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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鳏夫十六年》 90-100(第7/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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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的侍女紫英此时就发现了这点,她端来一盘点心放在如意桌上:“这是厨房新做的桂花糕,请大公子尝尝。”
钟宴不动声色地将桂花糕往钟祁那边一推:“哥哥在外应酬了一天还要守灵想必累坏了,少说些话吃些东西吧。”
钟祁丝毫没有听出妹妹的弦外之音,只当是妹妹关心自己,吃了一块糕点还不忘叮嘱道:“殿下去了晋州也有一月有余了,你也可以给他写封信以表关心之情。”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给男子写信?”钟宴皱眉眼神里满是凌厉,“哥哥别太荒谬了。”
然而钟祁丝毫不在意道:“未出阁又如何,你们的婚约满京城都知道了再说你们还是表兄妹。”看见妹妹已经出现不悦的神情又讪讪道,“哪怕是送些东西给他也行啊。”
钟宴性子孤傲又受家里人的宠爱,如今已经不想再理钟祁。钟祁见状只当是她害羞加上伤心,便又安慰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嘱咐侍女们好好照顾她们女公子,莫让她看太多书看坏了眼睛。
然而待钟祁走后钟宴便立刻又拿起手中的书,看起来完全没将胞兄刚才的话听进心里。
一旁的侍女琥珀送走钟祁后进屋看到这一幕不禁叮嘱:“姑娘还是歇会吧,如今天色晚了再看对眼睛不好。”
钟宴淡淡的嗯了一声却仍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明显已经看的忘我了。
琥珀在钟宴身边久了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对旁边的紫英小声道:“其实我觉得大公子说的对,女公子就算给太子殿下送个东西也是好的。”
其实本朝民风开放,男女之前就算没有婚约若是相互有仰慕之情也可互送一些小玩意以表情意,更不要说钟宴和即墨浔之间早已定下了多年婚约。
紫英听了这话只是苦涩一笑,且不说姑娘的性子不会做这样的事,就算是换个性子也未必会对太子如此热情。
旁人都道太子和女公子是青梅竹马,又有表兄妹的情谊在,少年时便定下了婚约是天生一对。可是她跟着女公子久了这几年却总觉得女公子似乎也不是很想嫁给太子。甚至前几个月女公子还甚是心烦,如今婚期推迟了这种心烦反而消失了。
然而这话紫英也只敢憋在心里,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琥珀也不敢说。若是说出去了自己有性命之忧不说估计别人也只会把她当成个疯子。
即墨浔先行上了马车,金儿还在一旁抱着飞飞见状问道:“张大人,稚陵姑娘留在这儿那我……”
张恺沉默须臾:“你也留在这,记得看好稚陵姑娘。”
“是……”金儿垂下头,她本以为今日能跟着稚陵回去呢。
为什么不回去呢?这个问题不止即墨浔想不明白,金儿也想不明白。
她走回屋将飞飞放在地上,见稚陵此时双眼无神一脸失落的倚在床头,犹豫再三还是为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
“长水县今年忽然出现了花豹食人一事,可长水并未有文书来报。”即墨浔言语间似有不满之意,“可见陈元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野兽食人之事本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属下方才又去问了那个家住长水的侍女,她说至今只有一人遇难,想来陈县令也是废了些心思在上面的,只是觉得此事甚微不必向上禀告罢了。”张恺道。
即墨浔闻言面上神色好了些许,但语气依旧严厉:“冬日将近野兽觅食只会更加艰难,此事若是不尽快处理好便会愈演愈烈,百姓只会终日惶恐不安,还是要传令下去让陈元尽快好生处理好这件事情。”
“是。”张恺点头领命,“属下会修书给陈县令让他尽快处理好此事,必不让殿下担忧。”
听了这话即墨浔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不再像方才一般冷着一张脸。他拿起之前没有处理完的文书接着看起来。
奉茶的侍从此时也将新沏的茶冷好奉上来,见即墨浔拿起喝了一口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专注于眼前的公文,侍从暗暗松了口气又退下。
“只是……”张恺欲言又止。
即墨浔放下茶盅将视线转向张恺,看他一脸迟疑的样子便道:“只是什么?”
“属下是想,就算陈县令能将食人的花豹尽快捕捉完,期间也定是不免又有人遇难。”张恺见即墨浔闻言并无反应,又道,“尤其是独自生活在郊外的人,更是容易成为被花豹猎食的目标了。”
此言一出,方才屋内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此时又紧张起来。
“……”即墨浔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小太监拿来了纸笔,眼看天色将白,他打了个盹的时间,没想到陛下会过来叫他伺候笔墨,更没想到陛下还要亲自抄写《心经》。
万万没想到。
不止抄写了一份。
他在旁研墨,研墨研着研着,脑袋一点一点,外头早就雨停,甚至行将破晓。
几声鸣锣,叫他如梦初醒。
哪怕到了现在,——现在,陛下还在孜孜不倦地抄写着《心经》。
只因他想到她说,每当想她的时候,就可以抄写一遍。
他不知自己想了多少遍。
第 97 章 第 97 章
元光帝一向深居简出,从十数年前,便鲜少出宫,遑论是秋狩。这秋狩的传统,还是在近几年太子殿下渐长,才又恢复。
无论是哪一种说辞,大家都觉得有理。但因着众人对元光帝的了解多是他年少时如何如何战功赫赫,弑父杀兄大权在握,使得大家更倾向于后者这说辞。
时维九月,秋风正紧,长空雁阵惊寒,遗下数声哀鸣。灵水关一带地势复杂,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名,山林险峻幽深,在此狩猎,便比不得禁苑一马平川,风吹草低。
这个时节,秋草红红黄黄覆了一大片,山上层林尽染,只深红浅黄色错杂着,贺山北坡缓而南坡险,秋狩的营帐悉数扎在了贺山的北坡上。
若从南坡下山,离关隘就很近了。
芍药正在兴头上,猛地被打断了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故而试探着问道:“不知殿下找稚陵可是有什么急事?能否稍等片刻容她梳洗打扮一下?”
“殿下说了让稚陵姑娘即刻前去。”如此就是不行的意思了。
稚陵拍拍芍药的手让她等自己回来再一起吃晚饭,自己便拿了把伞跟着张恺出去了。京城,钟府门前彩棚高搭,一众达官贵族来往吊唁。府内设席张筵,丝竹管弦混着和尚道士们的念经木鱼声沸沸扬扬。
灵堂内,一名身材伟岸的男子正跪在里面守丧。钟家大夫人刚送走一群诰命夫人,转头便看到自己的儿子仍跪在灵堂内不禁心疼,走过去道:“祁儿跪了一天了,不如去看看你妹妹吧,正好也休息一下。”
钟祁本无心起身休息,但想到因为伤心守夜晕倒的胞妹便道:“如此也好,儿子去看过宴儿就来。”又道,“母亲来往送客一天了也该休息休息,若是您病倒了便是儿子不孝了。”
钟夫人听到儿子的关心欣慰地点点头:“哎,为娘的知道,你快去看你妹妹去吧。”即墨浔夜半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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