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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猎证法医6尘封卷宗》 140-160(第3/26页)
福施压也不迟。
出审讯室拐进隔壁监听室,没见着罗家楠,林冬问岳林:“罗副队呢?”
这回罗家楠是真知道装孙子了,连审讯都没抢着跟。
“刚打了个电话,出去了。”岳林的语气稍显无奈,“好像是跟祈老师吵架了,说什么表的事情,反正我听他那语气……呃,不太好。”
怪我,林冬心说,磕晕了,给祈铭去派出所的事儿秃噜出去了。
“你去叫下秧子,带詹有福办羁押手续。”
岳林领命起身,关心道:“您的伤,没事吧?”
“没事,多谢关心。”
能没事么?审完人精神彻底放松下来,林冬才觉着后脑勺一跳一跳的疼。得阶段性毁容了,后脑勺也算上。缝合需要备皮,现在纱布底下盖着的那块头皮又肿又秃。说是一礼拜能拆线,他打算多捂几天,等长差不多了能重新推齐再摘纱布。
对,就这么注重个人形象。
TBC
第143章 第 143 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早晨一进办公室, 唐喆学当场愣神——组长受伤了,咋不通知我?然而当事人自己并不认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缝针而已, 只要筋和骨头没断、心肝脾肺肾眼珠脑仁啥的还全乎, 一切外伤在单位里统称为“擦破点皮儿”。再说人洪也一女的点眼药水点的眼球都快烧起来了也没说通知家里人,林冬身为男人,要为这事儿喊唐喆学大半夜去急诊, 自己都得骂自己矫情。
听说是被金属质地的围栏磕破的,唐喆学赶紧问:“打破伤风了没?”
“打了。”林冬睁眼说瞎话。打完破伤风还得观察半小时才能走,他着急回来审人, 单子都没让医生开。
唐喆学信他?直接上手撸衣袖——万事凭证据说话,打了?那得有针眼吧。
“找什么呢?”
“针眼儿。”
“我又不吸毒。”
林冬轻推对方, 回手撸下袖子。此时唐喆学又感觉有点不对劲——如此丝滑柔软的质地, 这不是林冬的衬衫。但是是男款,尺寸也和林冬平时穿的一样,还崭崭新的。
——所以,夜里的几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眉心皱起, 唐喆学酸溜溜地问:“这谁的衣服?”
感觉空气里莫名飘荡起了一股子醋味儿, 林冬有点想笑,这质地这裁剪这做工,还能是谁的?全局上下, 除了吕袁桥也就祈铭能穿得起五位数的真丝款衬衫了好吧?哦对,还有罗家楠偶尔也穿, 祈铭给买的,还得剪价签儿, 不然罗家楠穿身上都不会走道儿了。
“祈老师送的。”他坦诚道。
“好端端的,祈老师送你衣服干嘛?”一听是祈铭送的, 唐喆学的冠状动脉稍微缓过点劲儿来,可转念一想,擦,组长以前可是上面那个!
呃,现在也经常在上面——体位问题。
“我衣领上沾血了得送洗,正好祈铭衣柜里有没穿过的,我俩号码一样,他就给我拿了一件。”
林冬耐心解释。不怪唐喆学心眼儿窄,他早发现自己有点百搭,跟谁站一块儿好像都能凭空捏出点故事来。究其原因,无非是早些年养成的社交习惯——微笑倾听,眼神专注,举止亲切。当然和杜海威那种“神爱众生”的无差别送温暖不一样,他不是为了照顾其他人的感受,而是为了保持自身的良好形象。
唐喆学又搓了搓布料,感慨道:“挺贵的吧?他可真舍得。”
“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同款不同色的他有五件。”
“有钱,任性。”
“是啊,三十多万的表被调包了都不着急。”
“啥!?”
唐喆学以为经过这些年的相处,自己不会再被祈铭的“壕”气所震惊到,如今看来,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于是林冬把发生在回收店里的事一五一十转述了一遍。刚罗家楠叫他下去拿衣服的时候,那俩人还为这事儿在那叽歪呢:罗家楠叨叨祈铭收到贵重物品后不知道仔细核对就签收,现在才发现表丢了,大概率找不回来云云;祈铭的理由是那会马上要做眼睛手术了,自己虽然明面上坦然实则内心极度焦虑,哪还有心思检查一块破表,你罗家楠心大别以为全世界人都跟你一样!
估计是“破表”俩字一下戳罗家楠肺管子上了,当林冬面叫着:“我心大!?我特么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给你装上!我不敢当你面说是怕你心里难受!你没心思检查不知道让我干啊!是,我买不起那么贵的表,可这不代表我不懂啊!就算我不懂我出去找个专柜帮你鉴定一下的工夫也有啊!现在丢了不还得我给你找!”
按常理说,架吵到这个份上,还是当着外人的面,祈铭态度软化一下也就过去了,结果人老人家非但没领情,还重点指出罗家楠话语中的“问题”所在:“本来就没想着告诉你,我报警了,有人帮我找,不会给你添一丁点麻——”
想到这件事毕竟是自己秃噜出去的,林冬果断抬手捂住了祈铭的嘴——别说了,重点根本不在给不给罗家楠找麻烦上,而是你祈铭丢了东西,作为你的伴侣,罗家楠替你着急,你还觉着人家是在怪你。
不过天底下的伴侣大多如此,能好好说话就不会吵架了,解决办法之一便是“不会说话就闭嘴”,哪怕是外部手动介入。如此一来,天下太平。
别说罗家楠,唐喆学都替祈铭闹心:“三十多万的表啊,说丢就丢,这也太……”
“家里还有两块表是同批次过来的,罗家楠已经回去拿去专柜检验了,要是都被调包了……”林冬轻巧挑眉,“那这算是大案了,保不齐还真得落重案头上,那样祈铭不想麻烦罗家楠都不行了。”
“有钱人的烦恼,是我不配。”
唐喆学说着又脑洞大开:“诶组长,你说,邦臣当年拿的那块表不会也是仿品吧?那样货值没十几万,判他就判太重了。”
林冬回忆了一下卷宗内容,笃定道:“当时找专柜鉴定过。”
“哦。”
唐喆学点点头,目光落到林冬脑后的纱布上,问:“疼不疼?”
屋里还有其他人在,林冬不好示弱,遂嘴硬道:“不疼。”
实际上怎么待着都疼,还不能低头,一低头扯着疼。唐喆学自己受过的伤不计其数,自然不会信他的逞强之语,可同样的,不好当着组员们的面腻歪,转头帮林冬打了杯热水以示体贴。现在就等岳林的那边的信儿了,看谁会去拿储物柜里的金条,估计是詹有福的女儿詹禾,要真是她那更好办,为避免女儿被自己连累,到时詹有福必定知无不言。
上午该补觉的补觉,下午人凑齐了,开案情总结会,向领导汇报工作。会开一半,岳林那边传来消息——来拿金条的人摁住了,果然是詹禾。詹禾被带回来之后吓得语无伦次,一个劲儿地说东西是爸爸托付给她的,说如果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没给她消息,就去洗浴中心的储物柜里按照密码取出来,自己完全不知道是金条更不知道是赃物。
她的说辞需要配合詹有福的证词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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