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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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觉喉咙发紧,想要再开口调节凝滞氛围的心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开口。

    倒是陈时先回头来,面上被皎洁月白照得面容苍白,只是也有些薄脆的意味。

    他挑眉,眼睫被遮挡,却也掩盖不住他的蓬勃英姿:“喝酒去。”

    少年墨发扬起,身后素剑发出嗡鸣,他靠在沈卿池怀中,语调不见低昂。

    仿佛阿骞魂消时失神片刻的并不是他一般。

    继而又听他道:“人生无处不别离。”

    “别那么消极。”

    霍梅初闻言也笑:“哎,别说,是这个理。”

    说着,他几步上前,撞开沈卿池,环着陈时的肩膀,不顾面上更冷的沈卿池,揽着陈时几步走到前头。

    两人并肩而行,乌发在空中散漫,听到霍梅初声音从前头传来:“快快快,不醉不休。”

    说的好似可以千杯不醉,但皓文分明记得那夜霍师兄喝了几杯面上就红透了,连着耳廓都没免除,一整个红透的桃子。

    但也撇撇嘴,看了眼身后如狼似虎的两位,吓得赶忙追到前头,大喊:“等等我!霍师兄!陈时!”

    他可不想同身后要冷的比雪还寒凉的两位相处,更何况一个是他师叔,一个是压根惹不起的老妖怪。

    有句老话:惹不起躲得起。

    皓文深以为然。

    寒灯倒是没生气,撇了眼脸都要结霜的沈卿池,笑他半斤八两:“这位仙君,不去追你道侣?”

    沈卿池扭头看了他一眼,抬腿跟上。

    寒灯继而也跟上。

    风月人间,饮酒痛快。

    霍梅初出手阔绰,一到酒楼点了桌好菜,酒酿满桌。

    陈时看不见,但坐在席位上听小二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问:“你这是要了多少酒?”

    霍梅初阔气拍桌,眼睛扫过满满当当的桌面,斟酌道:“不多吧。”

    “——也就一桌好酒。”

    陈时:“……”

    陈时怀疑脑子坏了的是霍梅初,而不是看上去傻不愣登的皓文。

    结果下一秒,听才踏入厢房的皓文“哇”了一声,道:“今天真的可以不醉不归吗?”

    陈时额角一跳,心想,一桌子灵酒,不仅可以保你今晚不醉不休,没准还能送你一死方休。

    连带着才到的寒灯和沈卿池都吃了一惊。

    好半响,沈卿池坐在陈时身旁道:“梅初师侄倒是大方,我们定会喝个痛快的,毕竟是你们俩的婚宴酒。”

    霍梅初一噎,本想争论什么,一抬头,看见了挑眉看他的寒灯。

    反驳的话一下滚进肚子。

    皓文不敢坐霍梅初那头,自己找了个对着窗的位置,委委屈屈坐了一长条凳子。

    左看一对壁人,右看一对眷侣。

    闷声打开一壶酒,心里头莫名地想叫他皓文哥哥的阿骞。

    今晚月色皎洁的很,在天边宛若一个月盘,皎皎月光透过窗落下,皓文整个面都被灵酒蒸腾得发红,喝的急了还打了个酒嗝。

    连陈时也没有拘泥,几人都是一人一小坛灵酒,厢房内酒香浓郁,他靠在沈卿池身上,酒香混着沈卿池身上的冷香,只觉脑间混沌。

    几人喝酒不爱言语,连霍梅初喝酒时也是静静的。

    皓文心想,这应当是他喝过最独特的一场酒了。

    明面上是送行酒,暗地里却是婚宴酒。

    一个个都没说祝福的话,但霍梅初却被那鲛人护得很紧,连目光都不曾从梅初面上挪开过。

    他蓦地想到了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好似爹爹也这般看着娘亲的。

    迷迷糊糊中,他想,定然是感情很多罢。

    陈时喝酒其实也不算安静,只是就着月色,无端生出几分寂寥来。

    生离死别,凡人不可免,修仙之人更甚。

    脑中只晃荡过阿骞最后的话,眼前只朦朦胧胧的灯影,绰约若梦,看不清,心也空落落。

    霍梅初起先还喝的安静,好一会,忍不住道:“陈时。”

    陈时应他,“嗯?”

    霍梅初笑弯了眼,好整以暇地问:“你觉得我与寒灯登对吗?”

    这是霍梅初头一回明面上与他们说他同寒灯的事,无疑是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

    陈时握着酒坛子的手指蜷了蜷,面上笑意浮现:“梅初,登不登对是他人的话。”

    “你何必问我们。”

    “想必你心中自有答案。”

    皓文这时口中塞地满满当当,闻言抬头抽空点头,嗯嗯半天。

    沈卿池看他一眼,目光冷若窗外雪。

    他又瞬间老实,连忙咽下食物,小心翼翼去看霍梅初和寒灯。

    只见灯影下,霍梅初俊逸儒雅的面上含笑,只是眼中被灯影晃得仿佛,让他生出一种悲凉的错觉。

    继而又听池时道:“一生只一世,梅初。”

    “何不为自己活着?”

    这句话丢下,厢房内静若湖面,若石子丢进湖面,荡出阵阵涟漪。

    风霜无端催人思绪,霍梅初隔着满桌灵酒看陈时,好似透过锦帕看到陈时的眼睛。

    竟是一语中的。

    他忽地笑了一下,寒灯却莫名看他。

    他扭过头,寒灯的瞳孔是寒凉的冰,看人时往往无情,好似看什么都是看一件物品。

    但现在,他似乎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别的东西。

    非浓郁若酒,然生出丝丝懵懂意,看着他的目光竟是多了几分好奇与懵懂。

    他忽地喝下一口酒,不知是何滋味。

    只又想起南海云荒秘境中,蓝尾鲛人同寒灯相争的场面。

    他一时之间嘴中觉不出味道,凑到寒灯耳边莫名发问:“寒灯是当如何看我?”

    “是容器?还是——”

    声音戛然而止。

    他又看到寒灯拧眉,生出不懂的情绪。

    但眼下,那双眼睫中生出几分无措。

    鲛人生的美艳,冷白肤色,艳红唇色。眉目风情,皆是上等。如今,那鲛人却无措地看着他,寒凉目光倒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霍梅初心中生出一丝悲凉,但又在寒灯无措的目光平缓了些许。

    大不了,慢慢教吧。

    陈时不知对面两人什么个情况,只是身侧的手被沈卿池握住,那手起初只是捏着,忽而又开始过分地一根一根手指去把玩。

    少年手若玉石,洁白圆润,温得像一块玉。

    此番被那人捏在手中把玩。

    偏生那人面上冷着一张脸,宽大袖袍挡出两人桌下牵连的手。

    陈时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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