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娇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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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可以的

    越明珠诧异得想笑。

    他娶妻,她避开。

    一切都已经定下,可以不可以,同她又有何关系?

    困惑飘在心头,越明珠刚要点头称是,却突然咬唇,闷哼抖动着,将话咽进了喉咙。

    窗外风渐小了,雪花积在红梅花苞上摇晃,直到深浓夜色由墨黑成了黛青。

    屋子里,呜咽声断断续续,像是有人低泣,水淋淋含了潮气,门外伺候的人低头了不敢言语,似地上有金子一般死死盯着地面。

    只那个扎两个揪儿的小丫头,愁眉苦脸端了热水帕子,懵懵懂懂,怯怯小声问道,“姐姐,这要站到什么时候?”

    却得了一句,“仔细你的舌头!”

    她便被瞪得缩了回去,不敢再言语。

    她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她想张开嘴巴喊住那道背影,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响。

    裴晏迟并不算累,且向来浅眠,自她身子最初颤抖僵硬时便醒了过来。

    怀中人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柳眉微蹙,白若脂玉的脸颊上染了嫣红,却满面戚惶,唇齿间溢出小小的哀求呢喃,听不分明。

    这是又烧起来了?

    裴晏迟不自觉皱了眉,去同她额头相抵。

    还好,不算烫。

    似乎只是魇着了,裴晏迟略安下心来,叹了口气又去搂她。

    然后,他听清了她在说什么。

    “阿迟?”

    裴晏迟眸光暗了下来。

    他极厌恶这个名字,也不喜欢她叫出声。

    他总怕她甜得腻人的嗓子喊出些个什么来,自己会忍不住把她弄死在榻上。

    可是,她在睡梦中也在叫着他的名字,她正在用软糯清甜的乡音叫着他的名字。

    裴晏迟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

    裴惊策完全无视了他的视线,看向他身旁的宫侍,下巴抬了一点,示意人斟酒。

    宫侍走过来倒酒,他就静静看着那倾泻的水柱。

    薛衡很想提醒他,其实他身旁也有宫侍的,何必舍近求远。

    然而直到酒倒满上,这话也没有说出口。

    裴惊策抿了一口,奇怪的味道。没继续喝,也没放下。

    余光瞥见薛衡还用某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盯着他,他回望过去,不知怎的,莫名其妙有点想笑,便任由自己嗤笑了一声:“你又怎么了?”

    大抵是周围太过喧哗,无数声音像风一样灌了进来,薛衡张口说了什么,裴惊策一个字都没听见。

    漫长的喧嚣之后,又突然变得万籁俱寂。这一回,他终于听清楚了友人近在咫尺的提醒:“……惊策,你的酒都撒身上了,不需要去更衣吗?”

    第 47 章   47

    待帝后离开,未离席的宾客之间讨论得愈发肆无忌惮,越明珠只觉得四面八方投来的打量跟审视要把她跟她爹都淹没了。

    她看向对面空下去的位置。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全都去送皇帝出宫,裴家只剩下裴夫人正在一脸春风得意地跟人耳语。

    至于一旁的越轻鸿,可比她沉得住气。方才虽然的确震惊得无可复加,但缓了这么久也该缓过来了。

    他忙不迭自持起太傅府未来亲家的身份,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显出几分深沉与威严,叫别人看不透底细。

    平日在都察院审惯了人,想要装得高深莫测倒也能信手拈来。

    有官吏笑着过来找越轻鸿示好,他应答得亦是荣辱不惊。

    越明珠看着越轻鸿娴熟地与那些人搭话,想插嘴问她爹等会儿怎么办,又不太敢。

    毕竟周围的官吏好像都是她们家曾经得罪不起的人。

    待越明珠快步到了玉清筑,天空已经大亮了。

    正屋门外围了一圈小丫头,整个玉清筑响起雀跃的欢呼声。叶姑娘拍拍手从内室浴房里走了出来,“先这样,死不了。”

    越明珠进屋一看。窗前小桌子上燃了一豆烛,桌上的水仙花已经开败了,软薄的花瓣边缘枯黄打卷,香气不再,葱绿叶儿边上也泛着棕。

    窗边,越明珠低头细细打量着方才抄的佛经,生怕有一点错处。待看得眼睛酸疼,脖子僵得像石头,她揉揉眼睛,抬头时才发现水仙枯了。

    这是她养坏的第一盆花。

    挫败感和微末不详感在越明珠心中升起,又迅速平复。

    彤管离开了,这盆花不会有人替她看着,迟早要死,而她也不会再从玉佛寺回来了。

    越明珠神思飘忽。“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

    被主子收用了再撵出去的,大多就是做不成姨娘一席帘子卷出去,或者被主母配个不入流的小厮,能有什么好下场?

    彤管猛地站起来,恶狠狠瞪了越明珠一眼,“那这样,我拿出去换些田地,到时候……”

    “不能买地!”

    越明珠声音突然拔高,声嘶力竭咳了几下,把彤管吓了一跳赶忙去端了水给她。

    喝了水顺了气,越明珠方才迫切道,“我是说,做点小生意也好,姐姐离了府也还是打着国公府的幌子,多借借势没什么不好的。”

    平民如同蝼蚁,狐假虎威是最简单容易的生存之道,沾亲带故寻求世家庇佑的人多的是,不然国公府也不会铺展成整整一条街。

    彤管忙不迭点头,反手攥了她素白指尖道,“我自来是知道你是知书识礼,同我这睁眼瞎不一样,我信,我信!”

    一时间,二人心绪复杂,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窗棂响了三声,门外婆子又在催了。

    “我这便去了,记住,我表兄家就在西市豆腐胡同门口第二家。”彤管自来是笑呵呵的性子,临离去,却忽而落了泪。

    越明珠乖巧点点头,松了她的手示意她快走。

    “怎么办啊!”

    不想彤管突然回身,一把将越明珠的脑袋揽在怀里,声音中带了哽咽,“阿越,你哭一哭吧,我心里慌得厉害,怎么办,这要怎么办啊?”

    她的小妹就是这般懂事,总是嘴角笑出乖乖的小涡。明明是和越明珠一样的年纪,却被罚跪在雪地,一夜就烧没了。

    彤管的怀抱很柔软,也很暖。

    可临了,越明珠还是没哭。

    她只是像上次发烧一样,把脑袋放在彤管肩头,软软蹭了蹭。

    “没事的。”

    这一次,换越明珠安抚彤管。

    她抬手摸了摸彤管的鬓发,挤了个笑露出嘴角小涡,声音嘶哑得像要听不见,“世子素来温厚,姐姐放心吧。”

    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

    紫袍满目,象笏拥列。

    自圣祖以来,世家势大,寒门得圣人倚重。朝堂之上,几番唇枪舌剑,自有一翻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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