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互演手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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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早早护住母后。

    他用了很久才明白,并非如此。

    衔池不自觉握住了他的手——宁珣那年应当是十岁,前十年在帝后恩爱的庇护下安稳长大,至此突逢巨变,而他偏偏又坐在最让人垂涎的位子上。

    “她大病了一场,狼王虽心怀芥蒂,却实在担心她,以强横手段将此事压了下去,朝中再无人敢提及。

    毕竟那人早远在边关,等她病好,狼王也渐渐消了火气,只当这事儿从未发生过。这些年来狼王积威甚重,他想把它揭过去,自然也没有人敢触他的逆鳞。”

    衔池垂眸,慢慢吐出一口气。久居上位者,按宁珣所说,他的疑心和对绝对权威的偏执更甚。他只是消了火气,而非消了疑虑。

    他轻描淡写:“他们似乎依然相爱,就这么又过了两年。外敌来犯,同狼后青梅竹马的那个人战死在边关。狼后乍听了消息只觉悲恸,可后来发现,他那一战之所以败了,是因为狼王的诏令。”

    衔池同他交扣的手不觉用了几分力气。这一刻她竟觉得他的手有些凉。

    “她去质问狼王,狼王一怒之下全都认下来,说君要臣死,也算全他的忠义和痴心。那一夜他们争执了很久,吵得很凶。狼王将她禁足宫中,不许任何人去看她。据传,是要废后。

    可他忘了,她早在为他诞下储君那时便伤了身子,两年前又大病一场,自那后便一直虚弱着,如今悲恸之下又急怒攻心,病得很急。她宫中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得,生生拖了两日。

    她宫中婢女冒死传出信儿来,先是传到了狼王那儿,可狼王不信。婢女无法,不顾她阻拦,将她病重的消息告诉了她的孩子。

    她的宫外围着侍卫,他公然抗命,私调了禁军,几乎是杀进去,才将御医送了进去。”

    她喝的酒太烈,醉意涌上来,衔池两手紧紧握住他,同醉意相抗着:“狼王呢,他去看她了么?还有她的孩子……”

    “去了一次。很快就走了,走时神情漠然。至于那个孩子,本该以谋逆罪论处,可她在病榻上苦苦求情,兼之前朝对此事议论纷纷,最终便放了过去。”

    衔池一颗心落到一半,便听他淡淡道:“她积病已久,又拖过了服药的最佳时机,没几日便薨逝了。直到最后,狼王也没再来看她一眼。”

    衔池似乎听见他的声音细微地颤了一下。

    “狼王厌恶极了她,很快,同她有关的一切便都销声匿迹。”

    除了他。

    宁珣抬眼看她,她脸上被酒烧得通红,勉力睁着眼睛听他说完。

    他将她鬓边碎发别回耳后,“故事讲完了,困了就睡罢。”

    衔池摇摇头,紧攥着他手不放:“那她恨他么?”

    “她只是很失望。”

    “孤送你回去。”他刚要起身,她却比他更快一步,踉跄跌进他怀里。

    衔池迷迷糊糊蹭到了他身上,原本是想安慰他,可醉意让她脑子混沌得厉害,只黏黏糊糊唤了他一声“宁珣”,牢牢拥住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何止是她,能连名带姓直呼他的人,世间又有几个。

    偏偏这几个里,有人永不会再开口,有人再唤他,也不会唤这两个字。

    本是大不敬,可那一声呢喃随着她怀抱落下来的那刻,他只觉心跳停滞了一霎。

    作者有话说:

    宁珣:攻略不成被反攻略的一天。

    今天有感而发一下。

    写到开头那段宁珣没带灯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上辈子最后那个雪夜,宁珣去看衔池的时候,夜色深沉,他也是孤身一人,也没提灯。

    两个人的恋爱观其实都受上一辈影响,衔池是不轻信,宁珣是怕隐瞒,怕彼此之间充斥着疑心。从宁珣的角度来说,他对衔池唯一的要求就是坦率直白——不过也刚好,衔池需要的就是坦率直白的偏爱。

    上辈子宁珣一直在等衔池坦白的一天,哪怕是到最后成功翻盘,局势明朗得不能再明朗,他什么都知道了,也还是会等她亲口再跟他说一遍——如果衔池还活着的话。

    她肯奔向他,他就不会让她扑空。就,真的还挺好哄的。

    但冰凉的墓碑不会说话。

    所以他默然等了一夜,也等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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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因为爱一个人,也会犯错。◎

    夜色无垠, 看不清,所以全凭感觉,呼吸、心跳、脉搏, 去一遍遍印证彼此存在。

    有风穿过,衔池似是贪恋他身上温度,久久不肯松手。

    他任由她放肆, 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丝。

    愈缠愈乱。

    两人默了良久, 一时只有风过树梢的沙沙声,间或几声虫鸣。

    八年间, 他头一回在九月十九的夜里心绪宁静。

    半晌, 他听见她软着声突然道:“但你会恨我。”

    语气笃定,话音却因酒气而含糊不清。

    续的是她方才听故事问的那句, 她恨不恨他。

    宁珣微微顿了一下,声音很轻, 像是怕惊醒她的醉意,引着她说:“为什么。”

    但显然她已经昏昏沉沉,闻言琢磨了半天, 终于开口却是反问:“为什么不恨?”

    恍惚间似乎回到八年前。

    殿中气氛压抑, 欲雨的天气,沉闷得叫人喘不动气。隐隐有宫婢的抽泣声,暮色昏沉。

    窗边摆了一盆绿菊,是今年新培出的花色,总共就两盆,一盆在太后宫中,一盆在她这儿。

    宁珣见过父皇在花前为母后描妆的样子。

    可惜过了花期, 这些日子也没人有闲心料理它, 枝叶凋零。

    他咬着牙问完这个问题, 母后一时没说话,只安静望着那盆花。

    半晌,她伸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鬓发。

    因为这世间事,大多不是黑白分明,对错善恶的分界线尚且模糊,遑论爱恨。

    因为爱一个人,也会犯错。

    母后说,他以后也许会懂,但她希望他不必懂。

    风急了一些。

    那点黯淡月光隐在云后,四周黑得彻底。

    宁珣拨开衔池额前碎发,淡淡应了她一声:“嗯,会恨。”

    他话音刚落,便觉她颤了一下。

    骤然落了雨,“嗒”一声坠在尚未落尽的枯叶上。

    雨丝细密,衔池抓紧了他的衣袖,像是怕他会走,低低说了一声:“对不起。”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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