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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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裴瑕得了餍足,再看?妻子这小性子,只觉可爱,顺着她的话:“嗯,怪我。”

    说着,视线又?在怀中裹着青袍的娇柔身躯停下,轻笑一声?。

    感受到他胸膛的轻微震颤,沈玉娇愈发羞恼:“你还笑?”

    “只是忽然想到一件趣事。”

    “……?”

    “玉娘穿着我衣袍的模样,的确有些像莲子。”

    像莲子?沈玉娇柳眉蹙起,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笑。

    裴瑕也没?多?作解释,抱着她走出书房。

    夜色漫漫,天穹之上?那轮月,皎洁明亮,几近臻圆-

    翌日,寝屋内一片宁静,炉腹内香丸已燃烧殆尽,雪样霜灰烬冷,萦绕的余香里仿佛还残着几分靡艳气息。

    窗外已是秋阳高照,而那张檀木松鹤梅花架子床仍垂着帘,层层叠叠的薄纱绣竹纹帘帐后,一道纤细身影朝里侧卧着。

    那头乌黑如墨的发略显凌乱,虚虚铺撒着她细腻的肩背,缥碧色锦被掩在腰间,映着雪肌上?那深浅不一的红t?痕,宛若接天莲叶间偶尔探出娇丽姿色的芙蕖。

    只如今,这支芙蕖,睡得很沉。

    直到日头偏西,她才缓缓掀开倦懒的眼皮,望着陌生的床帐和寝屋,脑袋还有刹那的恍惚。

    待反应过来这是裴瑕的寝屋,昨夜与晨间的记忆纷纷涌上?脑海。

    抱她离开书房时,他说过,今夜不再要?了。

    她的注意力在后四个字,却忽略了前缀。

    不过歇息两个时辰而已,白日天光蒙蒙亮,他本该洗漱换衣,准备上?朝。

    哪知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又?覆上?来。

    她有些招架不住:“你骗人。”

    他道:“已过了一夜,这算新的一日。”

    说罢,安慰般吻了吻她的眼尾:“你继续睡,我自取便是。”

    沈玉娇揪着枕巾浑浑噩噩哼哼时,觉得或许真得去寻青云观的王道婆来府上?看?一看?。

    不然从前那个清心寡慾、半月一回的男人,怎变的如此贪。

    好在贪归贪,并?不会误了正事,见时间差不多?他收了势,又?替她稍作清理,便换衣离开。

    离开前,他好似还与她说了句话。但她实在累得厉害,身体和脑子都无法思考,很快就睡过去。

    现下醒来……

    他那时说了什么?沈玉娇躺在床上?想了半晌,没?想起来,也不去为难自己。

    她本想唤婢子进来伺候,坐起身,看?到露着的身子。

    深深浅浅的桃痕,主要?在胸前,其次是腰侧那几道指痕。

    昨夜在书房蒙着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有多?用力。

    好几次,险些跌下去,又?被他捞回。

    明明他的声?音那样温柔,在她耳边哄着她,好玉娘,乖玉娘。

    难道真是旷了太久,控制不住?

    她抱着被子又?失神了好一阵,才撑着床沿,走到衣架旁将备好的新裙衫穿上?。

    屋内好似还闷着那阵味道,沈玉娇蹙眉,推开半扇窗。

    窗外天色明净,墙角还开着一株桂花树,花得不算繁茂,但香气足够馥郁。

    沈玉娇盯着这棵桂花树,心里盘算,还有五日,便是中秋。

    又?是一年中秋。

    去岁与她一起过中秋的那个人,与她碰杯,和她笑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到如今,她有夫有子,父母亲人也在回程的路上?,她有了个堪称美满的家。

    而他,背井离乡,千里迢迢,独自来了长安。

    这偌大繁华的长安城,可有他的家?

    “娘子,您醒了?怎么不唤奴婢?”

    夏萤与冬絮说笑着往院中来,见着窗后静站着的那道身影,忙喜滋滋上?前:“方才锦绣庄送来好些时兴的缎子,说是郎君吩咐送来,给您裁新衣的。”

    “郎君对娘子可真好,送来的缎子一匹赛一匹的好看?,保管娘子待会儿挑花眼。”

    沈玉娇从桂花树收回目光,看?着两个婢子过年般欢喜的脸。

    冬絮和夏萤是从小伺候她的贴身婢子,既是主仆,也算知心玩伴,她们都异口同声?觉得裴瑕好,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现下天也亮了,那一关也过了,她的心也要?收回来了-

    这日傍晚,裴瑕下朝,照往常来到后院。

    那冷战的五日,就如没?发生过一般,在众人心照不宣中揭过去。

    裴瑕心情很好,回来抱着棣哥儿逗了好一阵,又?抱到沈玉娇身前,指着孩子的模样道:“孩儿越发像你了。”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本就该像我。”

    “是这个理。”

    裴瑕道,忽又?说了句:“若是个女儿,定?然更像你。”

    沈玉娇微怔,待对上?那双看?来的黑眸,便知是怎么回事——

    果然府中大小事,都瞒不过他。

    她让奶娘将棣哥儿抱走,又?屏退屋内下人,才道:“嬷嬷说我得好生休养,频繁有孕,对身子不好,我才喝了避子汤。”

    昨夜与今晨,她记不清几回,却知回回都在深处。

    从前着急怀嗣,从未想过避子。如今已有子嗣,起码三年内,她不想有孕。

    听到她这话,裴瑕心头萦绕的那份郁滞霎时化开。

    原是担心有孕伤身,并?非为着那人。

    意识到自己竟妒到草木皆兵,他哂笑一声?,又?拉过沈玉娇的手:“嬷嬷说得是,你生棣哥儿极为不易,是得好好休养几年。但避子汤也是药,是药三分毒,日后还是别喝了。”

    沈玉娇闻言,掀眸看?他。

    她没?出声?,但裴瑕从她的眼里清楚看?到反问,难道你之后能不碰我?

    必然不能。

    昨夜今晨,风月缱绻,食髓知味。

    只恨从前不知其间妙处,错过太多?,好在往后还有长长久久。

    “不必忧心,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沈玉娇好奇,嬷嬷也给她说了几个办法,譬如揉肚子,弄外头,算日子,但她总觉不够稳妥。

    裴瑕摩挲着她雪白的细腕,淡淡乜她:“办法我有好些,只你今日还能试?”

    待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沈玉娇耳尖染绯,忙不迭将手腕从他掌心抽出:“不能…我不能试了。”

    再试下去,是否有孕不一定?,伤身是一定?的。

    她这会儿腰还疼。

    裴瑕也知昨夜太过放纵,只她蒙着双眼,任他施为的模样实在娇媚动人。

    理智与慾念博弈着,最终还是顺着心底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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