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火葬场剧本宠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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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喝过水,他放下药碗,倒了杯温水过来。

    宿安言喝水的动作很慢,嗓子中的干涩缓过来了之后,宿安言便要自己捧着杯子,却被谢闻躲过去了。

    谢闻握住杯子的手指分明,他低声道:“我伺候皇叔就好了。”

    宿安言一时想不通为什么要用伺候这个词,他就着谢闻的手,将这杯水喝完了。

    接下来就是宿安言怕苦的药,谢闻一勺一勺地喂给宿安言,宿安言从未觉得这么苦过。

    才喝了半碗他就不想喝了,硬生生撑着往下咽,却又吐了半碗出去,什么都吐不出来的时候,他就伏在床边干呕。

    余光只能瞥见谢闻的半片衣袍,宿安言还是担心弄脏了谢闻的衣服,想要谢闻躲远一点,他嗓子难受没有声音,就用手在身前挥着。

    谢闻吓了一大跳,急忙握住了宿安言的手,又是为宿安言拍背,又是拿水来给宿安言漱口。

    “臣没事,只是冲撞了陛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宿安言的眼角还带着泪。

    谢闻不合时宜地想敲宿安言的脑袋,看他这位皇叔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谢闻让余白带着人进来,很快,房间就被收拾好了。

    含着谢闻递给他的蜜饯,宿安言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堂堂摄政王,却被药苦死,倘若史书这么写,千年之后,都要被人质疑是野史吧,宿安言苦中作乐地想。

    谢闻的手还放在宿安言的后背上,他问:“皇叔还难受吗?”

    宿安言摇了摇头。

    他吐得脸色惨白,浑身的力气仿佛都用尽了。

    谢闻以为他是肠胃出了问题,让暂时留在王府里的张太医重新来看了一次,张太医的诊断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心神不定。

    看着靠在床边的宿安言,谢闻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问:“皇叔是不是还在想云台的话?”

    宿安言目光微微一颤,“陛下说了,云台的话都是假的。”

    “都是假话了,皇叔为什么还要信。”

    宿安言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臣没信,是方才的药太苦了。”

    “嗯,是药太苦了。”

    谢闻拍了拍宿安言的背,“皇叔已经信了我几个月了,再信我几个月,难道不行吗?”

    宿安言朝谢闻看过去,他说话的时候噙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宿安言这一刻觉得,他和曾经的那个小皇帝,有些不太一样了。

    也许只是宿安言的错觉。

    “陛下,臣信你,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会信您。”

    听起来恍若甜言蜜语的话,只是宿安言脸色惨白,连眼眸里都十分灰败,慢慢来吧,宿安言总会相信他的。

    谢闻将宿安言抱住,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又很快将人松开了。

    ……

    正月初三,谢闻重新上朝,在朝上发落了一直战战兢兢的云台,兵部尚书不知道摄政王府发生的事情,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他和云台屡屡在朝堂上吵架,终于到了皇帝忍耐的极限,接下来的日子,他都老实本分,唯恐步上云台的后尘。

    没了两人争吵的声音,谢闻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的还不错。

    余下的时间就是和宿安言喝喝茶下下棋,他那三脚猫的技术根本下不过宿安言,宿安言宠他,他即便悔棋,宿安言也不会说他什么。

    一晃到了正月十五,正月十五天子会上城楼放灯,百姓都聚集在城楼下,等着皇帝与他们共庆佳节。

    谢闻登上城楼,点燃了悬停在城楼边的巨大花灯,花灯的光亮映照着每一个人的脸,衬得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有了光。

    这是个难得的盛世。

    谢闻下了楼,去找属于他的那一个人。

    今夜到处灯火明亮,人山人海,要一起去看灯,是宿安言早就答应了谢闻的事情。

    他不能出尔反尔。

    宿安言等到谢闻的时候,谢闻早就换了身寻常百姓的装束,可仍旧有着寻常人没有的贵气,往那里一站,便能让人知道,他并非池中之物。

    宿安言想来想去,心中都是夸赞谢闻的句子,直到被谢闻拢住披风的时候,他才回过神。

    谢闻将宿安言的大红色披风整理了一下,这是为宿安言裁制的新衣,他本来不乐意穿,但无奈谢闻太磨人了。

    宿安言只好套上这件与他平时大相径庭的披风。

    “皇叔刚才看见我了吗?”

    宿安言点了点头,那时的谢闻那么高那么远,他在谢闻的眼中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能看见谢闻,谢闻却看不见他,两个人隔着一道天堑。

    但现在,同他隔着天堑的人,到了他的身边。

    谢闻握住了宿安言的手,宿安言有些惊讶。

    谢闻小声和他解释:“人太多了,我怕和你走散了。”

    宿安言由着谢闻将自己的手攥紧,他提醒谢闻:“陛下总应该安排几个侍卫跟着。”

    谢闻不在意:“就是有,也被隔得远远的了。”

    谢闻拉着宿安言的手朝前走,两人被人流挤着,往往摩肩擦踵,就算是宿安言有所克制,和谢闻的接触也在所难免。

    和自己的侄子在街上,宛如情窦初开的……宿安言的脸被那些花灯一照,更是白里透着红。

    “安言,过来猜灯谜。”

    宿安言被这一句刺激得懵了,“什么?”

    谢闻凑到他的耳边,“我总不能还叫皇叔啊,会露馅的。”

    “你可以叫我叔父。”

    “叔父?”谢闻轻笑一声,“兄长还差不多吧。”

    “陛下……”宿安言羞赧地低下头,“不要再开玩笑了。”

    “那去猜灯谜吧,叔父,”谢闻低沉道,“我想要那个小兔子花灯。”

    宿安言耳朵酥麻:“……好。”

    哪怕谢闻现在说点更过分的话,他也会说好吧?

    宿安言这真是……溺爱啊。

    宿安言的才学甚佳,这些灯谜根本难不倒他,在喝彩当中,他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小兔子花灯,放到了谢闻的手里。

    小兔子做的惟妙惟肖,里面的烛火还能随着小兔子的转动,发出不同颜色的光。

    难怪这个是最难的。

    谢闻晃了晃小兔子花灯,他勾着唇看向宿安言:“那就谢谢叔父了。”

    宿安言手指蜷缩,这明明是他刚刚的要求,但经由谢闻的嘴说出来,好像全都变了味道。

    “皇叔想要什么?”

    称呼正常了,宿安言松了一口气,“我没什么想要的。”

    “皇叔喝那些发苦的药的时候,最想要的难道不是糖吗?”

    宿安言怔愣,对上的是谢闻的狡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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