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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22-30(第14/17页)
一微尘里三千界,半刹那间八万春。[1]
“看什么呢?”秦铎也见人傻住,伸手在秦玄枵眼前晃了晃。
秦玄枵仍神情游离,他看着秦铎也的嘴唇一张一合,口中一截朱红舌尖若隐若现,他的身子几乎不受控制地向前,凑得猛了些。
秦铎也没反应过来,忽然一个毛脑袋就急哄哄地向他脸上怼。
他瞪着眼向后仰,避开来势汹汹的脑袋,他的动作也急了一些,没收住,失了平衡,一下子仰面向后倒。
咣地一声,秦玄枵压着秦铎也,二人一同倒在地上。
声音很大,但秦铎也的头却没有撞击到地面的疼痛,他略撑起身体,回头,见秦玄枵的手护在他的脑后,是昨日被止戈划伤的那只手。
手掌本缠着细纱布,刚刚那么一撞,血迹从白布中渗了出来。
秦铎也微微将眉皱起,他看着掌心漫出来的血,又看了看秦玄枵的表情,那表情似乎是有些吃痛,但却不是很在意。
终于,秦铎也叹了口气。
他起身,让勾弘扬去取新的纱布和药。
回到秦玄枵身边,对着他,没好气地说:“伸手,给你重新包扎。”
“爱卿啊,”秦玄枵笑得欠兮兮,挑眉故意道,“你这是心疼朕?”
秦铎也微笑着,握着秦玄枵受伤的手,用了大力捏住。
“啊啊啊痛痛痛——”秦玄枵嚎。
“还讲些屁话么?”秦铎也冷哼一声,松开了力道。
“嘶心狠手辣的,”秦玄枵抽着凉气,却也没舍得将被握住的手收回来,他看着秦铎也丝毫不手软地解开他染血的纱布。
一点也不温柔,但秦玄枵就是莫名喜欢。
“当然讲,爱卿,你刚刚那句话,真是带劲啊啊啊痛,不讲了不讲了,轻些轻些。”
为了防止将人气走,秦玄枵接过刚刚眉讲完的话题,他说:“朕当时嫌烦,就问他,这些税有多少进了国库,他答不上来,朕就命人将他砍了。”
秦玄枵浅浅回忆了下,他已经不记得那人是户部的什么官了,给他提了不少奇珍异宝,笑得油腻猥琐,想劝他再从其他地方抠出点别的税名来捞油水。
他嫌恶心,让玄衣卫把人拖出去砍了。
秦铎也给他包扎伤口的动作缓慢了些。
堂堂成烈帝,现在很想回头踹醒几刻之前的自己。
新帝登基,迷茫个鬼。
这位直接乱杀,谁不顺眼,就将谁砍了。
秦玄枵就算手上伤口裂开,血液涌出,也仍不老实,用手指挠挠秦铎也的手心,直至让秦铎也思绪回笼,注意力再次聚到自己身上,才接着方才的话讲。
“户部一笔烂账。朕还是费了点心思,他们说不明白一笔账,朕就砍掉一笔税。户部的大臣支支吾吾,因为他们也说不出这钱都去了何处。”
细布包好了伤口处,秦铎也替他扎了个敷衍的结,就准备站起身,忽然被拽住手腕。
“爱卿不夸奖朕一番么?”
秦铎也微微垂头,看见年轻的帝王仰着头,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从俯视的角度来看,凤眸中阴暗尽散,可以一眼望得到底,而眼底一片融融的光中,盛着自己的身影。
满眼只有一人。
秦铎也心绪乱了一霎。
这人在自己身边一副人畜无害的很好说话的样子,让秦铎也总不自觉地放松警惕,忘记他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
先帝昏聩,山河混乱,苛政繁税压的百姓无法喘息。
这情况直到新帝——也就是秦玄枵登基之后才好些。
年轻的帝王以铁血手腕制裁现状。
换句话说,就是他发癫。
好在不论手段如何不仁道,带来的结果总是好的。
“你……”秦铎也罕见犹豫了,他手指动了动,有一种想要摸摸头的冲动,但又硬生生忍住了。
归根结底,身份对立。
秦铎也按下心中的一晃而过的异样,从那溺人的目光中移开视线。
“松手,你看着点伤处,开裂了,我不会再重新给你上药。”他转移了话题。
秦铎也甩袖离开,秦玄枵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笑。
他随手拿起方才被秦铎也批阅过的奏折,打开来看。
忽然,他的眼神一凝,动作霎时顿住。
他的视线死死地盯住奏折上的朱笔批注。
第29章 怀疑
秦铎也抽身离开,绕到屏风之后,步伐微微一顿,他微不可察地轻轻回头,侧眸观察秦玄枵。
见年轻的皇帝重新拿起自己批阅后的奏折,他轻轻舒了一口气,继续向内殿中走了。
秦玄枵已在坐榻上坐了安静坐了许久,一动不动,双手手指紧紧握着奏折纸本两侧的竹制外壳,将其捏得弯出一个弧度,指尖因用力而血色全无。
有剑伤的那只手,血迹从刚换好的细纱布中再次渗出。
而秦玄枵浑然不觉。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奏折,眼中被烛火映得暖融的温和褪去,只剩一片冷然的寒芒,火苗的倒影更显幽森。
一个人,如何能做到,有如此之多的巧合,全部集于一身?
他渗血的手缓缓拂过奏章的表面,在朱笔圈点处顿住,血迹顺着手指滴在纸面上,和朱红圈后留下的两个很小的实心三角形融为一体,渗入纸中,然后顺着纸张的纹理蔓延开来。
纵观整张奏折,每一个被圈出的地方,后面都会跟着或一个或两个,或实心或空心的三角形状。
秦玄枵对这个再熟悉不过。
他曾无数次将自己关在那个集满了属于成烈帝生前之物的屋子里,也曾一遍一遍读过那位帝王曾经批阅过的奏折。
每一个细节,他都烂熟于心。
秦玄枵知道,这些三角形分别代表了成烈帝赞同、反对、存疑、需进一步讨论之处。
宫内起居郎层记录过成烈帝教导其胞弟的治国之术,说以简略的符号来记录,对于每天批阅大量奏折的皇帝来说,可以在重新对此本奏折进行议事的时候,看到符号,就立刻知道自己之前对这处条文的深思熟虑,更加快捷高效。
魏成烈帝的奏折也许也有其他人看过,但除却皇帝,其他人或许并不需要这样的圈点批注。而之前作为一个小小的谏官的文晴鹤,理论上来讲,几乎不可能接触到属于成烈帝的遗物,也没那个必要对其进行模仿。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因为巧合,二人恰好有着相同的习惯。
但这字迹
秦铎也凌厉的凤眸缓缓一转,视线落在了奏折空白处的朱笔备注上。
这字迹虽然和成烈帝的字迹并不一样,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对于秦玄枵来说,仅需要一眼,就知道,这必然是仿写的成烈帝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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