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娇娇: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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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而是作为处罚项目的诵书默写,是不能出错的,一旦出错,加倍。

    所以每当回答时,他们会下意识停顿一下,逐字逐句思索,确定无误才会说。

    这一迟疑,自然就慢了半拍。

    霎时间,国子监生气势如虹,北山门生无语凝噎,委委屈屈看向商师兄。

    商辞见状,非但不着急,反倒轻声笑开,整个人透出一股儒雅俊秀的从容气度。

    另一边,谢原无声的将目光从商辞身上收回,眼珠一转,看向谢佑。

    刚才的抢答里,谢佑答了,但并不多,往往是其他学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才抢在北山那边之前起来作答。

    那个张骁倒是很厉害,而且很出彩,看得出来,是非常认真读书的料子。

    谢佑敏锐的察觉到了兄长的目光,他在热烈的气氛中,专注的观察起大哥的神情,仿佛想从中得到什么指示。

    谢原笑笑,摇了摇头。

    谢佑看的分明,若有所思。

    一刻钟很快过去,国子监的胜利相当明显。

    林博士高兴归高兴,可真的赢了头阵,他又有些发怵,担心国子监是不是过于喧宾夺主,惹长公主夫妇不高兴。

    他们未必会对国子监如何,但给他一个小小博士穿个小鞋,绰绰有余。

    正当林博士惶惶不安时,谢原忽然笑了一声,淡淡道:“每日熟读背诵经书十篇为国子监日常课业,也是基本课业,看得出来,诸位都十分用功。”

    这话既夸了国子监学生的勤奋与基础扎实,也解释了他们为何这般丝滑顺畅。

    北山这边被当做惩罚的项目,是人家的日常课业,更没有什么心绪恐慌。

    这也是他们的赢面所在。

    李耀也没有显出多么在意的表情,轻笑两声,敷衍夸赞:“不错。”

    山长淡定,学生们却不淡定。

    他们分明是被山长鄙视了!

    山长就是如此,他只有对你寄予希望,觉得你可以时,才会倾注期待与目光。

    如此态度,翻译一下就是——根本没指望你们行。

    不行,他们必须翻盘!

    为尊严而战!

    第76章

    接着是第一轮。

    商辞本想谦让给谢原, 但第一轮林博士出题,已然让国子监占了优势,谢原又被视为更亲国子监的一派, 若叫他出题,总觉得是又偏向了国子监。

    在北山师弟们的灼灼目光和谢原明确的谦让下,商辞只能当仁不让。

    他起身走出两步,略加思索, 平声道:“‘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今朝切磋, 既有不涉批判妄议,不谈忌讳胡说的约定, 那不妨放下大义要务,只效仿此问, 谈些寻常道理。”

    商辞走到最前方的书案, 取过纸笔,裁成两段, 边写边道:“人生在世, 忠孝大义不可违,人情义理却常常矛盾相对, 必舍其一。若人情、义理, 不得已而去其一,一者何先?”

    商辞举起两张纸条, 一张上写“人情”,一张上写“义理”,“公平起见,两方随意抽签, 抽到哪张,便以哪张为己方立场。”

    座下一阵轻微骚动,两方学生纷纷摩拳擦掌。

    抓阄决定,非常公平,但严格来说,这类选择立场的论题,往往会有细微的优劣区别。

    就说人情与义理,任何时候奉义理为先,原则上是不会错的,只要站住脚便可说得通,相反,人情的选择要更考验分寸尺度,稍微把持不好,便成私心,违背原则道理,被对方抓住破绽攻击。

    双方各派一人出来抽签,国子监抽得“人情”,北山抽得“义理”。

    刚才张骁表现出色,被林博士叫出来抽签,结果抽到这个,他有些懊恼。

    若是抽到义理,会更容易站住脚,更好有说辞。

    其他人虽没说什么,但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张骁对旁人的态度目光最为敏感,越发懊恼。

    “抽得不错。”谢佑忽然说道。

    张骁一怔,继而皱眉:“你是在讽刺我不成?”

    谢佑抿了抿唇,不和他斗嘴。

    第一局开始,北山率先表述立意,若义理与人情必舍其一,应选义理而舍人情。

    国子监紧随其后,先驳再立,后北山再驳再立。

    简而言之,就是要先反驳对方的说法,再强调己方的说法。

    毕竟都是经过挑选拔尖的学生,双方你来我往,非常激烈,一时难分高下。

    很快,北山的刁钻便显现出来了,他们抓准人情立场和准则不一的弱点,或偷换理念,或混淆标准,国子监生正沉浸在激烈的反驳中,一时竟没有察觉,渐渐被带偏。

    谢原掀眼看向座中的谢佑。

    若说第一轮时,谢佑还会主动回答,那么此刻竟像是完全放弃了一般,静静坐着听两边激烈争论。

    察觉到兄长的目光,谢佑立刻看过来,谢原冲他挑了挑眉。

    谢佑眼动了动,无声的深意在兄弟一人之间传递。

    这时,北山这方的孙中文起身,开始终极反击:“综贵方诸多言论,要义之一是‘律法不外乎人情’,可你们谈及的,却是几桩特殊案例中,案犯因忠孝之隐情得大赦,既已‘特殊’,岂不正好证明,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当奉义理而舍人情?”

    国子监忽然断线。

    这……

    张骁咬牙:“果然人情就是不占优势。”

    他看向谢佑:“你竟一句话也不说?你往日里不是很能说?”

    谢佑老神在在,充耳不闻。

    国子监没能驳掉这一论,致使北山可以基于这一论点继续说下去。

    “既然你们只能举特例来佐证,那敝方倒可以举个寻常之例。时人重孝,有容隐一说。若尊长犯罪,子孙告尊长视为大不敬,非人子之道,甚至要受律法惩罚。父为子隐,乃父慈,子为父隐,乃子孝。如此一来,尊长与子孙之间任一人犯错,另一人隐瞒,皆属律法认可,容隐更似一种义理。”

    “父子、祖孙之间亦存亲缘,依照贵方的立场,若有容隐,必是因选亲情而舍义理的结果。然而,容隐尚且为义理所接受,更似一种义理,那是不是代表,这种情况下的人情,本也属义理的一种?那你们选择的,到底是人情,还是同时属于人情的一种义理?你们都选了义理,怎得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在舍义理?”

    一连击破,北山胜。

    谢原看着陡然沉默甚至略显憋屈的国子监生,眼底藏了些趣味的笑意。

    第三轮。

    商辞看向谢原:“谢郎君,请。”

    眼下双方各拿一局,一双双眼睛都看向谢原,期待他给出关键的一题。

    谢原笑了笑,随意道:“第三题,就将你们方才的论点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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