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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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向北没有告诉他,皇帝原来是想拿她给赵禁城殉葬。

    虽现在知道危机已经化解了,沈缇依然冷汗涔涔,后怕不已。

    他看了看殷莳,很想知道她是如何化解危机的,却又不想引她回忆经历过的恐惧。

    怪不得她迷茫。

    “莳娘,皇权之下……”沈缇想安慰她,然皇权之下,谁都是蝼蚁,怎生安慰。

    连沈缇这般言辞犀利者,也无话可说。皇帝别说让殷莳死,皇帝便是要他死,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是他刻进骨子里的认知。

    殷莳抽手,沈缇放开了她。

    殷莳斟了一杯酒,低头饮下,人冷静了很多。

    她问:“是不是很可笑?”

    沈缇道:“什么?”

    殷莳道:“我一心不入婚姻,是不是很可笑?”

    以为自由,却差一点就死了。

    沈缇凝视着她的眼睛。

    她在质疑她自己。

    “不是。”沈缇道,“你之所想,皆说得通。”

    “女子在家从夫,婚姻不由己,所嫁之人人品相貌性情,皆由父母。故许多女子所嫁非人,一生蹉跎。”

    “待到夫家,常受婆母压迫。于闺中不论如何娇养,待到婆母跟前,立侍跪奉常有。更有苛刻者,使媳不得近子,妻不见夫面,生守活寡,又因子嗣不丰受责。”

    “在家、出嫁,已是两重受压。在这之外,还有第三重。”

    “是我。”

    “是天下的夫君。”

    “他们不只想要妻子举案齐眉,还想要妾室红袖添香。或如我,另有苦衷,所以有冯洛仪。”

    “但不管什么原因,什么苦衷,一切一切,都不由你。”

    “而莳娘你想要的,其实,便是‘由己’两个字。”

    殷莳看着他。

    什么时候,他已经能看得这么透这么明白了。

    “可是莳娘。”沈缇却接着道,“因你是女子,才会只关注于婚姻,一心想挣脱。”

    “若你是男子能立于朝堂便会知道,走出了垂花门,世间也无真正的‘由己’。”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话常听吧。可便是陛下又怎样,众人皆知陛下爱贵妃不爱正宫,又怎样,终究贵妃只是妃,便是天子也不能全由己。”

    “莳娘,你所想要,并不可笑,只是天真。”

    第199章

    天真。

    这种天真是另一个时空和平、安稳、法治的社会造成的。

    觉得自己很懂古代,很懂封建制度,很懂权力。

    真的直面皇权的时候才惊觉了天真。

    封建皇权社会里,妄想法治社会的安全和自由,还以为可以兼得。

    怎不是天真。

    殷莳闭上了眼睛,感到强烈的挫败。

    沈缇不再说话。

    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斟了一杯又一杯,将那盅酒喝干。

    让她自己消化。

    到她晃晃酒盅,再倒不出来一滴,他伸手去接过了酒盅。

    “你说的话,我并不赞同。”沈缇坐下,把酒盅放下。

    殷莳看他。

    “你说人生终是独行。”沈缇道,“我不赞同。”

    “正为了不独行,所以有婚姻。”

    “婚姻中,自有不幸者,但世间更多夫妻是相濡以沫,互相陪伴扶持着走过一生。生同衾,死同穴。”

    “便有先失偶者,亦子孙满堂,享天伦之类。”

    “婚姻,便是为了不独行。”

    殷莳不说话,只看着他。

    沈缇叹息:“可是莳娘你,不信人间真情。”

    殷莳道:“因为我更信等价交换,利益均沾。”

    沈缇道:“你这脑子,实不该在内宅,该当去做官。”

    他叹息:“这是我的错。莳娘初婚,便遇我与冯氏,三人同行,怎敢信真情。”

    殷莳道:“也不是你,是我从来就不信。”

    沈缇摇头:“我未能使你改变想法,相信真情,便已经是我的错了。”

    “好在,如今大家都已解脱。”

    沈缇站起来,整整衣襟,一揖到底,肃然道:“莳娘,我欲求娶你。”

    “愿意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你入门,重新来过。”

    “此一生,我尽我所能,予你你想要的日子。尽我所能,让你于婚姻中,可以‘由己’。”

    殷莳嘴唇动动。

    沈缇止住了她的话:“莳娘不要急于拒绝。”

    “莳娘如今正有三年时间,可以考察、审视、思量。”

    “请,三年之后,再答复我。”

    沈缇的眼睛如潭水,殷莳仿佛能从里面照见自己的影子。

    一个年轻的女子。

    很年轻啊。

    面颊饱满,肌肤紧实,嘴唇水润。

    或许,该摆脱上一世了。

    一世有一世的活法。

    “时间和距离,最能改变人。”殷莳道,“你轻易就说出三年。你以为三年之后还能坚持初心。但更可能的是,三年之后,你已经改变了想法。”

    沈缇道:“你也不要总是把你那套对人的理解度测,套在我身上。”

    “叫我‘小孩儿’的时候,以为自己有多大?”

    殷莳笑了。

    似哭似笑。

    但沈缇能感觉道,她的情绪已经恢复。

    她说:“那你就离我远一点。这三年,让我一个人思考。也给你自己时间和距离,远离了我,你也才能看得更清楚。你我一直纠缠,陷入其中,是没法脑子清醒地去判断的。”

    “能做到吗?”

    她的嘴角勾着,似挑衅,似嘲讽。

    一如当初她把那件带血的中衣丢给他,擎着灯看着他。

    可沈缇已经不是那时候心脏怦怦乱跳口干舌燥的少年了。

    他思索片刻,允诺:“可。”

    “我将不来打扰你。”

    “待三年后,我们再谈此事。”

    “彼时,莳娘给我一个答复。”

    他伸出手。

    殷莳站起来。

    阳光下,三击掌。

    宛如当年。

    又过了几日,算着时间,赵禁城应该下葬了。

    殷莳因为身份不宜露面,也不能去送他一程,只能在家里遥祭。

    很快,她等来了四民和长生。

    四民和长生不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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