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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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长的眉眼微红,情真意切。

    可看在馥宁公主眼里只觉讽刺,“皇兄教唆母后弃卒保车,又在父皇面前假装仁义,我看着恶心!不就是想以大义灭亲保全储君名声,来啊,冲我来!”

    承昌帝用力扣上盖碗,“毁人清白,夺人丈夫,你犯的错,不足以治罪吗?”

    德妃的话盘旋脑海,馥宁公主抑制不住火气,躁气四蹿,故意触及承昌帝的逆鳞,“天下强夺之事数不胜数,父皇没觊觎过臣妻?要不是景兰诺病故,父皇没想过强行将她纳入宫中?”

    “放肆!”

    “放肆!”

    皇家父子几乎同时冷斥出声。

    承昌帝气到手指微微发抖,掷过盖碗,砸在女儿跟前,“竖子任性妄为,歹毒心肠,不可教也!”

    太子叩首,“儿臣愿替皇妹受罚,以鞭刑赔罪,当众还沈家妇清白!”

    “储君要赏罚分明,不可徇私!”

    太子幽幽瞠目,血丝密布,掩在眼帘下,“儿臣提议,废黜馥宁公主之尊,逐出宫阙,流放岭南三年!”

    “皇兄!”馥宁公主目眦尽裂,颤着手指向他,“你别忘了,当年你我一同被抓,是我在那狗东西面前当牛做马,不惜跪地乞怜,不惜用舌头舔掉那人草鞋上的泥土,不惜为一窝子土匪清理恭桶,丢尽公主之尊,才保下你的性命,人不能忘本!!”

    太子跪在御前,低头忍泪,快要咬碎一口银牙。

    乌云又添细雨,伴疾风,转骤雨,打落一地叶。

    各怀心思的人们在雨中观望,有人意满离,有人肝肠断。

    季绾从德妃寝宫出来时,面对等在雨中的君晟和沈栩,毫不犹豫小跑进君晟的伞底。

    三人默默离宫,乘车回到沈家。

    乔氏在见到许久不登门的沈栩时,泪湿了衣襟。

    当晚,沈二郎带着曹氏,接受了太子的登门致歉。

    消息不胫而走。

    次日,巷子里熙熙攘攘,一如既往,曹氏紧攥着丈夫的衣袖走出家门,被一道道目光注视,迎面是人们的同情和理解。

    夫妻二人是背着行囊的,经历这场无妄之灾,有惊无险,他们想要借此带二宝远游一番,纾解掉不该有的郁结,待回城,也该是来年开春了。

    春来,花开,流言蜚语会在和煦春风中消散。

    沈家人送他们到渡口,挥手作别。

    乔氏在客船上朝季绾鞠躬,千言万语化为感激的一礼。

    雨歇,天晴,万里无云,秋高气爽。

    季绾收回视线,看向斜后方的沈栩。

    昨日在御书房,承昌帝问她是谁出的主意,她直言不讳,道出是沈栩。

    承昌帝没有动怒,反而对沈栩加深了赞赏,而太子大义灭亲,留住口碑,堵住了朝堂之上的口舌是非,与沈栩没有离心,但仍有微妙的变化。

    日出日落,潮起潮退,日子还是要在平静中一点点度过。

    从渡口回到沈家,季绾陪老两口聊了会儿,回去新房歇息。

    一夜未眠,倦意上头,可想而知,一早就去上朝的君晟有多疲累。

    那桩至今未侦破的案子搅得法司官员们不得安宁,唯一的新线索也成了人心惶惶的存在——凶手有接近圣驾的机会,很可能是朝廷中人。

    可凶手故意暴露的目的又是为何?

    季绾不懂破案,在昨晚君晟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些细节,据大理寺官员多年探案揣度,主谋很可能是个外表斯文、内里暴躁的疯子,以戏耍或报复的方式发泄不满。

    承昌帝是在早朝时才得知自己的爱宠遭遇不测,当堂雷霆大怒,责令大理寺在一月内破案。

    君晟在深夜回到新房,一进门,就闻到浓郁的鲜汤味。

    季绾制作了吊汤,一见君晟步上旋梯,立即拉他到桌边,“来,尝尝看。”

    热气腾腾的汤汁泛着油花,君晟舀一勺品尝,认可了她的手艺。

    季绾托腮透过薄薄的热气看他,“那桩案子若在一月内侦破不了,陛下会向大理寺问罪吗?”

    “会。”

    在帝王盛怒下,大理寺卿和贺清彦当堂签了责任状。

    季绾又问:“大理寺有把握吗?”

    “没有。”

    从夏末查到金秋,所获线索零零散散,大理寺的官员像是一直在被凶手牵着鼻子走。

    当初将这桩案子移交给大理寺,无需君晟过多挂心,可隐隐觉得凶手就在身边,才会一再注入精力,配合大理寺查案。

    用过吊汤,君晟回到书房沐浴,狩猎数日,一身疲惫,尽数沉淀在汤浴中,全靠季绾事先在汤浴里加了舒筋的药方。

    待沐浴更衣后,他走出书房,见对面卧房虚掩,犹豫片刻走了过去,隔着门扇问道:“方便吗?”

    季绾早已沐浴过,正坐在镜支儿前发呆,同床共枕四晚,回到沈家的他们多少有些尴尬。

    心照不宣地各回各屋是最好,奈何君晟那边捅破了窗纸。

    “今晚”

    “我要睡下了,先生也早些去安置吧。”

    “去”字用得极为精妙,以客气的语气、精

    依誮

    辟的用词在逐客。

    透过镜支儿,君晟看着低头疏发的女子,面上看不出情绪,他走过去,拿起篦子替她通顺长发。

    大手捧起垂顺的青丝,仿若托起季绾的心,一下下梳在心上。

    季绾有种错觉,身后的男子在无声流露着失落。

    可他失落什么?

    不会同衾成了习惯,想要有人陪吧?

    那不是小孩子心性么。

    想到此,季绾唇微翘,又立即抿住。

    “笑什么?”

    “没笑。”

    季绾看着镜支儿里的他们,陷入沉思,假扮夫妻久了,也会形成习惯,一旦君晟有了相知相许的人亦或到了该分开的契机,自己能立即适应吗?

    会舍不得放手吗?

    舍不得怪异的感觉瞬间充斥心田,季绾站起身,捋过长发搭在肩头,面朝君晟嗫嚅道:“夜深了,先生去安置吧。”

    执篦子的手还停在半空,君晟徐徐垂落手臂,走出隔扇,手里仍拿着沾有女子发香的篦子。

    季绾看向虚掩的门缝,莫名空落落的,她脱去外衫,躺进床帐,试图脱离拨浪鼓单独入睡,可枕边空空,辗转至子夜也没有睡意,胡思乱想着。

    想到即将被流放的馥宁公主,想到她站在御书房外听到的那句“弃卒保车”。

    当局者迷,馥宁公主不会知道,自己的母后不是在太子的教唆下被迫弃卒保车,而是主动来到御前提出惩戒女儿,将流放之地从五百里改为遥远的岭南。

    难怪说后宫堪比龙潭虎穴。

    可虎毒不食子,皇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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