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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明月歌》 40-50(第5/28页)
等她嫁进来,王氏对她也的看不?上,也是明明白白摆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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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不?上归看不?上,真要说为难她,除了进门时的那个火盆,沈玉娇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称得上“为难”。
晨昏定省,这?是自古的规矩,每家媳妇都要做。
给婆母伺候汤药,捶背捏肩,也是媳妇的孝道。
至于那个火盆,最后查出来是仆妇粗心拿错了,但到底是真粗心、还是仆妇自作主张媚主、亦或是有人指使,谁也不?得而知。
但就算真有人指使,沈玉娇也觉得不?会是王氏——这?把戏太拙劣,且真烧着她的裙摆,丢的也是长房的脸面。
王氏倨傲孤高,不?屑做,也不?会蠢到去做。
沈玉娇清楚知道,她这?位婆母,就是单纯不?喜她,连面上功夫也懒得与她做。
可?自己作为媳妇,又是个依附着裴府生活的罪臣之?女,不?得不?做出副温驯模样,热脸去贴冷屁/股。
若她有的选,自也不?想与一位明知不?喜自己的人打交道。是以之?前?有些时候,她还挺羡慕王氏——起码放眼整个闻喜,无人能叫王氏低眉折腰,她能随心所欲,朝任何?人摆脸色。
“裴守真,你听?到了,你的心肝儿亲口说的,我未曾恶待她。”
王氏横眉睃向裴瑕:“至于善待,你还是免开尊口。当初你赶去长安,我便明明白白与你说过,你若硬要将她接回?,腿长你身上,我拦不?住。但等她进门,你也别指着我能给她好脸。这?话,你可?记着?”
裴瑕未曾想母亲今日竟如此直言不?讳。
但这?话,王氏的确说过。
只他当时一心想着赶往长安履约,接回?沈玉娇后,又想着玉娘这?般温柔和善,日久天长,应当会叫母亲动容……
“行了,香都快燃尽了。”
王氏将另外三根香递给沈玉娇,淡淡道:“先与祖宗把香敬了,再与我议其他。”
裴瑕与沈玉娇闻言,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复杂。
却也没再多说,握着香,走到蒲团前?跪下。
“祖宗德泽深厚,家族昌盛有期。不?肖子孙裴瑕,今携妻沈氏,叩拜列祖列宗,敬谢诸位先祖在天之?灵庇佑,使我与我妻虽分离多日,但殊途同归,一家三口得以平安归来。”
沈玉娇跟在裴瑕身后,也垂首叩拜,“沈氏拜谢诸位先祖,佑我腹中子嗣一路康健。”
裴氏祖宗是否会护她,她说不?准,但腹中这?孩子一路颠沛能平安至今,也算得上裴家祖宗显灵。
上完三炷香,裴瑕扶着沈玉娇起身。
再看王氏,她负手立在神龛旁,香炉升起的袅袅青烟,模糊着她的面孔,愈发沉凝难辨。
对视两息,裴瑕正色,薄唇微启:“香已敬完,母亲心中疑问,我与玉娘也已解答。现?下,是否该由您为我和玉娘解惑?”
王氏早已猜到这?一刻,波澜不?惊扫过面前?这?对小夫妻,而后略略拔高声?线:“把人带进来。”
很快,高嬷嬷就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待看清那两人模样,沈玉娇眸中迸出诧色——
那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是之?前?放她一马的侍卫孙明。而他身旁,那紧紧揪着他衣摆的女子,则是二房裴彤身边的贴身婢子,好像是叫……秋熳?
孙明与秋熳二人见到祠堂里的主子们?,也都难掩惊讶。
惊讶过后,忙惶恐跪下:“属下/奴婢拜见夫人,拜见郎君、少夫人。”
裴瑕视线于屋内几人面前?掠过,待看到沈玉娇惊愕神情,他握住她的指尖。
沈玉娇偏过脸,长睫轻颤:“他便是那日派来杀我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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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轻,但习武之?人耳力?好,跪在地上的孙明听?到这?话,忙不?迭磕头:“少夫人明鉴,属下并无害人之?心,实是恶人相逼,不?得已…不?得已才……当日放过少夫人,便是想着少夫人您是好人,好人有好报,不?该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没了,冤有头债有主,少夫人发发慈悲,饶属下一条贱命吧!”
他磕得用力?,砰砰砰直响,不?一会儿就见了血。
沈玉娇吓了一跳,忙道:“你别磕了,我并无怪你之?意。你那日能放过我,我感激还来不?及。”
“二哥,你听?到了么?别磕了别磕了,少夫人说不?怪你了。”秋熳心疼自己男人,忙拉住孙明,又含泪望向沈玉娇:“少夫人,还请您明察,奴婢与二哥皆是下人,您便是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冒犯您,实在是……”
她及时止住话,仰t?脸看向高嬷嬷。
高嬷嬷则是朝王氏那边瞄了眼,见王氏站在神龛旁不?言不?语,只盯着亡夫裴茂的牌位出神,高嬷嬷心下也了然,看向地上那对鸳鸯:“说吧,把事情原委,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告知郎君与少夫人。”
得了这?话,秋熳和孙明也不?再隐瞒,将裴彤的吩咐一五一十交代了。
沈玉娇惊愕,身子也不?由轻晃。裴瑕眸光一闪,忙扶住她的腰:“当心。”
沈玉娇怔怔地,怎么也没想到幕后黑手竟是二房的裴彤——
她知这?小姑子一向踩高捧低,从未将她这?个嫂子放在眼里,却没想到那不?过十六的闺阁娘子,竟有这?般歹毒心肠!
想到裴彤平日在王氏面前?语笑嫣然、天真活泼,私下却这?般狠辣,沈玉娇只觉脊背一阵恶寒。
当真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少夫人,奴婢知道不?该害人,可?三娘子的脾气,您应当也有所耳闻。”秋熳抹着泪,哀戚抽噎:“她威胁奴婢若不?答应,她就带奴婢嫁去长安。可?奴婢已与二哥许了婚约,宁死?也不?愿委身旁人……”
陪嫁丫头,一旦被主家郎君收用,撑死?就是个妾。
秋熳虽是婢子,却也有她一份骨气,宁做小户妻,也不?做那高门妾。
“夫人、郎君、少夫人,求你们?饶了秋熳,一切责罚都由属下来受。”孙明俯爬在地,哽声?请求:“秋熳怀上了,受不?得罚的,求主家开恩!”
眼见俩人跪在地上瑟瑟求饶,沈玉娇心头轻叹,侧眸看向裴瑕:“郎君。”
裴瑕触及她眼中求情之?意,沉吟道:“情有可?原,却也是叛主作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孙明二十棍,革去侍卫一职。婢子秋熳扣一年月钱,两人同去庄子上做杂役。”
语毕,他看向沈玉娇:“若觉轻了……”
“足够了。”沈玉娇瞥了眼地上俩人,此番她落难在外,深知底下人多有不?得已之?处。
且这?俩人并无作恶之?心,只是为人胁迫的工具。真正该受惩戒的,另有其人。
听?到主家的处置,孙明夫妇如闻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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