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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港夜偏宠[先婚后爱]》 20-30(第14/21页)
支在腿上,一手随意翻看。
见全蓁看过来,他不咸不淡嗯了声。
好似全然不在意。
客厅有光自窗外投射,将他那本就深邃的面容衬得愈发叫人看不透。
全蓁端详片刻,见他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便抱着衣服重新阖上门。
……
客厅内,梁世桢翻着那本相册,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父母出事那天,正好是他二十岁的生日。
在梁家,二十岁算是个大日子,需得大肆操办,t梁世桢尽管觉得没意思,依旧未曾出言忤逆。
他自小便是这样的性子,叛逆得不动声色,瞧着从无异议,实际行动上乖觉,几无循规蹈矩。
所以,哪怕是自己的生日宴,他也到得格外晚。
谁知比父母的催促电话来得更快的是梁玉璋责令他立刻归家的通知。
老爷子很少有那样急切的时刻。
梁世桢不知情况,只当又是三叔梁之恒在他那讲了自己的闲话。
梁之恒跟他们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大好,偶尔搬弄两句是非再正常不过,梁世桢没放心上,不以为意,只懒懒应,一会再来。
老爷子听罢直接冷了声,你一刻钟之内回不来,这辈子就别回来了。
梁世桢听梁玉璋情绪不对,细问之下,才知晓父母不幸遭遇车祸。
但他所处之地离梁家哪里是一刻钟的问题。
等梁世桢匆匆赶到,自然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但没见到有没见到的好,他神情怔然,只觉得荒唐,更不曾落一滴泪,旁人瞧他冷血,道他甚至连半分悲伤都没有。
实际上,梁世桢只是觉得堵得慌。
他觉得这是假的,怎么可能呢,父母出行一直有保镖,车辆是防弹的,他们这种家庭,竟也有遭遇天灾人祸的的一天?
梁世桢倚在墙边干呕,好似过往清晨,空腹喝过几罐冰美式,胃里那股空荡而灼痛的感觉无处排解。
又好似镜中花,水中月,过往一切恰似海市蜃楼,手一触即散得干干净净。
……不过是一场梦。
梁世桢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花园的。
好不容易远离喧嚣人声,远离明亮灯火。
他找了处长凳躺下,眼前是一颗星都吝啬展现的夜空。
据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
但从未有人说过,这颗星究竟何时才会出现。
是立刻,一小时,一天,还是一个月?
梁世桢闭上眼,呼吸间一片涩然。
天堂在哪里,地狱在何方。
为何只剩他留在人间,空空又荡荡。
静默间,角落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哭泣声。
梁世桢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就这样不期防被人搅扰,他烦躁起身,很快寻至源头。
巨大的玫瑰花丛里,站着一个只有他半人高的小姑娘。
她掩着脸,连哭都不敢大声。
小小声的抽泣,大抵是觉得这样不好,要坚强,又努力睁开眼,哪知眼前忽然站了个人,她一时吓得噤声,第一反应便是道歉。
认认真真的“对不起”。
乖巧又软糯。
可惜梁世桢心情太差,更不知这小姑娘打哪冒出来。
他从身上找出手帕,伸手递过去。
这动作毫无半分温柔,甚至,有点不耐烦的意味。
小姑娘大概是觉得他是陌生人,不敢接。
梁世桢更觉烦闷,身体稍稍倾低一些,几乎是硬塞到她的手中。
他早已不记得当时说过什么,只隐约记得,那话大抵不好听。
但俯下身的那一刻,那副容颜却神奇般留在他的脑海中。
过分苍白的肤色,我见犹怜的气质。
簌簌而落的泪珠,紧张扑扇的双眸。
梁世桢视线低垂,看向相册上身穿浅蓝色校服的小姑娘。
记忆中的那个人竟意外与她有几分相似。
这时,房门倏然打开,全蓁换好衣服走出来。
她方才穿的是象牙白衬衫搭配宽松牛仔裤。
此刻那衣服被换下,拿在手里,身上穿的则是件浅蓝色的长裙。
她肤色本就白,这长裙衬得素颜的她亦好似上过妆,眉目凝着股淡淡的愁绪,看似赢赢弱弱。
梁世桢推了下镜框,将相册阖上,偏头朝她看过去。
28
全蓁正预备去阳台洗衣服, 望见那眼神,她脚步稍顿,“怎么了?”
梁世桢看她一眼, 淡然将视线撇开,状似随意问,“要多久?”
全蓁猜到他估计从没自己用过洗衣机, 对时间没概念, 便下意识回得详细了点, “加上烘干, 两个多小时。”
这话说完,梁世桢立时又坐下。
那神情, 叫人有点拿不准他究竟是耐烦还是不耐烦。
想到现在事情都已解决, 全蓁本想说他如果有事, 可以自行离开。
但这话尚未出口, 她率先品出一点用过即扔的渣女味,好似赶客。
全蓁抿了抿唇, 终究没开口。
梁世桢是那种很自在的性格,他从不拘束, 有种无论走到哪都能将其当作主场的坦然。
阳台稍显旧式的滚筒洗衣机辛勤劳作, 聒噪声响哪怕隔着一层玻璃依旧闷闷传进来。
梁世桢坐了会, 大概是觉得烦,他兀自站起身, 走去另一间大敞的房间。
那是全耀辉与倪曼婷住过的旧房,但这段时间两人用过且带不走的家具已陆陆续续被全蓁叫人丢弃, 如今里面光洁一新, 只摆放梳妆台与一扇用屏风隔出的衣帽间。
墙面刻意做旧,上面挂了几张舒兰茵的旧照。
那个年代, 拍照技术不是很发达,再加上存放不当,大多保留着一些岁月的痕迹。
梁世桢扫两眼,看向跟进来的全蓁,淡声评价,“你跟你母亲,长得不大像。”
全蓁微讶,“其实我也觉得,但是大家都说很像……您好像还是第一个说不像的。”
梁世桢嗯一声,语气依旧淡淡的。
这声嗯尾调轻微上扬,是疑问的意思。
全蓁于是走进来,站在梁世桢身侧,去看照片墙透着几分鲜活的相片,“我觉得我妈妈她……比较积极。”
人的气质千差万别。
相比较之下,去世前依旧不怨不憎的舒兰茵对比全蓁自己,则要显得热爱这个世界多了。
全蓁做不到。
她会恨、会怨、会后悔。
面对全耀辉,她远远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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