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关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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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错。不要——”

    萧挽风在笑。

    受伤的手背依旧动也不动地

    搭在膝头,头微微往后仰,这是个习惯的倨傲姿态。

    但他此刻的唇角却明显弯起,目光盯着她飞快收拢入鞘的弯刀。

    “刀法还没忘。”他的笑意一闪消失,平静地点头道:“很好。”

    捂着手背包扎简陋的帕子,起身走了出去。

    谢明裳:“……”

    谢明裳坐在榻边,目送那道背影走出庭院。琢磨着,等待良久,庭院里始终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他就这么走了。

    谢明裳在原处坐着,目光难得带出点茫然,缓缓扫过面前留下的杏子核和两把弯刀。

    过来吃了个酸杏,赠她一把波斯弯刀,在自家内院被割了一刀,血如泉涌,居然冲她笑了?

    还夸赞“很好”。

    哪里好?

    细想毫无头绪,处处一团乱麻。

    谢明裳低头慢慢地擦拭干净刀锋沾染的血丝,抱着弯刀,望着窗外一轮圆月逐渐升上天顶。

    她睡不着。

    今夜是五月十五,她入王府的第十七天。

    半个月接触下来,她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位河间王。

    第36章 第 36 章 鬼使神差地抬手,秀气的……

    端仪郡主的请帖, 隔天大清早送来了河间王府。经过几道手,转到谢明裳手里。

    请帖里果然定下时辰,邀约她出门见面。

    约的还是御街边上的梨花酒楼。

    “我能去?”谢明裳扬起手里的精致请帖, 漫不经意地问顾沛:“你家主上允我自己出门?”

    顾沛应声答道:“端仪郡主是主上的姑表兄妹, 没什么不放心的,领几个人跟出去即可。约的那日主上不巧有事, 吩咐娘子先去,主上得空来接娘子。”

    谢明裳上上下下地打量顾沛不显芥蒂的动作言语。顾沛领着亲兵屋里屋外转悠了一圈, 确定无事即将出去时, 谢明裳忽地叫住他。

    “你家主上昨晚满手血的出去,如何跟你们说的?”

    顾沛一愣:“刀划了手啊。那么长一道刀口, 裹了满手掌的纱布,谁都看到了。”

    “刀划了手……他没跟你们说, 如何在我房里,叫刀划了手?”

    顾沛原本还真没多想。被追问一句,反倒被吓着了。

    “新拿出的波斯弯刀, 主上说刀锋太利, 挂墙上去了。……不是被弯刀划的吗?”

    是。又不是。

    谢明裳没多说, 摆摆手,让顾沛出去。

    被刀锋割了手, 接连两个晚上都没人来揉搓她。东间的长桌案空了两天,她安安生生地睡了两晚好觉。

    第三天便是和端仪约好的日子了。

    兰夏和鹿鸣跟车出去时,马车拐进人潮汹涌的御街, 耳边传来熟悉的喧闹人声, 还有些难以相信。

    “就这么……放我们出来了?”

    谢明裳掀开窗纱,望着久违的御街,行人车水马龙, 两边叫卖的铺子此起彼伏。

    她难得起了点打扮兴致,取过铜镜,在车上点了胭脂,遮掩住脸颊略苍白的气色。

    五月夏日,梨花谢尽。一支雪白的宫绢花横插在二楼临街阁子窗边。

    她抬头仰望着那支精巧绢花,微微地笑了。

    ——————

    端仪郡主姓莫,闺名君兰。比谢明裳小一岁,同样去年底议定了亲事,只等今年出嫁。

    郡主出降礼节繁琐,真正成婚要等年底。

    谢明裳转过阁子外间的遮挡屏风,敲了下木座,唤端仪的乳名:“阿挚。”

    端仪又惊又喜,应声回头: “明珠儿!”

    两人牵着手坐在一处,端仪身边跟着的亲信女使寒酥也和兰夏、鹿鸣都相熟,坐去旁边低声说话。

    端仪谨慎地抬眼看向门外。屋门半敞着,一道珠帘放下,隐约显出门外顾沛等几个佩刀等候的年轻儿郎身影。

    她低声叮嘱寒酥把屏风挪过半尺,完全遮挡住屋里几位小娘子的身形,又吩咐丝竹乐音调高些,唱曲儿的声音大些。

    弦音转调,轻快乐声响起。端仪这才细细地打量半日:

    “人瘦了,精气神倒还好。今日难得相聚,多吃些,我做东。”

    提前订好的席面流水似的送上。耳边丝竹声高涨,乐人咿呀呀地唱起一支抑扬顿挫的“鹧鸪天”。

    端仪在乐音里轻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听闻你被罚进了宫,听说安置在‘清凉台’?四月里央母亲带我进了一回宫,清凉台周围戒备森严,许多的禁军把守,我进不去。终究也没寻到你。”

    谢明裳失笑:“错了,不在清凉台,在清凉殿。”

    端仪懊恼地哎呀一声。

    “无妨。我在清凉殿没住多久。”谢明裳夹起一块时令新鲜的银丝脍吃了,语气轻松提起那段日子:

    “宫里一天四顿地喝药,清凉殿被我住得一股子苦药味儿。你不去也好。”

    借着拨弦转调的功夫,端仪悄声说:“我求母亲找表兄说话,想把你接来大长公主府。表兄派人传话拒绝了,说他可以看顾你。他当真有好好看顾你?”

    谢明裳心情微妙。

    衣食住行,其实没的说。王府小厨房比家里的厨子还好。

    但既然同床共枕了这许多日子,知晓了他的许多怪癖,料想自己不会被放出去了。

    “叫你这位表兄好好看顾他自己吧。兴许战场杀人多了,一身的毛病。我才不缺人看顾。”

    “一身的毛病?”端仪吃了一惊,追问谢明裳又不肯说,只得转开话题:“你母亲来了。人在对面。”

    “嗯?”

    隔着一道宽敞御街,对面酒楼临街的二楼纱帘掀开,露出侧坐的妇人高髻轮廓。

    谢明裳起身把竹帘也卷起,衣袖探出窗外,抚摸几下雪白绢花。

    对面的侧影果然转过身来,两边隔着敞阔御街对视,母亲远远地凝望片刻,神色略放松几分,微微地冲她点头。

    “你母亲说,她会想办法把你接出来。”端仪在咿呀呀的唱戏声里小声说:

    “你母亲问你,王府后院的看守可有什么破绽?人数多少?既然表兄未拦着你我见面,正好尽量详细知会我,我转告她那边。”

    谢明裳拆着端仪带来的小巧五色粽,冲门边的顾沛努努嘴。

    “日常守着我的就门外那傻大个。白日里院子人不多,你表兄带进京的亲兵统共就两百个,庐陵王府地方又大。”

    “但问题也正出在地方大。白日值守的护院并无固定路线,随处转悠查看。不知何处便能撞上一队。”

    “和母亲说,城北榆林街这处王府宅子住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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