情往坏处想。她本能想去找谢筠,问她知不知道谢安青可能去了哪里。

    走到楼下,这个念头被打消了。

    昨晚去树下等谢安青之前,她先遇到过谢筠——愁眉不展,忐忑不安,陈礼已知她和谢安青关系不错,那看到她止步不前,只敢站在不会被谢安青发现的地方注视着她时,这个行为就显得格外反常。

    陈礼上前:“谢支书,放不方便聊几分钟?”

    谢筠猝然回神似的咬了一下牙齿,快速调整状态:“聊什么?”

    陈礼:“谢安青。”

    谢筠:“……聊她什么?”

    不能探听她的秘密,揭开她的伤疤,那——

    “这么多年了,你们就没有试着帮她忘记?”陈礼说。

    谢筠惊讶于她话里透露的信息——她知道谢安青的事。

    陈礼补充:“我只听是偶然听到过一句,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筠似乎松了口气,但仍然对突然出现的陈礼保持警惕。

    陈礼:“我没什么恶意,只是发现她这几天的压力好像很大,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谢筠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嘴唇张开又闭合,很久才说:“怎么没试,村里所有知情的人都在保护她,不提起,不表露,不对她特殊对待。我们……”

    “你们不提起,不表露就是对她最大的特殊对待。”陈礼打断,说:“反向的。”

    谢筠目露错愕。

    陈礼说:“我说话直接,别嫌难听。她会逃避到今天还没有半点改善,你们可能是帮凶。”

    谢筠面色发白,嘴唇颤抖:“我们只是她怕一直被提醒。”

    陈礼:“让她原地踏步就是好?”

    谢筠哑口无言。

    陈礼看了眼咬着冰棍往过走的谢安青,放低声音:“谢支书,你们关心则乱,而我旁观者清。在我看来,对有些人,有些事,有时候触底了才能反弹。”

    ……

    谢筠最终还是没有细说,她的口径和张桂芬基本一致,只含糊其辞说“出了点事”“谢安青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这是陈礼意料之中,她没打算追问,只说了句:“能不能告诉我一些谢安青和她奶奶的事?”

    这点谢筠也没有说很多,因为谢安青快过来了,但从她的三言两语的概括里,陈礼想象到了一个童心未泯,爱撒娇逗乐的老人家带着一个早熟听话,乖得有点让人心疼的小孩子一天天长大的珍贵画面。

    谢筠说:“想了解安青和她奶奶,一定要先了解一座木桥。”

    陈礼:“什么桥?”

    谢筠:“路没修之前,去茶楼要经过很长一段木桥,每到那时候,安青就会主动过去牵奶奶的手,奶奶很高兴,她也很高兴。”

    陈礼:“桥在哪儿?”

    谢筠:“新路东边的树林里。”

    陈礼抓起车钥匙大步往出走。

    那片树林很好找,就在她们上次去美食广场的途中。

    陈礼把车停在一片还没有翻过的地里,顺着木桥往树林深处走——桥很有年代,以超出水面二十来公分的高度悬在深不见底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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