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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鳏夫十六年》 50-60(第5/12页)
送封信二两银子?即墨浔不禁皱眉。
就这样还想自己出去,怕是出了这林子被人卖了都还在替人数钱。有了钱是能过的好不错,但只有钱便会成为危险。
稚陵午间做饭时发现她之前在树林里捡的柴火已经所剩不多了,山间的天气多变,所以一有机会她便会捡些干柴来。只是最近家里多了一个人,每日还要煎药给他,柴火的消耗自然就变快了。
看着今天天气不错稚陵准备上山再捡些柴火,不过落柴不多,大部分的柴火都是她砍了树回来劈的。是以除了采药用的背篓她今天还多带了一把斧头。
稚陵将斧头放进背篓里,和即墨浔告别:“我去上山砍些柴火,天黑前就回来。”
然而即墨浔没能等她回来。
等稚陵走后大约一个时辰,即墨浔便听到一阵细微的震动声。
若是一般人可能就没听到或者不会在意,但即墨浔从小便学习骑射,也经常去军营里看将士们演练。是以他瞬间便意识到了,这是有人在骑马朝这边袭来。
来的人可能是他的人,也可能是搜查他的人。即墨浔拿出藏起的匕首,埋伏在门后。茅草屋的门关的并不严丝合缝,即墨浔可以从门缝中窥探到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若不是他此时腿脚不便,跑到山上或许生机更大,只是……
旁边的飞飞听到动静也从地上爬起来,一副警戒的模样,即墨浔看到不禁苦笑一声:“看来只有我们两个并肩作战了。”
生死,便看此时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即墨浔终于看到了来人的模样。
最终还是张副官先带人找到了稚陵的屋子。
即墨浔看到来人是自己的副官松了口气,将匕首慢慢放下,打开房门。
等他打开了门,张副官看见失联已久的太子立刻下马半跪在即墨浔面前道:“属下来迟,请殿下恕罪。”
“起。”即墨浔虽然落难这么多天心里略有不快,但也深知造成这场面的罪魁祸首是谁。张副官跟随他多年,怕是他失踪这么多天最心急的人之一了。
这边张副官也不扭捏,立刻起身,一旁早有随从递上了太子规制的衣袍,他拿起外袍批在即墨浔身上。
正当他替即墨浔将外袍上的带子系好时,飞飞不知对方是友非敌,或许是对方人太多这小黄狗也没见过这阵仗,正向张副官身后的一众士兵狂吠。
那士兵平日里厮杀惯了只觉得这狗吵闹,更怕它引来不该来的人,当即便想拔出刺刀,却被即墨浔看透了心思,呵道:“不要伤他!”
即墨浔唤飞飞过来,让他进屋,转眼便看到张副官的表情中带了一丝惊讶,毕竟他平日一向杀伐果决,并平日里打猎用的猎犬也从不多看一眼只当它们是工具罢了。
即墨浔轻咳一声,又恢复了平日里威严的形象,问道:“你们来时可有遇到晋州牧的人?”
“回殿下,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并未打草惊蛇,只是我们人少势微,且来的路上多少有些动静,难保晋州牧的人没有注意到我们。”
看来此时还没有完全安全,即墨浔微微蹙眉:“如此此地不宜久留。”
“正是。”张副官命人将早前备好的马车牵来,“还请殿下尽快离开此地,赵小侯爷的兵马昨日夜里已进入晋州,正在赶来的路上,等小侯爷到了才算是安全了。”
即墨浔点点头:“幸苦你了。”虽然他在信中叮嘱让张副官联系赵信让他前来,但赵信昨日便到了晋州,想必是张恺早就在收到信之前便联系了赵信前来。
即墨浔被张恺扶上马车,却在马车帘掀起时犹豫了。
稚陵还没有回来。她还在山上砍柴等着回来给他做饭煎药。
“殿下?”张恺不禁疑惑即墨浔为何停下,是否还什么吩咐。
被提醒了一声,即墨浔摇摇头,他吩咐道:“屋里还有我一个腰扣,给我拿来,我们走。”末了又嘱咐了一句,“拿完把门关好,别让狗跑了。”说完便进了马车。
随着马车的门帘被放下,稚陵的茅草屋消失在了即墨浔的视野里。
张恺没有对即墨浔不寻常的反应和吩咐多想,亲自去屋里将即墨浔的腰扣拿走。那腰扣虽然已经被人扣去了一部分金饰品,但毕竟是皇家规制的东西,在稚陵破落的茅草屋里显得格格不入。
就算是一个破损的腰扣也是皇家的东西,遗落在此确实不合适。多年的经验让张恺下意识地以为即墨浔只是单纯的心思慎密罢了。
飞飞看到眼前的门被关上,那个陪伴了他和主人半个多月的人跟着一群陌生人离开,他的气息逐渐在茅草屋里消散。
飞飞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正如他无法将看到的事情转述给他的主人。所以,他的主人回家后注定只能得到伤心和疑惑。
稚陵每次捡柴火都会从半山腰开始沿着下山的道路捡,这样到山脚时她便差不多可以捡满一筐,然后用不了多久便能回到家。
还有半筐稚陵便能将背篓捡满了,正当她打算坐下歇一会时,她突然远处大约是自己家的地方群鸟飞散,像是有什么人突然闯进那边引起了骚动。
难道是有人寻来了?是之前她看到的在村子里搜查的人还是即墨浔的人?
一股不安涌上稚陵的心头,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觉得自己应该赶过去看一下。她不顾身体上的疲惫背着半篓木材向山脚赶去,不知为何,越是靠近自己家稚陵的心里越是慌乱。
赶到家门口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一片杂乱的脚印和痕迹,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还可以注意到车辙。
稚陵看到茅草屋的屋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她走的时候虽然将门虚掩了,但并没有将门外的门闩插上,但此刻茅草屋的门闩已经被从外面插上了。
稚陵承认李之简是年少英才,只是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他对她确实不错,但许是从小周围就围了许多人,她便觉得,李之简每每对她,不能叫做发乎情止乎礼,应该叫“客气”。
稚陵晓得了这趟陇西之行的真实目的,便发起愁来。
第 55 章 第 55 章
一来,她这十五年人生中,还没有体会到什么叫“看对眼”;二来,她倒从娘亲对“看对眼”的描述里,发现李之简很可能已经跟别人看对眼了。
入了五月,天气逐渐炎热,那日在绛马池上泛舟,她瞧见李之简探身去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荷花,转头递给了杨姑娘。
待他抬头,却看到稚陵瞧着他,他歉意一笑,有些被人发现的窘迫,说:“阿陵妹妹要不要荷花?”他便伸手去摘,怎知稚陵含笑说:“简表哥,多谢,但不必了。”
夜里她想,李之简或许被他的长辈千挑万选选来要跟她相看议亲,只是不怎么情愿——皆因他心中另有旁人。
同样,他也不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有弱者在被压迫时才会转而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他是天生的强者,只相信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控制一切。
“真是愚昧。”稚陵听到即墨浔略带嘲讽的声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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