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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鳏夫十六年》 60-70(第2/12页)
“飞飞?”稚陵有些疑惑,却终于也跟着起身了,她知道飞飞不会乱走,他起身一定是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她这小破屋来的人比过去六年都要多。
走出房门,稚陵有些希冀地看向飞飞盯着的方向,会不会是即墨浔回来了呢?
然而来人是一个莫约四十多岁的妇女,稚陵不禁在内心苦笑,果然自己只是在空想罢了。
许是忌讳稚陵身上不祥的名号,妇女的神情也显得不太自然,但她看到稚陵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和她搭话道:“你就是稚陵吧?”
稚陵听得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脑子冻出毛病了。
母、母后!?
她这厢一惊一不留神,抓握假山石的手劲儿松了,一脚踏空,直直往后摔去。
本该摔进冰冷的涵影池中,却摔进一个……比涵影池也好不了多少的冰冷怀抱里。
这怀抱,不是太子殿下,不是韩衡,更不是魏浓——那是谁?
第 62 章 第 62 章
稚陵迟缓地转过脸去,一抬眼,视线蓦然撞进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睛里。
她惊讶地望见那双黑眼睛里,顷刻间寒潭尽化,乌水惊澜,泛起了潋滟无比的波光,像是朝阳初升时,映照在满江春水上的粼粼光色。那般动人。
待看清这张脸时,她不由在心底惊呼:这世上的男人,还能长得这么好看!?
——她这辈子,周围的青年才俊见过的多了去了,不乏英俊之辈,无论是周业,李之简,韩衡,陆承望……他们每一个都堪称百里挑一的美男子,可与眼前人相比,竟都要逊色一筹。
眉如墨描,鬓若刀裁,高挺鼻梁,殷红薄唇,脸庞棱角分明,宛如鬼斧神工。
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好看的男人,几乎立即就看呆了。
稚陵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被抓住,她本以为至少自己可以爬过这个山头。
她也没想到村子里的人会对她如此恨之入骨,到了要赶尽杀绝的地步,居然不惜在大半夜带着能识别气味的兵犬也要抓到她。
稚陵被村子里的人绑起来推搡着往前走,刚才逃跑时她的心里很乱但此时被抓住了内心却意外的平静。
她突然想到小时候听别人说过人在死之前生平会像走马观花一样出现在眼前,而现在自己大概是快要死了吧,为什么脑海里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然后就是几天前,即墨浔还在的时候。且说王六那边,他虽然平日里贪了稚陵不少卖药的钱财,但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做。
他将信交给镇子上的信客,还特地叫了最贵的信客——反正钱都是从稚陵应得的银子里扣的,若是到的快些说不定稚陵收到信就快些,届时他便能再多捞一笔银子了。
王六心里美滋滋地打着自己的算盘,却不知此信到了收信人手中便被连夜由密探送入了州牧府,而最终接到信的就是张副官。
虽然是留痕差的炭笔在粗糙的草纸上写下的字,但张副官还是一眼看出了这是太子即墨浔的亲笔信。
“太好了,殿下还活着!”张副官连夜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下了几分,连黑眼圈此时都显得发亮了。
晋州牧当日邀太子去秋狄,用的是猎晋州独有的花豹的由头。那花豹地处晋州偏远处,当时他们一行人车马浩荡的走了两天,而听说送信的是最贵的信使、速度最快,想来信已经寄出来一天有余了。
若是此时出发,最快一天应该就能到达太子所写的地方。
此时已是危急之时,越快找到太子他们这一行人就越安全。张副官思及至此,当下便决定立刻出发。
“我带一路兵马去殿下说的王店村,现在我们虽然知道了殿下的方位,但兵力还是不足,一切还需安排地谨慎周全。”张副官道,“那晋州牧敢阴咱们一次难保不会与我们撕破脸皮,你带几个密探去找赵小侯爷,务比让小侯爷快马加鞭赶到王店村与我们会合。”
还好王店村和禹州都位于晋州的西南方向,加上此时他们的消息比晋州牧得来的要早,还是有机会安全归来的。
送信的密探当即领命,消失在房中。张副官又叫来一人,按照即墨浔信中说的那样让那人扮成自己的模样留在州牧府稳住州牧的人,免得让他们起了疑心,自己则换成他人的打扮暗中带人向王店村夜袭而去。
信送出去已经三天了,即墨浔还没等到他的人,内心的焦急已经开始浮现在面色上了。
稚陵看到即墨浔如此内心也是明白了七八分,但就像即墨浔说的那样她从来都不会过多地过问即墨浔的事情。
其实不止是即墨浔,换成其他人稚陵也会如此对待对方。或许是天性如此也或许是之前被村子里的人赶出来伤透了心,即墨浔这两天观察发现稚陵虽然将他照顾的很好但是内心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炽热。
虽然即墨浔不怎么说话也不和她交流,受伤了还需要她照顾,但是每天回家后家里还能有一个活人在那里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是在过着正常的生活。
即墨浔,稚陵想起这个人不禁心酸:“即墨浔,你个大骗子……”
将稚陵围起来的村民听见她似乎在低喃着什么,只当她是在垂死挣扎罢了,并没有在意。
村子里的人也都渐渐围了上来,稚陵看这眼前的人们里面不乏有熟悉的面孔都是稚陵小时候的邻居,他们此时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人想要站出来发声。
在稚陵十二岁那年出了那样的事情后她的父亲便带着自己娶的新媳妇和后来生的儿子搬走了,她的舅舅一家也在她的姥姥去世后不久也搬走了。是以,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以帮她说话的人了。
其实就算有人帮她说话又怎样呢,稚陵突然在临死前想明白了,他们不会在乎真相如何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稚陵低下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掉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小泪花,突然一双绣着金丝龙纹的锦靴进入了稚陵的视线中,她抬起头却看见了她从没想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即墨浔?”自夜袭晋州牧府后已经过了一周,即墨浔整天忙于和晋州各地的官员和豪绅世家打交道,虽然晋州令已经被关押在府内的地牢里但是盐铁案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晋州的平静下是一片暗潮汹涌。
向皇帝汇报此次事件的文书已经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决断。但即墨浔只要在晋州一日,就要尽量在此多安插自己的势力。
连续几日的处理公务让即墨浔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前不久的落魄之事了,只是腿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还会提醒他这个事实。更让他烦躁的是几次午夜梦回时醒来他总会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还在那个破茅草屋里,疑惑为何身边少了一个瘦弱单薄的身影。
难道她真的会什么妖浔不成?即墨浔摇摇头试图让那个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消散。不过是时间还没过去太久罢了,即墨浔告诉自己,时间长了自己自然就不会再被这些东西影响。
听到妇人和自己说话,稚陵忽然想起来对方是什么人了。她是王六的老婆。
当年稚陵还没有被人说是不祥之人,还是个生活在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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