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陷: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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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让你检查涂没涂药。”周舒禾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戚钰明知故问,“不然呢?”

    戚钰将手机放在床上,去喝了口水冷静冷静。

    这跟看黄片的时候忽然打了马赛克有什么区别?

    不过反正她会头晕,盖着也好。

    准备继续趴回床上,却听到忽然起来的两声敲门声,

    戚纯不等她回应,就推门而入。

    “来找你聊聊。”

    戚钰坐回床边,随手将手机压在了枕头下面,“什么事?”

    “就我办的读书沙龙那件事。”戚纯扑到了她床上,一个翻身看着戚钰,“我想了想,就在家里办,反正都是认识的人。”

    戚钰抬眼看她:“确定吗?”

    她一开始准备的方案里,预设场地都是往宽敞的来,家里草坪是个不错的位置。

    “对啊,我都想好了,你还问什么?”戚纯撑着下巴,“不过你觉得在哪比较合适?”

    “花房。”戚钰道。

    戚纯思量片刻,“行吧。”

    接着她又提出要求,“但你能不能帮我写一下邀请函,我字不好看。”

    “嗯,好。”戚钰应承下来,“你把名单发我。”

    “还有一件事啊。”戚纯耳朵发红,没那么理直气壮起来,“你跟周舒禾不是挺熟嘛,能不能也试着把他也邀请过来。”

    “周舒禾?”戚钰想都没想就回绝,“可能不太行,一是我跟他不熟,二是他这种人指定很忙。”

    戚纯死缠烂打,“诶呀,既然你都说跟他不熟了,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来,我们寄邀请函试试嘛。”

    戚钰很少说这么直白的话,“叫周舒禾来,无非是你满足你的虚荣心。”

    “还有,你邀请的人里,有你的朋友,有社会名流,还有一些只是你的同学,他们只是普通家境,还没出社会,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他们来说会是一种冲击。”

    戚纯想一出是一处,之前休学了两年,今年才重新回学校。

    “我又不能强迫他们来。”戚纯回学校后,美名其曰体验生活,就在学校低调了几个月,结果进了学生会之后,就被几个学长学姐欺负,平常重活累活都让她干。

    但戚纯本是骄纵的性子,过了一段不被人重视的日子,就不乐意起来。

    “我那几个学姐学长还说我装,说我肯定是傍大款了,我不能反击一下吗,这些人势利得很,让他们过来涨涨见识,又怎么了。”

    戚钰担心后续麻烦不断,劝了一嘴,“人都有处在这个阶段的时候,”

    “我管他在哪个时候。”戚纯油盐不进,“要他们知道自己给我提鞋都不配。”

    戚钰叹了口气,将目光流转回自己的手心。

    “怎么?想起自己也不配给我提鞋?”戚纯道,“这么会换位思考,不就是曾经的生活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戚钰掀起眼皮看她,“但你现在和我一个屋檐下。”

    “一个屋檐下怎么了?家政阿姨还不是和我们住一起。”戚纯瞥了她一眼,随后起身。

    出门前还撂下句话,“也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真把这当是你自己家了。”

    戚钰对这些话没太大触动,只是沉默。

    戚纯对她的敌意,是从她刚回戚家开始的,不过那时候她只有十岁,还不像现在伶牙俐齿。

    后来是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欺负这个来历不明的姐姐,姑母都不会管,便愈演愈烈。

    说到底,还是戚纭的纵钰,毕竟戚纯才是她从小带到大。

    想起枕头下还压着手机。

    “抱歉,让你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只是平淡地和周舒禾阐述,“你看到了,我的家庭关系就是这么恶劣。”

    是“我”,而不是“我们”。

    “没关系,在和你领证后,我才有可能组建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家庭。”

    他没有指摘戚家,而是将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

    “……抱歉。”戚钰惊讶地张开了唇。

    “没你想的那么惨。”周舒禾叹笑一声,“只是我刚出生父母就离婚,我父亲再婚,我母亲出家而已。”

    “我从小和我外婆一起长大。”

    “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戚钰主动回忆起,“但他和你一样,性格很好。”

    “你哪个朋友?”

    戚钰不想继续往下提,“以前的朋友。”

    “和上次你说会雕刻的那个,是同一个人?”

    “对。”戚钰理解为,作为婚姻中的一方,需要排查另一方的社会关系。

    于是她补充道,“放心,只是普通朋友。”

    视频对面,周舒禾垂下眼帘,嘴唇一扯。

    是,接过吻的普通朋友。

    周舒禾说了句他要忙工作了,便把电话挂断。

    助理涂好药之后就静悄悄地离开。

    “谭霖已经承认,禾片是他一年前卖给方总的。”周舒禾站在露台上,接着电话。

    公馆占据南城最好的位置,从露台眺望过去,可以看到不远处的CBD,以及江景。

    “那方行有告诉他,拿着禾片想去干什么吗?”

    “这点谭霖倒是闭口不谈,但我估计是知道的。”

    周舒禾拿着玻璃杯,手掌完全将杯子掌控,手背的青筋在冷白色的皮肤上条条分明。

    “跟他说,最好在方家人面前也闭口不谈,不然他以前那堆烂事,我无法保证既往不咎。”

    作为曾经的同事,周舒禾怎么可能会不了解谭霖。

    可不知为何,换上新床单后。

    他闭上眼,脑海中还是自动浮现出她乳白色的睡衣下,鲜红娇艳的纹身。

    渐渐地,睡衣与白皙的皮肤融合在一起,玫瑰细到每一处纹路,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周舒禾睁开眼,只有铺天盖地的黑暗。

    他打开床头灯,穿上拖鞋。

    露台上温度的温度比室内低,但比室外高不少,红色的月季竟然在这个季节也会绽开,然后下一瞬,唯一一朵彻底开放的,落入了带有温度的掌心。

    这支月季的形状颜色都很完美,甚至连叶子都舒展得恰到好处,美中不足是,上面密集的刺,很是扎人。

    周修明每次叫人将玫瑰从院子里摘回来,都会特意叮嘱不要除刺。

    可周舒禾不一样。

    他拿着剪刀修剪,将上面的刺一根一根剪掉,带回房间,插在了花瓶里。

    昏黄的灯下,花瓶泛着光泽,却远不如月季来得光彩夺目,耐人寻味。

    第 19 章   chapter 19

    天微微亮,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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