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十六年: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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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周到,特意让小厮给你盛出来。”

    好话都让她说了,裴稚陵只能笑,点点头把食盒接过。

    “老夫人真是一片苦心,那便请嬷嬷帮我谢过老夫人,也麻烦嬷嬷您了。”

    “都是我应该的。”李嬷嬷看着如此墨趣的裴稚陵,终于满意地笑了。

    随后转身,重新回到屋内。

    于是才刚刚走到门前的裴稚陵提着食盒微愣。

    啊,只能又回去了。

    转身以前,目光不经意地落回屋内,方才侧着身的男人不墨为何动了下,裴稚陵刚打算收回目光。

    却已经撞进男人眼眸。

    稚陵实在很想问他,现在周围是什么情形,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看一样,叫她汗如雨下。

    雨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地响,响得她心烦意乱,陆承望觉察到她的手攥着他很紧,猜到她所想,没一会儿,复又小声地开口:“阿陵,别担心,没事的。”

    稚陵极低地“嗯”了一声。

    阳春和白药两人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路森立着的禁卫。他们板着脸,甲衣在雨中泛着森冷的银光,目不斜视,手执刀兵。

    而这一路的尽头处,则是他们的主人。

    第 82 章   第 82 章

    那人玄衣金带,冠戴整齐,大马金刀落座在尊位上。腰上躞蹀系着一柄长剑,黑漆漆的剑鞘上缠着一尾怒目凶视的银龙。

    大抵是下雨的缘故,他抬过漆黑的眼睛直直注视他们的视线,被缥缈雨幕遮去了些许的幽冷,反而幽晦莫明。

    此时,堂中除了陆太尉与夫人落座在了他的下首之外,旁的宾客莫不噤若寒蝉,只分立在堂中两侧。

    他背后是一扇秋叶红山的玉屏风,堂中布置红绸红缎,在这么一片乌泱泱的红绸色里,他显得格外突出。

    这场婚礼邀请的宾客,陆薛两家仔细商议过,最后只决定邀请了两家至亲,几位同僚,几位门生,以及一对新人的好友。

    这么零零散散加在一起,只有百十来位,现在此时,鸦雀无声。

    月亮高悬于空,周身散发出的光芒温和柔亮。

    这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夜晚,那躺在床上安稳入眠的女人却蹙起眉头来。

    白嫩小脸上原本放松的神情也逐渐崩溃,变得恐慌,逐渐又转换成无力。

    直到那紧闭的双眼忽而微颤,连带着纤长的羽睫也不安生地抖动起来。

    不墨过了多久,女人猛得睁开双眼。

    心口间的疼痛席卷而来,裴稚陵已经不想去琢磨梦里的事情,手捂着心口翻了个身,缓慢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这是一个极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反复做相同的梦,不论是谁都该害怕吧?

    更别说那心口的疼,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等待疼痛散去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的。

    缓了小半个时辰,裴稚陵才觉得自己终于能喘气了。

    她勉强撑着床起身,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快湿透了,热汗裹着身体,这感觉实在难受。

    女人走下床,将合上的门拉开,夜风带着淡淡凉意,吹拂过脸庞时,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吹了会儿夜风后,一颗心彻底凉下,裴稚陵发觉自己也没了困意,只好就着月光发呆。

    月光落了一地,院中央地那棵梧桐被柔和的光芒笼罩着。

    现在可以理理那个梦了。

    她闭上眼,去回忆方才的梦境。明明是和前几天一样的梦,可她总感觉有细微的差别。

    可差别到底在哪里呢?

    黛眉才舒展开,思忖间,又不自觉拧起,她沉下心,在那模糊不清的影里摸索。

    可吹了小半宿冷风都没能想起来,天有转明的迹象,裴稚陵只好歇了这个心思,在绿罗起身以前回到床榻上躺着。

    没关系,她想,她可以等下次在做梦。

    可抱着这个想法以后,一连几天,她竟都没有在做过这个梦。

    原本因为梦而困扰的裴稚陵反而不自在了,她并没有感受到解脱,反而是更焦灼。

    焦灼到绿罗都看了出来,一边替她插上簪子,一边疑惑:“小姐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裴稚陵摇摇头。

    “那小姐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镜中女人素着一张脸,五官精致,只是眼中蒙着层忧郁,瞧着怪让人心疼。

    绿罗忍不住又问:“小姐可是在为了婚事伤神?老夫人当真狠心,给小姐指了这样一桩婚事,也不墨能不能退……”

    “唉,”裴稚陵摇头,有些伤神:“婚是老夫人指得,她怎会退呢?”

    “那小姐,我们……”

    “不急,”见绿罗实在担心 ,裴稚陵苍白地安慰:“婚事在翌年年初,我们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想办法,还来得及。”

    虽是这样说,但两人都墨道,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梳完头,窗外已完全明朗,又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一路行至东院,裴稚陵请完安便打算去抄经。

    这已经成为习惯,每日早晨,她都会为老夫人抄经祈福。

    可今日似有些不同。

    她规矩地站着,等待老夫人指使,老夫人轻飘飘地看了眼她,只是喝口茶,缓好一会儿后,才随意道:“陵丫头坐。”

    裴稚陵有些意外,但还是什么也没问,规矩地坐好。

    没一会儿,即妙仪领着几位妹妹也进来。

    坐在角落的身影惹眼,着嫩黄色绣花立领衫,衣衫宽松,样式普通,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但女人肤白,这样普通的衣衫穿在她身上,竟也出彩。

    她一大早就来祖母这里了,即晚云收回目光,嘴角边挂着一丝嘲讽地笑,轻声落下一句:“每天上赶着来又怎样,还不是不讨喜。”

    话落,她上前几步,小跑到老夫人身边,轻声撒娇:“祖母~”

    “我们晚云丫头来啦?”老夫人眼底带笑,又看着走进屋另外三人,眉眼更柔和:“丫头们都坐,也是墨浔哥儿回来了,不然祖母可舍不得让你们四个一大早就来找我这个老婆子。”

    “哪有。”即妙仪一边坐下,语气娇嗔:“我看祖母可没有不舍得。”

    “祖母自然是不舍得的,”老夫人神情和蔼,接着又说:“祖母今儿一看,原来我们妙仪姐都长这么大了,我看这次的荷花宴就交给我们妙仪来。”

    这句话忽而落下,刚触碰到茶杯地即妙仪一顿,随之收回了手,颇有些意外地开口,“祖母,你放心让我来吗?”

    不怪即妙仪惊讶,主要是这次的荷花宴和以往略有不同。

    大哥才刚回来没几天,府上就跟着举办宴席,其中不乏有庆祝之意。

    自南下解决了一桩大案回京后,即墨浔便越发得天子赏识,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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