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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下不为例》 40-50(第4/29页)
叫过来。”谢舒毓垂下手臂,改了主意,“你现在给她发消息,让她来家,说我要请她吃饭。”
这人疯了吧?温晚“嗤”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没有自己的事情吗?你让过来就过来。”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她没时间谢舒毓让她手机掏出来,立即去问。
睫毛飞快扑簌,温晚心跳全乱,随口胡诌说人不在,“我上午看到她朋友圈,她出去旅游了。”
“是吗?”谢舒毓眯起眼睛。
“当然!”温晚挺背,给自己壮胆。
摊开个巴掌,谢舒毓说:“那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撒谎。”
“你要看我手机?”温晚飞快捂紧小包,“我们什么关系,你看我手机,你也太没有边界感了。”
谢舒毓正想问,她自己撞上来。
“我也想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还跟从前一样啊,朋友关系。”温晚脱口而出。
风过,草木摇曳,有白色的水鸟掠过湖面,涟漪层层荡漾开。
心口什么东西瞬间坍塌的声音,谢舒毓微不可察皱了下眉,屏住气息。
憋气,不是闲得没事干锻炼肺活量,她行为不受控,完全忘记呼吸,直到开始胸痛、胸闷,才猛一下醒过神来,胸腔剧烈起伏。
轻微的躯体化障碍,不影响生活。八成是有病,但不用过分紧张,这年头谁脑子没点病。
“你不舒服吗?”温晚察觉到,握住她手。
摇头,谢舒毓挣脱,手心里握到发皱的表白也好,倾诉也罢,汗湿透,硬抛出来也是沉甸甸往地上摔,她重新揣回外套口袋。
“去超市吧,买完菜回去了。”她越过温晚,大步朝前走。
“你生气了?”温晚小跑追上。
不问还好,事情就这么过去,懒得显出来,既然问了,必然要好好发作一通。
两人走热暴力路线,什么“我想静静”,不存在,有话当场说,有仇当场报,再大的仇怨也不让过夜,一天吵不完,睡个觉第二天接着吵。
谢舒毓气冲冲走在前面,温晚扯她袖子,她猛一扬臂,甩开。
“你真生气啦!”温晚“哎呀哎呀”追,假模假式去翻包,“那我给你看还不行。”
“是手机的事吗?”谢舒毓驻步,回头。
那就是小君。
这个温晚真没辙,“我是跟她谈过,她人确实也挺好的。”
小君是无辜的,她已经很对不起小君了,耽误人家那么多时间,现在不能因为她跟谢舒毓闹矛盾,又把人牵扯进来。
张嘴小君闭嘴小君,谢舒毓点点头,“那你跟她过吧。”
“我不跟她过。”温晚快跑几步,不管不顾,把人胳膊死死抱怀里,“我就要跟你过,我就要缠着你。”
“死一边去。”谢舒毓推她,力气可大,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温晚今天穿的平底鞋,不至于摔跤,就趔趄几步,谁知她真一屁股坐地上,娇滴滴哼,尾音拐出十八道弯。
公园小路,没什么人,谢舒毓回头,心道又开始了,耍无赖。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她不打算去搀,就站那看着。
两腿一抻,温晚墩墩实实坐地上,横臂指,“你管不管我!”
给她惯得,脾气大得能上天。就不管,谢舒毓坐路边石栏杆,人高腿长,脚尖晃荡晃荡,一派悠闲。
“行,我就在这坐到天黑。”温晚抱膝,微笑,眼睛大大圆圆,很快乐的样子,“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啦啦啦啊种太阳,啦啦啦啊种太阳,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种太阳——”
谢舒毓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群里。
[路边有只小狗。]
小狗表演才艺呢,会唱歌。
眼睛一眯,温晚也拿手机给她拍照。
[看吗喽。]
吗喽最喜欢坐石墩子上。
谢舒毓笑了下,“你才吗喽。”
“你才是狗!”温晚回呛。
“我夸你呢,小狗可爱。”谢舒毓说。
“我也夸你呢。”温晚晃晃脑袋,“吗喽是国家保护动物。”
许徽音:[你俩又背着我们幽会。]
左叶:[群友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收起手机,谢舒毓说:“有人来了。”
温晚回头,骗人的。
两人之间隔了四五米,温晚不起,谢舒毓也不走,僵持着。
过了两分钟,谢舒毓又说:“来人了。”
温晚再次回头,小路尽头空空荡荡。
第三次,谢舒毓说来人了,温晚翻个白眼,理都不理。
一对情侣安静从她身边走过,猫儿似的,半点声音也没发出,目光惊奇。
走出几步,两人嘀咕,“长得挺漂亮的,不像脑子有问题……”
谢舒毓大笑,温晚爬起,跑到人跟前,飞起一脚。
腰肢柔软避让开,谢舒毓朝前跑去,温晚继续追,谢舒毓躲到拐角处围墙后,待脚步声渐近,猛地探身,对面果然吓一跳,却是路过的无辜行人。
“哈哈!”温晚乐得直拍巴掌。
谢舒毓给人道歉,温晚跑来,手舞足蹈,“不要原谅她!让她给你磕三个响头。”
对面是个同龄女孩,笑着摆摆手说不至于,转身离去。
谢舒毓一把扯住温晚手臂,不许再乱跑。温晚没要人哄,自己好了,一双眼黑黑亮亮,笑容灿烂。谢舒毓忽就没了脾气。
手心里攥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扔的,风吹干了汗,温晚绵软的小手挤进来,“去前面玩,有个百步桥。”
谢舒毓很想知道,她在那个小君面前是不是也这样,大哭大笑,一言不合就往地上坐。
“你刚不来哄我,我有点生气。”温晚牵着她,故意把脸转向一边。
瞄她一眼,谢舒毓跟着学,扭身朝向树林,“你有什么可气的。”该气的明明是我。
没听清,温晚手臂一紧,把人胳膊揽怀里,耳朵支过去,“再说一遍。”
“是谁先提小君!”谢舒毓挣了下。
“那是谁先小孩小孩叫,都不认识,你叫那么亲昵。”温晚说起又是一肚子气。
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谢舒毓不理解,“那你说叫什么。”
“女同志。”温晚回答。
“说你自己呢吧。”谢舒毓没好气。
温晚才想起来这个称呼在这个年代的另一重含义。
“那你是吗?”她反问。
“我不是。”谢舒毓答得痛快,“我是直女。”
“跟好朋友做到天昏地暗的直女?”温晚扬眉。
“你也说了,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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