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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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连人带被子滚进了床里。

    傅清微已经习惯被她从梦中推醒了,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看她:“道长?”

    “嗯。”

    穆若水脱了鞋上床。

    傅清微脑子不清醒,迷迷糊糊:“你不是去书房了吗?”

    先前她说书房不能睡,穆若水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觉得是她身体不行,她堂堂观主,小小卧榻,区区拿捏。

    亏得穆若水看出她睡蒙了,否则惹她生气又没好果子吃。

    穆若水抬手蒙上她昏昏欲睡的眼,说:“书房的床坏了。”

    傅清微哦了声,倒头就睡了过去。

    穆若水二指捏了捏她的鼻尖,松手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两个人睡的傅清微十分老实……至少前十分钟是这样,后面的不提也罢。

    这晚除了观主的脚被压得死死的,途中把傅清微踹回去好几次以外,没有别的意外情况发生。

    第三晚。

    两个人有了睡同一张床的默契。

    穆若水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地想今晚睡觉要不要把傅清微的手脚捆起来。

    傅清微心怀鬼胎,前几天梦里的活色生香在她加快的心跳声里蠢蠢欲动。

    二十岁其实是个很奇妙的年龄,一方面在身体的成熟期,容易对情事产生好奇和向往,脑子里有很多活跃的想法,平时没机会还好,一旦有机会,旺盛的荷尔蒙会促使她们去发掘、了解自己的身体,偷尝禁果。

    另一方面因为年轻没有太多顾忌,行事往往直接大胆。

    结合起来,敢想敢做,冲动勇敢。必要时候,不顾羞耻,尤其是夜深人静,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时候。

    古人日落而息,大部分人早早就上床,没事干的时候就做人。

    傅清微躺在穆若水身边,深刻地理解了古人。

    她脑子里现在只能想到这件事。

    自从那天从三清殿回来,二人顺势和好,穆若水睡觉已经不戴面具了,但还是戴着蒸汽眼罩,优越的眉弓骨被掩在眼罩下,但五官单拎出任何一部分都无损于她的美貌。

    傅清微视力不如穆若水,月光给女人的鼻梁镀上一层轮廓,自鼻至唇,弧线美好的下巴。

    傅清微的视线回到女人的红唇,即使月色浅淡,也能瞧出比施了胭脂还要红,忍不住让人去想,若是用指腹按上去抚一抚,唇色更深更红,该是何等的诱人。

    要是能吻上这副唇,与她唇舌交缠,牡丹花下,死也值得。

    怕只怕还没有吻上,已被观主立毙于掌下。

    傅清微侧着身子,东想西想。

    眼罩的热度已经消失了,穆若水的手长了眼睛似的蒙在傅清微眼前,说:“睡觉。”

    傅清微说:“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观主的声音不带情绪的时候冷冰冰。

    “认床。”傅清微总不能说想你想的。

    一个瞎编,一个敢信。

    “认床就滚去里面,别打扰我。”

    “好的。”

    傅清微滚去了里面,顺便扯走了大半被子,她不是故意的,一般肩膀压着被子,一滚动就出现了这种局面。

    穆若水一身雪白中衣,躺在空气里。

    傅清微捏着被子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她盖好,盖好肩膀。

    “信不信我……”

    “你亲死我好了。”

    “?”穆若水说,“你说什么东西?”

    “没什么。”不小心但又存了两分故意把心里话说出口的傅清微收回了试探的触角。

    “……”穆若水似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傅清微悄悄靠近她,两人的肩膀只剩下一拳的距离,她将脸侧过来,问:“道长,你为什么这两天都不咬我了?”

    “为什么要咬你?”阁皂山的灵气比凡间浓郁,人烟稀少,穆若水待在这里心绪宁静,这也是她几次交手都没有伤人的原因之一。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没有。”

    “我不信,你得向我证明。”

    穆若水的脾气快被她驯化了,这样都没有生气。

    “怎么证明?”

    “除非你亲我一下。”

    傅清微发誓她听到了穆若水的笑声,热气一瞬间席卷了年轻女人的脸。

    穆若水低笑一声,问她:“这就是你不睡觉的原因?”

    女大恼羞成怒:“亲不亲?”

    “你也是胆子大了。”女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下一秒,穆若水闭着眼把她搂过来,本来是想亲她脖子的,因为戴着眼罩准头没找好,亲在了她下巴上。

    傅清微暗恨自己没有再低一点头,这样就能亲到她嘴上。

    “能不能再……”

    “不要得寸进尺。”

    “好吧,那我能睡你怀里吗?”

    穆若水太阳穴的青筋跳了一下。

    傅清微识趣地滚了回去,紧紧地闭上眼睛:“晚安。”

    第二天比平时更早的醒过来,她发现观主腰间自己解不开的那条腰带捆在她的脚踝上。

    怎么不算是一种情趣play呢?

    傅清微像条美人鱼一样侧卧在床上,看着穆若水解下绑住她双脚的腰带,束在自己腰间,着重观察了一番过程,以备不时之需。

    第四晚。

    满脑子想和观主亲近一下的黄色废料的傅清微实在坐不住了。

    这几天穆若水千方百计阻止她拜师,每次刚有位长老叫她过去学艺,她就砸了人家场子,长老纷纷当场宣布闭关,教不了她。

    导致傅清微来阁皂派已经四天了,整日游手好闲,比阁皂派的弟子还咸鱼。

    她总不能事业爱情都不顺吧。

    傅清微下定决心,当天下午把穆若水的指甲剪了。

    穆若水蹲在地上看竹管引的泉水,回头:“昨天不是刚剪,怎么又要剪?”

    傅清微:“剪不剪?”

    穆若水:“……剪。”

    目前这是傅清微少数不多能占上风的事。

    “过来。”

    穆若水站起身,从廊下走过来。

    傅清微搬了椅子到院子里,和她坐在一起,捧着她的手给她剪指甲,想起她前几日风光大败掌门,对观主的滤镜又上来了,温柔细心,神情专注。

    穆若水有意无意:“你最近对我越发不敬了。”

    傅清微心里有怨:“你对我就很好了?”

    穆若水:“我对你哪里不好?”

    傅清微:“对我好就是把所有长老都打自闭了?”

    穆若水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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