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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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还只是老师,不是副校长。

    谢舒毓大学毕业以后,其实两家就不怎么来往了,只是她跟谢舒毓关系好,过年过节会去串个门。

    严格说,是谢舒毓单方面往她家串。

    她们家没什么规矩,大人也不摆架子,毫不夸张说,路边一条狗经过,都想走进去叫两声,打个招呼。

    至于谢舒毓家,若非必要,温晚绝不轻易登门,尽管李蔚兰对她很好。

    温晚不缺对她好的人,而李蔚兰对她越好,对谢舒毓就显得越差。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对一个人好的方式,是从另一个人身上剥取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偏爱”这个词,在谢舒毓家,有特别的含义。

    反正温晚家不这样,谢舒毓住在她们家,从上到下,吃喝拉撒,温晚她妈每年都给置办新的,不会拿温晚的旧东西给人用,过节换季买衣服,也都是带着她们去商店一件件试。

    别客气,家里有的是钱,不要也得要,否则就是不给面子。

    高中三年,谢舒毓住在她们家,长了点肉。

    不是字面意思那种长肉,相反,那三年谢舒毓个头窜得厉害,人可瘦。

    总之,谢舒毓没以前那么胆小了,偶尔还跟家里大人开开玩笑,喜欢温晚的家,比喜欢自己家多得多。

    那以后,她们是否会有生活在一起的可能呢。温晚畅想。

    大碗里的排骨汤不知是火候没到,还是猪的问题,肉可难啃,谢舒毓一不当心,骨头飞出去,落在温晚怀里。

    温晚震惊抬头,谢舒毓大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几秒对视,温晚把肉骨头揪起扔垃圾桶,纸巾擦拭,安抚说:“没事,洗完澡衣服也得换。”

    喝了口汤,谢舒毓意味不明瞟她一眼,“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是什么作风。”温晚好奇。

    “你还能有什么作风,对我非打即骂的。”谢舒毓说完,再次小心偷瞟。

    温晚下意识要发作,触及对方眼神中细微的一丝畏怯,心口密密麻麻的针刺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谢舒毓朝后躲了下,怕人更生气,没敢躲太远。

    感觉到她的瑟缩,温晚更心疼,“我以后都会对你好,你不要害怕。”

    骨缝里积年累月的那点本能反应溜过去,谢舒毓恢复往常模样,“这猪不行,八成是老母猪,下次买菜还是得赶早。”

    “你放轻松。”温晚尽力表现出自己柔和体贴的一面,“家里就我们两个人,而且你都快三十岁了,不会有人打你的。”

    可别提,前几天才被筷子打过呢。

    小筷子被筷子打,说出去,那就是同类相残,谢舒毓不说。

    “你被打了?”温晚凑近,感觉谢舒毓反应不对。

    三十岁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谢舒毓想了想说:“也不算吧,筷子飞起来,不小心戳到的。”

    筷子很轻,飞起来,戳。温晚认真端详她的脸,“没事吧?”

    谢舒毓笑着摇头,“不算事儿。”

    两家从前的关系还在,温晚不好说什么难听话。

    “你跟家里人吵架,不会是因为我吧。”她想知道。

    “跟你?”谢舒毓故作不解,“有什么关系。”

    又装傻。

    “你这人吧……”

    温晚低头,筷子挑着碗里的米饭,小口吃,“其实我一直觉着你挺聪明的,很擅长排兵布阵,想做什么事,又不具备充分理由的时候,会偷摸使些招数,让周围人推着你往前走。你可能不够勇敢,但你有办法逼迫自己,不得不朝前迈步,即便代价惨痛,必须失去些什么。”

    饭吃得好好,怎么突然开始说这些,莫名其妙的。

    有预感,待会儿又要吵架,谢舒毓搁了碗,抬头,“能不能让我把饭吃完。”

    “你喜欢我吗?”

    温晚坦然与之对视,并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继续,“其实好多次,你都可以拒绝我的,不是耍耍嘴皮子那种态度散漫的拒绝,而是更为严肃,甚至严厉的拒绝。”

    没有她的纵容,她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你不常回家,但那天突然决定回去,还跟家里人吵架,被筷子打到眼睛。我知道你一向很能忍气吞声,为什么突然不忍了,你敢承认,是因为我吗?选择周一回家,是为周末搭车来见我,选择不再忍耐,是为有更充分的理由接近我。拒绝了你妈介绍的相亲对象,精心打扮,约我到西餐厅,像是有话要对我讲。其实我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没有理解错,对吧?”

    厌倦了重复,想到她明天就要离开,工作之余的时间,毫无期待,空空的房子里没有一点烟火气,对现在的生活愈发难以忍受……

    就趁着今晚,温晚把想对她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谢舒毓,你敢承认自己喜欢我吗?”

    不是朋友那种喜欢,也不是习惯成自然,是一个人对另一人,来自灵魂深处,情与欲的渴望。

    对视,不过须臾,她疏冷的眉眼,又让人望而却步。

    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温晚摇头,“但我知道,你不会回答。你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很会装,装作满不在乎,装作云淡风轻,装得睿智豁达,装得天真无辜。其实你心里想得比谁都多,你城府最深,你知道身边所有人的弱点,并熟练运用。当然,我不是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有点厌倦这种装傻游戏。”

    “另外……”温晚补充,“我也不是在逼迫你,非要承诺些什么。”

    空气静默。

    听她说了很多,苦笑一下,谢舒毓远离饭桌,靠坐沙发,“所以你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向我索取的同时,又希望我闭嘴。”

    说得多好,要人朝前走,又句句把人往外推。

    “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谢舒毓反问。

    “我是在给你台阶下。”

    饭桌前调转方向,温晚直面她,“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样,是我说了就算吗?我找你要,你就能给吗?”

    莫名的火气窜上来,温晚一把摔了筷子,“你永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高岭之花的样子,我在你面前天天扮丑角,还不是为了配合你,好像都是我在强迫,难道做的时候你没爽?”

    面皮辣痛,浑身僵硬,像被人扒光衣服丢在大街上,整个人无所适从。

    谢舒毓手脚发麻,立即就有了应激反应,身体里另一个自己挥舞着三叉戟跳到饭桌。

    “你在说什么,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

    “是。”温晚有这个自信,“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我比你妈都了解你。”

    谢舒毓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温晚。”她目光平静,没有被对方身上乍然竖起的尖刺吓倒。

    “不过就在刚刚,我改了主意,我要你现在回答,刚才我向你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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