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娇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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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再过两年我便加冠了,我也想替大哥撑起这个家。”

    谢佑大胆的看着岁安,眼前的女子与大哥站在一起时,脸上皆是愉悦与恋慕。

    似她这般的新妇,多会陷于新婚热烈中,尽力为夫家谋事,也是为自己日后站稳脚跟而张罗,那初云县主不就是如此吗?

    可是,当谢佑看向岁安的脸时,心中万千豪情先是一凝,继而生惑。

    他都说了这么多,可她……好似无动于衷?

    安安静静坐在这里,仿佛听了个和自己无关的事。

    果然,岁安缓缓开口,竟是与此前无异的话:“我还是那句话,欲速则不达。”

    谢佑张了张口,完全无法反驳。

    岁安笑了笑:“你随便说说,我也随便听听,胡言罢了。若你还想不通,不妨在这里等着夫君归来,同他好好讨教,我先回去了。”

    说完,岁安起身离开,留谢佑独自在此。

    阿松跟在岁安身边,悄悄往后看了一眼,确定走远了才说:“先时才听朔月说,二爷于仕途上苦心钻研,却不得其门而入,这二郎君真不愧是二爷的亲儿子,行事就差把目的写在脸上,太直白了。”

    散席不去,诸多借口,无非是有心引岁安出来,再同她说这番话。

    大约是听到了初云县主为夫君谋前程的说法,便按捺不住,想要说动岁安效仿。

    岁安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阿松见状,也歇了声。

    同一时间,谢原也与祖父谈完事情。

    春闱之后,又有一批新人冒头,经考核后走马上任。

    这几日圣人都在同身边人商议此事,核定官职,萧弈的升迁也是这时敲定的。

    谢原听完朝中情况,也简单交代了回门事宜,他隐去了岁安的事,只提到那次绑架,道出霍岭,说是因松州冤案找上门来,长公主心生怜悯,但也小惩大诫,将人收了,利用他设计了那场绑架。

    谢升贤并不意外,甚至笑了一声:“像她的作风。”

    谢原:“作风?”

    谢升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以为,昔日一手建起暗察司,陪着圣人踏过尸山血海的女人,是个什么简单人物?”

    顿了顿,谢升贤意味深长道:“便是你新婚的妻子,那瞧着孱弱的安娘,也未必如表象简单。”

    谢原一愣:“祖父何出此言?”

    谢升贤拧眉:“何出此言?成婚之前,你自己也说这桩婚事简单不了,怎得,新婚几日,你被迷了心智不成?”

    谢原正色道:“岁岁是孙儿的妻子,孙儿自是比旁人了解她。祖父若猜忌岁岁为人,当初便不该应下这门婚事,既应下,便无谓再有其他揣测。孙儿娶了她,便认了她,她什么模样,都是我的妻子。”

    谢太傅眉毛拧成八字:“罢了罢了,出去。”

    谢原冲祖父一拜,正要退出,谢升贤忽道:“萧弈已有新任命,你的应当也不会远了,心里有个准备。”

    谢原怔住,祖父的意思是,他也要……

    谢升贤抬眼见他不动,忽又吼道:“你怎么还没出去!”

    中气十足,老当益壮。

    谢原木着脸一拜,潇洒出门。

    回到院中,岁安已回了房,她白日里已经沐浴更衣,此刻换了睡袍,正趴在床上看文章,一双玉足翘起来回摆动,好不自在。

    身边忽然投下一道暗影,挡住了烛光,岁安转头,只见谢原单手撑着床榻,俯身下来,正在看她手里的文集。

    岁安伸手要把他脑袋拨开,手没碰到他,文册却被抽走了。

    谢原握着文集,转身在床边坐下,岁安追着起来,趴在他肩头伸手要抢,谢原长臂一展,挪的远远的,另一只手绕后拦腰,将她勾到怀里。

    岁安失重坠下,坐到谢原腿上,双手下意识勾住他脖子。

    谢原居高临下,单手搂怀中的妻子,捏着文集比到她面前,手腕一动:“这是什么?”

    岁安眨巴眨巴眼:“文章呀。”

    “谁的文章?”

    岁安指给他看:“名字都写着呢。”

    谢原瞟了一眼:“都是眼生的名字,想来也不是什么文豪巨儒。”

    岁安笑了笑,白生生的手臂挂着他脖子:“这是我在北山抄录的文章,觉得不错,便整理成册,闲来读一读。”

    谢原语气渐渐古怪:“北山的,那就是师兄师弟的大作了。”

    岁安莫名其妙:“怎么了?”

    谢原盯住她,隐含揶揄:“夫妻闺房,床头枕边,怎么没见你随手拿起我的文章读一读?我的文章不如这个?你读过?”

    岁安:???

    半晌,她仰头憋笑,“这也能比?”

    “这不是在比。”谢原一本正经:“这是你对丈夫,最基本的爱意。”

    第39章

    听到谢原道出“爱意”二字时, 岁安微微愣住。

    要这么说,她在北山的房里藏得更多,他之前见到怎么不提?

    谢原并非痴缠风月情爱的人, 忽然说出这话,实在有些反常。

    她疑惑的拧眉, 低声呢喃:“你说什么胡话呢……”

    谢原把人箍在怀里, 含笑端详:“怎么就是胡话了。喜欢一个人,无非是想着念着,追着盼着,一张手帕, 一句诗词,但凡和对方有关的东西,都会小心翼翼品味、珍藏。”

    谢原的指尖细细描过岁安的脸,眼神渐深:“可是岁岁没有。是因为没有那么喜欢我吗?”

    岁安眸光一动,眉间慢慢松开。

    他方才也喝了酒, 带了微弱的酒气, 也不知是不是仗着酒劲在说这话。

    片刻后,岁安神情一软,笑了起来:“你这话好没道理。”

    谢原:“哪里没道理?”

    岁安眸光清净无杂, 慢条斯理道:“男女相爱,便生相思, 然相思多因分离起, 你就在我身边, 在我面前, 我只管欢喜,何须思你盼你?我伸手就能碰到你,展臂就能抱到你, 难道不比一张手帕,一句诗词更实在、更有温度吗?”

    谢原沉笑一声,好整以暇的评价:“狡辩。”

    岁安又是一愣:“你……是不是喝多了?”

    谢原眼神一凝,意外的清醒冷静下来。

    其实,何须祖父提示。

    即便才成婚几日,他依旧可以从细碎的相处里窥见端倪。

    新婚的事,她起先感到委屈,可在察觉北山动作后,她竟反过来安抚他。

    回门时,她发现了霍岭的存在,猜到当日绑架一事有蹊跷,第一反应是愧对他。

    谢原甚至觉得,但凡自己在霍岭的事上没能想通,有被欺被辱之感,当时便是提出合离,她也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他才立刻打断她,表明了态度。

    他娶她进门,又有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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