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 2、莲心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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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至中年,然在天下供养下,章和帝身形虽有些微胖,但那身皮肉却比寻常人家的女子还要白皙,面上虽有皱纹,却并不显老,反而为他增添几分成熟风韵,皇室中人,无论内里如何草包,外面却总也是锦绣包裹,至少那身雍容华贵的气度,便胜过无数人。

    如此姿色,如此权利,也不怪后宫三千佳丽愿意与他上演一出又一出的深情戏码。

    只一眼,青年便将章和帝的模样记在心里。

    他匆匆放下手中祭文经文,跪坐在地,俯身叩拜。

    “参见父皇。”

    俯身垂首间,脑中想的却是:就是他啊,那个花费不少笔墨写出来的荒唐老作精。

    老作精缓步上前,低头语气温和道:“地上凉,起来吧。”

    章和帝方才听完全程,已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眼前这人应当是自己那个六儿子,只是无论他怎么回想,却也记不得对方的名字,如今开口,竟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心中一时不免有些尴尬。

    清了清嗓子,“你是老六?”

    “要祭拜你母妃,怎么不去奉先殿?”

    “回父皇,阿娘生前久病多思,临终前,曾因挂念父皇与儿臣,言她乃莲花转世,如今离去,不过是回归原处,今后她会化身莲花,世世守护父皇与儿臣,因而阿娘去后至今,每年我都会来此祭拜。”

    “今年也本该月初便来,只是那时儿臣身处病中,只好推迟至今,却不想惊扰父皇,还望父皇宽恕。”

    “咳咳……”低沉压抑的咳嗽声让章和帝想起,自己这个六儿子确实身子不好,从前久居宫中,鲜少出门走动。

    “祭拜母妃何错之有,今后不必偷偷摸摸。”

    “谢父皇。”

    章和帝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祭文经书,本是不经意看了一眼,看完却是一愣。

    祭文并非抄录,应当是他这个儿子亲自写的,章和帝辞赋水平寻常,顶多会写几首拿手的风月情诗,但对辞赋的欣赏水平却在那里,不难看出这是一篇祭文佳作,尤其是其中殷殷切切的思念之情,看得连他也不免为之动容。

    但最吸引他目光的,却是抄写经书的笔迹。

    竟与他的自己有七八分相像,与祭文笔迹却又不同,显然是刻意模仿。

    “你这手字……”

    越青君又是垂首:“请父皇见谅,因儿臣忧心阿娘思念父皇,这才简单学了父皇的字,写几份经书烧去,以解阿娘相思之苦。”

    面上显露些许惭愧,“可惜儿臣愚笨,只学得些许皮毛,不得精髓,阿娘怕是一眼便能瞧出。”

    章和帝面上神情舒展,儿子纯孝,学他的字也是为了亡母而非有其他心思,且这字也没学会,即便章和帝早就忘了自己这个儿子的生母是谁,依稀只记得似乎是个舞姬,也不会不喜这份纯孝。

    “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你母妃福薄,她生前可有留话给朕?”章和帝对与自己无关的感情不太感兴趣,但既然越青君口口声声生母死前惦记着他,那他便也不吝啬于问上一句。

    越青君沉默片刻,似是不知如何言说。

    章和帝见状便以为没有,只当那个连身份都记不清的女子生前对他有所埋怨,才一句话也没有。

    心中立时有些不悦。

    “可惜了,她临终前竟然只来得及留话给你吗。”

    轻描淡写一句话,听着却似是有些许冷意。

    此言一出,不必越青君,在场众人都明白这老作精是不高兴了,老作精不高兴,必然要作妖。

    正当侍从战战兢兢准备说些什么让章和帝发泄怒火的时候,却听那位面带病容,素来不起眼的六皇子轻轻一笑,缓声开口。

    “阿娘生前不过是名侥幸得宠,得封采女的舞姬,她一生都在这深宫中,生前她时常感慨自己运气极好,有幸入天子的眼,虽只一夜,却足以让她用一生去怀念。”

    “只是她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奢望其他,便是想念父皇,也不过是偶尔找机会在角落偷偷瞧上一眼,我那时并不懂为何她每次回来都会开心许久,明明父皇从未看见她。”

    “她曾走过无数次御花园,知道哪个假山角落最隐蔽,又最能将园子里的人与景瞧得清晰。”

    “她曾学做云片糕,只因听说您喜欢,可等她学好后,您最喜欢的点心又换成了紫玉饼,她的云片糕一次都没送出去过。”

    “她最喜爱粉白衣裙,因为这正是您宠幸她那一回她穿的颜色。”

    “她感念幼时入宫有一口饭吃,因您喜好歌舞,才有一条活路。”

    “从入宫至离世,您都是她唯一的天,庇佑着她,赐予一切。”

    “自我记事以来,从未听过阿娘说您一句不好,只有满心喜爱。”

    在场众人纷纷在心中对越青君评上一句:高人!

    不过寥寥字句,便将一名深情女子勾勒得如此生动,这位素来低调点六皇子,是有那么点说书写话本的本事在身上的。

    当然,他们有所不知的是,这也确实是越青君的本职工作。

    随着越青君一字一句,章和帝脑中逐渐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娇俏身影,她有些怯懦,却看向他时满眼欢喜,偷偷躲在假山后面,小心地歪着头望向远处的高大身影,一有动静,便像只小兔子般受惊跑开。

    她会做云片糕,想必身上也沾染着云片糕的香味,粉白衣裙在风中散开,裙摆随风飞舞,留下阵阵余香。

    章和帝目光渐渐柔和,眼中隐约露出些许动容与遗憾。

    “终究是朕从前负了她。”

    越青君唇角微弯:“父皇。”

    “阿娘曾说,心悦一个人,不必说出口,也不必让他知晓,只要默默看着他,默默喜欢他,便是一件极幸福,又幸运的事了。”

    “她从未觉得您负她,心悦您这事本身,便足以让她欢喜。”

    “未有遗言,只因她心无遗憾,唯有这是牵挂,借莲寄情便足矣。”

    章和帝脑海中那道身影越发清晰,他甚至能想象出对方牵着幼童的手,悄悄看一眼自己,心满意足后又默默离开,母子二人行走在深宫里,却是那样的恬静怡然,知足安宁。

    那样的女子,那样的深情,与宫中其他人全然不同。

    宫中不乏与世无争,默默深爱,不求回报的人设,可既入这后宫中,那必然有所求,既有所求,便无法做到真正的不求回报。

    可死去的人不同,死去的人再不能开口,那她是何形象,全凭生者如何说。

    卫无瑕是皇宫中的边缘人,他的生母更是未有几句文字记载,连从前侍奉的两名宫人都已或去世或离宫,往事如何,还不是越青君一张嘴的事,尤其他说的还都是难以查证的琐碎小事。

    这是一个绝不会翻车的人设。

    章和帝看向越青君,对上他一双杏眼,微弯含笑时最是迷人,只觉得这双眼睛里满是真诚与温柔,还有努力克制的孺慕与喜爱,看着这双眼睛,便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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