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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明月歌》 70-80(第13/29页)
的位置优势,以及裴氏历年积攒下来的名声与?老本。
长安城的管事们大都老旧保守,不?求进取,只求稳妥。
稳的确是稳了?,但错过许多商机。沈玉娇虽未经过商,却也知一味节流,不?知开源,时日一长,便如渠水积淤干涸,迟早废弃淘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瑕授官之后,每日都去翰林院上值。她一人在后宅,无人搅扰,便琢磨起如何开源,多挣银钱——
她嫁给裴瑕时,连抬嫁妆都没有,如今吃穿用度全是裴氏,就连前阵子?给姨母家表姐的孩儿们送生辰礼,也是走府中公账。哪怕裴瑕常说夫妻一体,也从不?过问府中银钱,但涉及娘家亲戚往来上的花费,沈玉娇始终没多少底气。
娘家和嫁妆,都是女?子?的底气,她一样都没有,可不?得想法多挣,就当给棣哥儿存媳妇本也好。
沈玉娇这边学?着盘账经商,及至五月中旬,皇帝命三皇子?前往小桃山监督开矿,谢无陵也随着一同离开长安。
听?到这消息的沈玉娇暗松口气,当日就套了?马车去李家探望长辈。
没两日,昭宁帝又派太子?巡视河洛诸州府的河道,提前做好防汛布防,以免像去岁一样闹灾。
去岁闹灾,便是太子?赈灾,今年巡视,派太子?去也更?为熟悉。
不?曾想出发前,太子?忽的病了?,上吐下泻,人都虚了?一圈。
于是二皇子?主动请命,愿为副手?,与?太子?一同前往。
这般兄友弟恭,昭宁帝大为感动,当场又点?了?翰林院裴瑕、两位工部典史、一位户部郎中、一位内侍监少监等?人一同随行。
出发前夕,夜阑人静,夫妻俩躺在青纱帐中。
周遭一片漆黑,只纱账外透进一点?朦朦胧胧的光。
沈玉娇听?到身侧男人气息平缓却沉重,迟迟未眠,没忍住偏过脸:“郎君有心事?”
“搅扰你了??”
“不?算搅扰。”沈玉娇轻声应着,又道:“反正我晚睡也无碍,白日可以补眠。倒是郎君明日一早便要出发,虽说是随两位殿下一起,路上不?必太赶,但在外奔波总不?比在家惬意,还是早些歇息,养足精神吧。”
身侧男人没出声。
良久,他伸手?,揽过沈玉娇纤薄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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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心下一颤,随之也升起一阵防备。
五月里,天气热,衣衫渐薄,人的火气也愈旺,是以这些时日同床,她能不?和裴瑕挨上,就尽量别挨。
免得一挨上,惹起他的念头,她又没法解,最后受罪得还是他。
裴瑕大抵也知道这点?,所以她夜里规规矩矩睡在一侧,他也克制着并不?碰她。
然而今夜……
难道他忍不?住了??
可林大夫交代了?得九九八十一日之后再同房呢。
“郎…郎君?”沈玉娇僵着身子?,单薄的丝质亵衣紧贴着,她一动不?动,讪讪低语:“你不?热么?”
“还好。”
感受到她的轻颤,裴瑕失笑,修长的手?掌沿着她薄薄的背脊,一节节往下抚过,嗓音沉缓:“不?必紧张,我不?胡来。”
小心思被拆穿,沈玉娇颊边微烫,又忍不?住腹诽,若不?胡来,他的手?在做什么?
仿若听?到她的心声般,抚着后背的手?到达一侧腰窝,停下来,没再继续往下,只勾着她恢复了?七成的细腰,将她团团抱在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只是想抱你一会儿。”
沈玉娇闻言,眉心微动。
应当是离家远行,有些不?舍吧。
“郎君不?必太牵挂家中,在外安心办差就是,我会照顾孩儿,并将府中一切都打理好。”她静静靠着男人坚实的胸膛,鼻息间?满是他身上幽雅清贵的檀木香,丝丝缕缕随着身体的热意萦绕着她,仿佛将她从头到脚也沾染上他的气息。
沈玉娇本来不?困,嗅着这令人心安的幽香,不?知不?觉也涌起些困意。
她阖着眼?皮,轻柔嗓音都透着娇懒:“不?就两个月么,若差事顺利,还能早些回来。”
裴瑕没说话,搂着她的手?却缓缓收紧。
“郎君,太紧了?。”沈玉娇感受到他的情绪有点?异样,纤手?搭在他的手?背,轻勾了?下:“你怎么了??”
“玉娘随我一同去,如何?”
这一声很轻,也很突然。
沈玉娇困意遽然散了?三分,惊愕:“那怎么行?你又不?是出门游玩,跟着两位殿下办正事呢,我跟着像什么话?再说了?,棣哥儿怎么办,府中怎么办……”
她碎碎念着,头顶也响起男人自嘲般的轻笑:“是我糊涂了?。”
沈玉娇怔怔的。
刚想开口,裴瑕低下头,薄唇蹭过她的额:“玉娘,这一回,好好在家等?我。”
竟是因为这个。
沈玉娇心底轻叹口气,而后抬手?,搭上他的腰,故作轻松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何况这可是天子?脚下,太平得很。”
饶是如此,裴瑕依旧不?放心。
只恨没有变大变小的法术,能将妻儿变小揣进袖中,时刻带在身边才算妥帖。
“郎君,睡吧。”
沈玉娇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待你办完差事回来,我亲自去灞桥接你归家。”
裴瑕也不?是杞人忧天之人,知道现下顾虑再多,都不?如明日出门前,叮嘱府上侍卫,加强防守。
小夫妻俩相拥而眠,青纱帐中很快归于静谧。
翌日清晨,沈玉娇醒来时,裴瑕已经离去。
“郎君特地交代了?,不?要搅扰娘子?安睡。去隔间?洗漱完,又抱着小郎君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景林离府。”
白蘋边手?巧地伺候自家娘子?梳妆,边转述着裴瑕的交代:“郎君说,酷暑炎炎,若无要事,娘子?少出门,安心在府中休养。若是出门,便多带些侍卫和家仆。无论何时,身体为重。”
沈玉娇都能想象到他交代这些话时的模样,定是负手?而立,面色冷肃,眉头紧锁,一派清正凛然。
淡嫣色嘴角不?禁轻翘了?翘弧度。
白蘋从黄澄澄的镜中瞧见,笑叹一声:“娘子?还笑呢?郎君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此外出远行,再不?放心你一人在家了?。”
“习惯就好了?。他在朝为官,日后外差的机会还多着,一次两次不?放心,三次四?次就能习惯了?。再说了?,我哪能年年那么倒霉,又是洪涝又是……”
人祸,两个字停在嘴边,沈玉娇垂了?垂眼?皮。
再次抬头,又恢复平素温婉恬淡的模样,望着雕花窗棂外那片爬满粉墙的绿色藤蔓,乌黑眸光悠远而平静:“待这片紫薇花盛开,郎君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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