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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东宫互演手册》 60-70(第2/16页)
孤本来想都没敢往二弟身上想,可从乾正殿出来时,却听说,小福子失足跌落莲池,溺死了。”
宁禛只觉衣裳已经被汗透了一层。
也分不清是不是因为胳膊疼。
“他死得赶巧,大年初一,平白给父皇寻晦气。孤便多问了两句,你猜,李德贤跟孤说了什么?”
宁珣站定在衔池身前,一面说着,一面低头去看她脖颈上的指印。肿倒是消下去了一些,印子却依旧乌紫。
他皱了皱眉,御医怎么还没来?
他不说话,宁禛倒是等不住了:“说了什么?”
宁珣回身看他,眼神愈发冰冷,“说小福子在御花园那儿,避开众人,偷偷见了二弟一面。”
“二弟今日又是私下见小福子,又是伤了孤的人,种种反常,若要解释得通,那便只有……”
宁禛急急打断道:“皇兄慎言!我从皇祖母那儿出来,自然会经过御花园,那狗奴才……”
他话说了一半,便意识到眼前这人必然不会想听自己解释,只会多说多错,索性闭上了嘴。
宁珣搂过衔池的肩,语气还算轻快:“孤也是想着,这是死罪,二弟应当不会糊涂至此。所以便没让李德贤去禀了父皇。”
宁禛看向他轻轻扣在她肩上的手。
他的人他的人,宁珣都提了三回了。
他便是个傻子,也该明白宁珣的意思了。
宁禛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衔池看,一时竟也想不通她到底是给宁珣灌了什么迷魂汤。
等他回去,非得好好问问沈澈。
宁禛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她和宁珣站在一起,他便朝他们的位置行了一礼:“今日是我唐突,多有冒犯。”
话说完,他黑着脸转身便走。
看着他走远,衔池才彻底松下这口气,转而又想起什么似地揪起心,问宁珣:“殿下伤了二殿下,圣人会不会责怪?”
他正仔细看她脖子上的印子,衔池索性伸手捂住——本也没多大点事儿,看他那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挨了一刀。
宁珣眼也没抬,无谓道:“又不是断了,接回去就行。”
“何况今日这事儿一出,他敢去跟皇帝说,是他擅闯东宫书房,被孤拧下胳膊来了么?”
衔池想了想也是,有宁珣那番话在前,二皇子怕是巴不得将此事掩过去。
但……架不住圣人偏心。
“殿下本就占理,何必动手,免得他们小题大做。”她话音一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慢慢眨了眨眼:“殿下是为我出气?”
宁珣抬眼,“你说呢?”
看她立马垂下了眼睫,他叹了一声,捧起她的脸,“放心,孤心里有数。”
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的郑重其事让衔池有些不适应:“若是还有下回,让他进。别伤着自己。”
衔池赌气般去咬他的手,偏他也没躲,任她在他虎口留下牙印。
“我怎么知道殿下早就有了应对?”
她好不容易脑子被驴踢了才想帮他一把,结果白费力气。
“没有应对,你也要避开。”
“孤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先保全自己,再去想别人。”
“除了你,旁的都不重要。”
作者有话说:
宁禛:谁给她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宁珣:(举手)
宁禛:她算什么东……
宁珣:算你皇嫂。当然,如果你还有命叫的话:)
第62章
◎她曾在相似的夜幕下,同身边人,隔了一场烟花对望过短短一霎。◎
衔池愣在当场, 一时只安静望着他双眼。
昨夜刚摊过牌,刚刚对峙的那个又是她名义上曾效忠的人,她直觉自己此时应该说点什么。
可又不知到底说什么才能同他方才那番话相称, 思索半天,只有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恰在这时,怀和终于领来了御医, 候在门外试探地问了一句:“殿下, 王御医到了。可要现在进去?”
宁珣松开手,宣了御医进来。
她脖子上的伤没什么大碍, 御医本意是放着不管也成, 但看太子的脸色,最后还是开了化瘀的药膏。
入夜, 衔池对着铜镜给自己涂完药,叫蝉衣打了热水来, 刚想将手指沾上的药膏洗干净,便听蝉衣喜滋滋唤了一声:“殿下!”
蝉衣行了一礼退出去,她便也跟着站起来, 刚要见礼便被他径直抱进了怀里:“没有外人, 以后都不用对孤行礼。”
她怕蹭到他衣裳上,只能举着那只沾着药膏的手,唤了一声“殿下”。
“上完药了?”宁珣低头检查了一遍,似乎有些遗憾。
衔池点点头,他按她坐下,极其自然地从一旁的铜盆里捞起被热水浸透的帕子。
水声响起,衔池眼皮跳了一下。
经过昨夜那一回, 她现在好像看不得他拧帕子。
尤其是那修长五指绞在帕子上, 沾得湿漉漉的, 连指缝间都盈满水渍。
衔池别开视线,干巴巴问他:“殿下不是说有政务要忙,怎么还有空过来?”
宁珣看她一眼,有些好笑:“再忙,孤还能不眠不休不成?何况昨夜本就一宿没睡,乏了。”
听他提起昨夜,她眼皮又是一跳。
宁珣将她的手牵来,用软帕仔细擦过去一遍,动作温柔,也不曾拖泥带水,似乎没有别的意思。
大概是真乏了。衔池不疑有他——直到灭了灯烛上榻。
失神那刻,她看着蝉衣剪的同心连理的窗花,一时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蝉衣诚心太足。
他似是不满她这种时候还盯着别处看得太久,哄了两句,抬手将她的脸掰回来,重重吻了下去。
她眼皮果然不是白跳的。
他上榻前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衔池浑身酸软地摊开在他怀里时,还感觉得出他的热度。
她一时不忍,多嘴问了一句:“殿下昨夜说的那药,还找得到方子么?”
宁珣低头吻了吻她潮乎乎的眼睛,语气里不觉透出一股餍足:“今日去问了。当年皇祖母便对这方子颇有微词,这些年这药方在宫中更是彻底绝迹。不过拟这方子的御医只是告老还乡,孤已经命人去寻了。”
“不过要多费些时日罢了。”
但衔池觉得他是会错了自己的意。
不然他为何又洗了一回手??
她这两日睡得格外沉。如她所料,因为宁珣叫了两回水,她这儿又只有蝉衣伺候,第二日她果然是被蝉衣压不住的笑声叫醒的。
好在蝉衣还顾及了两分她的面子,虽不知是心里想什么想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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