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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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瞪我一下,我把你眼睛抠出来。”

    十点的车,得赶紧收拾东西,谢舒毓没空跟她废话,驮着人进卧室,两手不闲着。

    谢舒毓车技不好,驾照是家里逼着考的,她自己没兴趣,本来画画就需要非常投入,她不喜欢旁的事情再来消耗精力,开车很爱走神,看风景看天空,追过一次尾,幸好没出什么大状况,往后再也不开了。

    温晚得负责开车,没法逼问,直到上高铁,她威胁人家,再不实话实说,就在高铁上跟她演活春宫。

    “一个噩梦。”谢舒毓终于开口。

    温晚震惊,“因为一个梦,从早上到现在,你对我爱搭不理,您没事吧?”

    她真好奇,“到底什么梦,惹你那么大气性。”

    “梦见你跟那什么君跑了。”谢舒毓干脆直说,看她怎么办。

    抓抓脸蛋,温晚两只眼睛滴溜溜转来转去,最近真是被宠得忘了形,“倒也……不至于那么大气性吧,不是早跑了,都跑了好几年。”

    谢舒毓震惊回眸。

    温晚笑,不敢太大声,担心惊扰了邻座的乘客,五官生动,眉飞色舞。

    谢舒毓这次是真的瞪她,怨念快凝出实质。

    “哎呀。”温晚抱住她手臂,靠去人怀里,“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你生气嘛我理解,可你早上也咬了我的脸,还冷落我好久。”

    “咬你的脸,是赏赐你。”谢舒毓拽得二五八万。

    哦呦呦,不得了。

    “行,赏赐我,那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奴婢吧——”温晚多会撒娇呀,头蹭去人颈窝,像只穿山甲,要一直钻进人心里去。

    谢舒毓伸手去摸她的头发,手感好极了,冰冰凉凉滑滑,胜过丝绸的质感。

    不愿轻易妥协,心中绝大多数的顾虑,来自她人格以及内心的空缺,她太没安全感,对周围的一切习惯性保持怀疑。

    曾经,她把所有的牵挂和念想都系挂在那个人身上,全身心付出,回应对方所有需求,可结果呢。

    人家说走就走。

    独自那几年,她浑浑噩噩,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

    李宗盛唱: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不提,却无法做到不介怀。

    后半程,谢舒毓托腮看窗外,温晚几次索吻,被拒绝,赌气不再亲近她。

    谢舒毓声音淡淡的,“这些风景,你熟悉吗?”

    温晚本是闭眼装睡,听见她说话,重重“哼”一声。

    “我很熟悉。”谢舒毓自顾自往下讲。

    “你第一次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尽管我知道你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从叶子那里,我得知你的居住地址,拜托她不要告诉你,搭车,到了你家楼下。”

    时节初夏,温晚离开半月有余,谢舒毓知道她的门牌号,却不肯上楼,坐在一棵桂花树下的长椅上等,从下午一点,到傍晚时分。

    早有预料,要等那么久,从起床就没怎么喝水,天气已经开始热,顶着烈日,好几个小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

    “我看见她,捧一束玫瑰,好巧,也是黄玫瑰。”

    所以当同样的黄玫瑰再次出现,她反应才会那么大,才会口不择言中伤对方。

    温晚很厉害,她有种超能力,两边吵架,不管究竟是谁的错,起因为何,她极少是主动道歉的一方。

    即便是上学时候,逃课、闯祸,老师从不忍过分苛责,家人对她的宠爱,更不必讲,连恐怖如斯的李副校长,也对她和蔼可亲。

    皇天不负有心人,谢舒毓等了几个小时,终于见到温晚,是那什么君打电话叫下来的。

    她还是那么漂亮,也还是小孩脾气,不知因得什么,冲人大呼小叫,花束胡乱摔去一边。

    对方没脾气捡起,重新塞回她手里,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言行实在过激,她这次乖乖接过。

    说了什么,太远,谢舒毓当然听不见,总之温晚情绪慢慢平复,对方试着去牵她手,她没拒绝。

    起身离开,谢舒毓没再看下去。

    这座城市对她来说,如此陌生,像只不能见光的小老鼠,她慌不择路,四处逃窜,躲藏到附近小广场一处昏暗夹角。

    眼泪滂沱,幸而天色已晚。

    谢舒毓不常哭,她其实没那么坚强,但身边已经有一只爱哭鬼,两个人都坐在地上哇哇大叫着乱蹬腿的话,谁去解决问题呢。

    广场舞音乐节奏欢快,却无法点燃内心分毫,推婴儿车的年轻夫妻,各个年龄段的情侣,或是三两相聚的好友,饭后,这个舒朗的夜,大家相聚在这里……

    那些热闹离她很远。

    曾经,她们也是其中一员,晚自习逃离学校,满街胡逛,试图加入广场舞大军,少年人终究太过腼腆,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最后演变成战争,夜风中追逐奔跑。

    来之前就想好的嘛,只看她一眼,现在看到了,蛮好的,她有人爱。

    没久留,花了几百块钱,谢舒毓连夜打车离开。

    夜好黑,路那么长,她们越来越远。

    “这条路我,来来回回那么多趟,我太熟悉了,车开出去大概半小时,能看到一座大桥,春夏秋冬,桥下江水的颜色、流速和深浅都不一样。再过一个小时,就会经过隧道,呼啸声变大,窗外什么也看不见,我会下意识屏住呼吸,像潜入水底,用我的肺活量来计算距离。”

    “轰隆隆——”

    黑夜骤然降临。

    她的话一字不落听在耳朵,温晚下意识也屏住呼吸。

    三十秒。

    她睁开眼睛,重见天日。

    谢舒毓在看她,眉眼沉静,唇色清浅,“终于有一次,是我们一起。”

    眼泪猝不及防掉下来,温晚双手捂住脸。

    “欸——”一声早有所料的叹息,谢舒毓扭身去包里翻纸巾。

    也是在这个时候,谢舒毓座椅被人蹬了下。

    她没计较,包里抽出两张纸,正要给温晚擦泪,后座小孩一声高昂的尖叫,再次猛踹座椅。

    温晚立即暴起,眼泪鼻涕顾不得,冲着后座小孩大声咆哮。

    “你叫个屁你叫,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狂犬病发作咬死你信不信!”

    吼完一屁股坐下,抢过纸来,用力擤鼻涕。

    家长吓傻,后座小孩就此噤声。

    别说那小孩,整节车厢都安静了,前后左右都忍不住好奇,伸长个脖子来看。

    她不高兴被人盯着,眉一竖,眼一横,就要发脾气。

    当然,谢舒毓要是不在,她肯定老老实实的。

    “好了好了好了。”谢舒毓赶紧去哄,“有什么冲我来吧。”

    至于周围人的瞩目,这么多年,跟温晚在一起,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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