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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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被冰冷的绳索捆得严严实实,双手被缚在身后,侧躺在透明的玻璃栈桥上,从上向下望去, 能看见稀薄的云层和无数如雪花般的楼群,霓虹穿越茫茫的晨雾, 楼体反映出冰冷的金属色泽, 黑森如蟒。

    而他躺在玻璃栈桥的边缘, 右侧没有任何防护,只差一步, 只要身体再朝右错开一毫一厘,就会坠落。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梦吗?

    死亡前所未有的逼近, 因为恐惧,尤文浑身僵直,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只觉得冰冷刺骨, 就连呼吸都停滞了。

    “醒了吗?”一道声音站在他的后侧,尤文试图小幅度的转过脸, 看清来者的相貌,却只能听见那道低沉的声音道, “你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布列卡星这个视角,顶楼的风景怎么样?”

    他的半条胳膊几乎都是麻木的,尤文没有办法变换姿势, 过了很久,才声音发颤地问:“……你是谁?”

    那道声音似乎轻慢地笑了一声。

    “我的建议是不要再说话,以免消耗不必要的体力。”

    对方站起身,脚步声不断地在玻璃上敲动,几乎和尤文的心跳同频共振,他身后的那名虫尽量和颜悦色地道:“或者你问我答……今日的风向朝向东南,很不幸,就朝着你的右手方向吹拂,请尝试着抵挡强风,尤文先生。”

    这样的推背感,是相当难得体验的。

    “尤文”这个词在那名虫的口中,语气难以捉摸,带着难以掩饰的憎恶和嘲讽之色,对方的语调仿佛快要变形,不知道为什么,尤文隐约中升起一个念头,觉得那名虫认识自己。

    他一动不动,脸颊贴着玻璃,感受慢钝、迟滞的痛意,如潮水一样淹没,他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能力,只是重复地问:“你是谁?”

    ……我认识你吗?

    虫在失温时,会感受到什么?

    寒冷,剧烈的颤抖,感官失调,乃至于完全的麻木。

    只需要多颤几下,他就会失去平衡。

    而摔倒也总是不可避免的。

    奥兰德没有蒙住尤文的眼睛,他站在楼顶,漠然地把玩着尤文的终端设备,自上而下地俯瞰下去,这栋楼的下方,便是他雄主所在的联邦地质研究所的总部。

    ……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就连面对死亡的恐惧,都太单薄了。

    奥兰德折磨、观刑过无数次战役的俘虏,大多数雌虫、乃至部分雄虫的表现都显著地优于尤文,然而此刻,他竟然难得有一种畅快的感受。

    只需要把他杀了。

    ——一切就会好起来。

    研究所损失了一名亚雌,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事,他的雄主或许都注意不到吧。

    哪怕注意到了,天灾、人祸,一些小小的纠纷,都足够让一切踪迹被抹除。

    想到接下来没有在中间挑唆的亚雌,雄主很快就能够意识到对他这几日的冷待,回心转意,奥兰德就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眼底泛起灼亮的、甜蜜的笑意,仿佛骤然被点亮了神采。

    他这一次,一定不会让雄虫再发现任何的不对。

    他会好好侍奉自己的雄主,以免让雄虫再次受到不必要的惊扰。

    奥兰德毫不费力地破译了尤文的光脑,弹到信息界面,在置顶的位置,找到了他雄主的聊天框。

    那几乎是有来有回的一段谈话。

    他的雄主回应得相当耐心和细致,几乎称得上有问必答,在休假那天,给尤文转了一笔工资,让这名亚雌去买一身妥帖的西装和光脑。

    而尤文的回应是一个很可爱的“收到”表情包。

    奥兰德手指死死地扣进掌心,一路上翻,他陪着雄主在荒星出差时,尤文就发过很长的一串话,而雄主回了三个大拇指。

    再向上划,便是显示互相添加为好友的标识,时间在雄主回家后,突然对他冷淡下来的时间。

    ……他的雄主啊。

    好歹稍微藏一下吧。

    他可以装作没看见的。

    奥兰德闭了闭眼,又感受到眼眶一股热意汹涌,他疼得胸腔发闷,强迫自己笑了起来,第一次在其他虫的社交账号上,点开雄主的朋友圈。

    和他的账号显示的内容迥然不同。

    魏邈对朋友圈的内容做了最简单的分组,留给同事看的,只有一条朋友圈。

    奥兰德记得,这是是维恩破壳出生时的朋友圈,总共只有三张图,一张被裹在毛茸茸的毯子里的虫蛋,以及破壳之后幼崽小得可怜的手,还剩下的一张,是他的雄主手绘的全家福。

    那是一张简笔画,一只蛋滚来滚去,两名成年的虫弯下腰,在追着那颗虫蛋跑,画风很简略,却莫名看起来可爱、Q弹,奥兰德看到画面里,他自己的神色有些慌张,似乎是害怕虫蛋磕到墙角。

    ……看起来太傻了。

    奥兰德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做出这样荒谬的行为,当时他的雄主捏了捏他的脸肉,又亲了亲他的脸颊,这样解释道:“这是一种夸张。”

    “什么是夸张?”

    “就是夸大处理,”说完这句话,雄虫就忍不住很好心情地笑了起来,带着些促狭的语调,拖长了尾音说,“我们奥兰德也是为了艺术献身了。”

    那条朋友圈的配文,奥兰德到现在还记得,雄虫坐在他们卧室的床沿,将幼崽的小推车放在旁边,笑着问他:“奥兰德,你觉得要给我们的宝宝配什么介绍词?”

    “……不准说不知道。”雄虫一边拢下眼敲字,一边挑了挑眉,“在蛋里闷了那么久,好歹让宝宝亮个相吧。”

    后来的配文,他的雄主想了很久,还是只发了两个【爱心】的表情。

    “就这样吧。”魏邈叹了口气,嘴角还含着没有泯掉的笑意,“也不知道该发什么,希望幼崽不要嫌弃他的雄父和雌父都是绝望的文盲。”

    记忆一幕一幕涌来。

    四年前的朋友圈,在他的终端上,早已经沉底。

    但很多事情,回想起来依然记忆犹新。

    ·

    奥兰德蹲下身,静静地注视着这位亚雌。

    他道:“你似乎有很多仇家。”

    尤文没有说话。

    “我猜猜你觉得我是谁。”他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地上这位亚雌的丑态,略有些遗憾这一幕不能给他的雄主观赏,“你从纳科达星偷渡的船票,是偷来的;你没有身份,身份是从一个黑贩子手里购买的,为此你流落街头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一名亚雌怎么能卑劣又下贱到这个地步。”

    一个靠坑蒙拐骗维持生计的亚雌,怎么在他的雄主面前,表现得如此拘谨而生涩,像是刚刚进入这个世界,需要一名合格的教导者?

    谎言。

    这样一套招数,不知道接待过多少虫。

    哪怕给他的雄主做一个暖脚的玩意儿,也似乎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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