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陷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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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女儿。”李勤予真诚地发问,“怎么样?和我哥们配不配?”

    央仪在他愈发松快的语气里转过脸,紧紧盯了他数秒:“神经病。”

    “生气啦?”李勤予神情变得探究,“还没出双入对呢,现在生气是不是还太早了点?”

    在瞥见那支未动的鸡尾酒后,央仪起身离开的想法暂且按了下来。

    男人又说:“你知道公司今年重点投放在哪吗?”

    她用同样的话回敬:“我家又不住海边。”

    “在文娱。”李勤予好心提醒,“不过发现前景不那么可观后,下面的项目大概都要撤回了。”

    他晃了晃酒杯:“没意思。”

    央仪弯起嘴角,很公式化地笑了下:“李医生要讲的话我都听懂了。”

    “真的?”

    “真的。”

    他举杯:“那央小姐不要感谢一下我替你揭开谜底吗?cheers。”

    央仪拿起杯子:“谢谢。不过跟你讲话我有点恶心。”

    男人脸色微变:“恶心?”

    “连自己的妹妹都搞,你不恶心吗?”

    “咱们五十步笑百步。”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央小姐不是照样和他们兄弟俩玩得开?”

    一杯鸡尾酒兜头浇下。

    周围有人惊呼。

    央仪没在公开场合做过这么没礼貌的事,下意识望向酒会中央,那里似乎还未注意到这里的小插曲。

    衣香鬓影,所有人的站位像拱卫中间那对金童玉女似的,女孩儿很讨巧地露出虎牙,凑过去低低说着什么,他嘴边噙着很淡的笑,与跟她在一起时别无二致。

    央仪忽觉无趣,摔下杯子离开。

    今晚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她出现是孟鹤鸣的临时之举,于是她也窥探到了一些原本不应该由她知道的东西。

    那些不被她重视的细枝末节也慢慢摊开在眼前。

    孟鹤鸣那么敏锐,他一定很早以前就知道央宗扬要上任。而那时,公司重心正在向文娱转移。

    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份合约,以及默默给央宗扬抬咖位,比起雪中送炭,更像是蓄谋已久。

    而她就是这场蓄谋里的傻子,被牵着走到现在。

    要不是因为她是央宗扬的女儿,一切都不会发生。

    央仪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开启他们之间缘分的,并不是她多么特别,恰恰只是她的身份。

    她一点没觉得意外,只是难过是不可避免的。

    水流冲刷她的指缝,她默默垂着眼,认真地洗每一根摸过鸡尾酒杯的手指。眼睛雾蒙蒙的,不知什么时候蓄起了水汽。抬眼,镜子里的女人眼尾很红,鼻尖也是。

    眼睑很倔强地撑着,只要往下轻轻一眨,就会有液体流出来。

    最讨厌的感觉莫过于清醒地想通了一切,但没办法控制内心,甚至连情绪都克制不了。

    胸腔又闷又涩,宛如淋了一场大雨。

    外面觥筹交错,气氛那么热烈,只有洗手间的这么一隅,能够留给她用来平复自己。

    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不止一次地想着。

    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是数十分钟后的事,央仪猜想,酒会应该已经结束。

    她边走边给孟鹤鸣发消息,说在车上等他。

    这条消息没来得及编辑完,忽得撞上了转角过来的人。视线里是一截熨帖的鸦色西裤。

    急急忙忙说着抱歉,一抬眼,撞入男人深沉的眼。

    “你和李勤予怎么回事?”

    他的手擒住了她的,按在脉搏上,扑通扑通。

    央仪却因为这句责问委屈得要死。

    平复了数十分钟的情绪再次陷入雨后潮湿的泥泞地,泥石流般松动起来:“你怎么不去问他?”

    问过了。

    确切来说,是威胁过了。

    只不过李勤予那个人,不到生死关头嘴巴不一定吐实话。与其在他那听些乱七八糟的浑话,不如再问问她。

    孟鹤鸣没想过她反应会这么大,竟有些迟疑。

    “……他和你说什么了?”

    “孟总,谢谢你为我们家雪中送炭。”央仪在他怀里立好,用手背抹了下眼睛,“也难为你绕那么一大圈工夫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以为你是什么从天而降的好心慈善家。”

    孟鹤鸣望着她:“什么意思?”

    “你到现在还跟我装有意思吗?”她反问,“你早知道我爸要调动是不是?你早想好了重修情谊是为了方便你铺开生意对不对?你第一次帮我爸造势的时候就别有用心,我刚才说的有一句错吗?”

    从这件事的源头来说。

    没有错。

    没听到哪怕一句的解释,她委屈地垂下眼:“你说过坦诚的。那你能不能坦诚地告诉我,我们之间……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他,那团一再压抑的怒火忽得腾了起来。男人面色不变:“你跟我谈坦诚,是吗?”

    他拉过她的手,不顾她的惊愕大步往前。

    拐过拐角,穿过长廊,迈上楼梯。

    中间遇见了同他殷勤打招呼的人,他一改绅士风度拉着她视而不见,连个眼色都未给。

    有人尴尬立在原地,视线却一再从他们的背影里游走,揣度。

    央仪都知道。

    但她几乎跟不上对方的步伐,更无暇顾及他人目光,一路上趔趄了好几次。膝盖磕到台阶,很重的一下。

    料想过几天会有淤青,但此刻,除了异常压抑的气氛外,她感受不到别的。

    连疼痛都隐在骨头里,不敢浮于表面。

    位于宴会厅上方的休息室被推开,伫立在窗前倒酒的人一怔,连酒都洒了几滴。

    “滚出去。”孟鹤鸣声音冷厉。

    没多久,李勤予从他们身旁走过,视线在央仪身上惋惜地多停留一秒,而后越过,贴心地带上了门。

    哒一声,是门落锁的声音。

    与她心脏落入谷底的动静重合到了一起。

    她吞咽:“孟鹤鸣。”

    男人松了手,没说话,兀自将桌上的空酒杯斟满。

    这是间奇怪的休息室,除了一面临湖玻璃窗,其他三面,包括他们进来时大门所在的那一面墙,都被黑色帷幔盖着。帷幔下隐隐可见枝丫交错的轮廓。

    她只当是墙纸,没太在意。

    酒杯落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磕声。

    她陡然回神,发觉孟鹤鸣已经无声饮尽一大杯,他再度抬手时,被她攥住了衬衣袖口。

    “你干什么?”她知道对方酒量不好。

    男人垂眸,盯着她纤细的手指,眼底隐隐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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